而他們聊得最多的就是他們的家鄉,還有他們的親人或者他們的妻兒,他們之中的老兵離開家鄉到現在已經有幾年時間了,這幾年中,他們隻能通過寫信和家人聯係,說不思念家人,那是騙鬼的。
所以這些圖阿雷格人在閑的沒事的時候,在一起談論的最多的就是他們的家人和他們的家鄉,另外就是以前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一些趣事或者是他們家鄉的美食。
可是這些武裝分子卻根本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已經是他們人生之中,最後一次和同伴們聊起他們的家人了。
數百條黑影,在叢林中穿梭著,像是一張巨網一般,籠罩向了安布林這個圖阿雷格人的據點,另外還有數十條黑影,正在順著那條流經他們營地的小溪,在樹木和地形的掩護下,像是幽靈一般的,開始從他們的警戒死角之中,滲透到了他們的營地之中。
剛才遠遠的聽著這些圖阿雷格人,在營地裏懶懶散散地交談,早就把傭兵營的傭兵給氣的火冒三丈了,他們沒有想到自己連夜趕路累得苦不堪言,而圖阿雷格人在這裏,居然把小日子過得這麼爽,這是絕對不可容忍的。
所以每個人都憋著一股火,需要一個宣泄的途徑,這會兒他們一個個都叼著一把短刀,臉上用碳灰塗的烏漆嘛黑一片,像是一群鬼一般的,潛入到了圖阿雷格人的營地之中。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披著一張偽裝網,偽裝網還又用樹枝樹葉做了仔細的加強,所以就算是他們趴在圖阿雷格人眼前,圖阿雷格人在這樣的夜色之中,也沒法分辨出他們是一個人。
每個人的槍帶都掛著一隻衝鋒槍,背在身側,背後插著一把開山刀,可供他們隨時取用。圖阿雷格人營地之中,這個時候僅剩下了幾個火把,像油燈這種東西,現在對他們來說,已經太過奢侈了。
就算是他們的北方麵軍控製著幾個油田,可是油田附近的煉油設施,現如今也基本上已經被摧毀,所以圖阿雷格人現在守著一座大油田,卻油料缺乏,像安布林這種偏僻哨所,根本得不到多少煤油供他們馬燈用。
這樣的昏暗光線,給傭兵們提供了很好的掩護,潛入圖阿雷格人營地之後,他們立即按照原定的計劃散開,向著各自既定的目標潛行了過去。
一個營地中的圖阿雷格人哨兵,正抱著槍坐在一個沙包掩體上麵,抽著一支用手紙卷著劣質煙絲的煙,望著天空中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什麼,以至於身後微弱的悉悉索索的聲音,都沒能驚動他。
直到一隻強有力的手從他背後探到他的眼前,猛然捂住他的嘴巴的時候,他才被從思緒之中驚醒過來,可是他第一個念頭,居然並不是遭到了敵襲,而是以為是哪個缺德的同伴,在跟他開玩笑嚇唬他。
於是他居然笑著想要反擊,再嚇唬一下背後的那個家夥,可是這個時候一把鋒利的短刀,卻狠狠的從他的脖子上割了過去。
這一刀割的非常用力,以至於從他脖子左側,一直割到了脖子右側,脖子前麵的血管和氣管全部都被割斷,頸側的大動脈中的血,立即就從傷口中噴射了出來,這個圖阿雷格人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血噴射出來時候發出的嘶嘶聲。
劇烈的疼痛讓他才意識到,他遭到了敵人的偷襲,這個時候他劇烈的掙紮了起來。可是控製著他的那個敵人,雙臂的力量卻很大,牢牢的把他按在沙包上麵,讓他的血噴到沙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