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個圖阿雷格人兵隨著腦部缺乏供血,導致腦缺氧,他的意識就開始迅速的消失,最後黑暗徹底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識,他的身體也就漸漸的軟了下來,禿嚕在了沙包掩體下麵,靠在掩體上,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去。
而殺他的那個敵人,在夜色之中根本看不清臉,懸掛在頭盔上的夜視儀將他的半張臉擋得嚴嚴實實。
警惕的朝著四周打量了一陣之後,這個傭兵對著背後打了個OK的手勢,接著朝著兩個方向揮了一下手,於是又有兩個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順著他手勢的方向立即竄了出去。
兩個圖阿雷格人機槍手坐在機槍掩體裏麵,他們沒有煙抽,隻能坐在掩體裏閑聊著,無聊的等著換崗的人來接替他們,好讓他們回去睡覺。一個家夥忽然間站了起來,對另一個家夥說道:“我要去撒尿!”
另一個圖阿雷格人靠在掩體上,無聊的擦拭著一把手槍,這把槍是他在利比亞戰爭的時候,從一個俘虜那裏繳獲的,被他私藏了起來,一直帶在身邊,帶到了這裏,閑著沒事的時候,就會拿出來擦拭一下。
現如今槍的烤藍已經被摩擦掉了,露出了發亮的金屬底色,槍管被他磨搓的鋥明瓦亮,很是愛惜。
“去吧去吧!”他揮揮手道。那個圖阿雷格人於是翻出了機槍掩體,一邊翻出掩體,一邊順手解開腰帶,準備就近解決,可是忽然間他感覺一陣風從他脖子吹過,於是他便感覺脖子微微一疼,接著就飛翔了起來,借助陣地上遠處火把微弱的光線,他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身軀站在掩體旁邊,不過卻沒有了腦袋。
另外他身側居然還站著一個像鬼魅一般的影子,手中拿著一把像是大刀一樣的東西,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他被斬首了,飛起來的是他的腦袋,於是他張了張嘴,想要驚恐的大叫,可是卻發現沒有能發出聲音。
接著他便看到自己正在飛速的接近地麵,撲通一聲便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他居然還能感覺到落地時候腦袋磕在地麵上有點疼,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想要求證一下,這時候他是在做夢,可是很快他發現思維開始變得緩慢了起來,眼皮也越來越沉。
他的意識在逐漸的喪失,於是他更加驚恐了起來,可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因為他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現在他唯一可以控製的隻剩下了他的眼皮。
正在擦拭手槍的那個日本兵,聽到了掩體外的撲通聲,於是笑了一下罵道:“真是個笨蛋,這也會摔跤!”
一個黑影忽然間從眼體外竄入到了掩體裏,這個圖阿雷格人於是抬眼望去,借著微弱的光線,忽然間發現這個黑影很不同尋常,看起來很是嚇人,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的輪廓。
於是他連忙張嘴想要驚呼示警,同時也立即繃緊身體,想要蹦起來,一隻手還抓向了旁邊支在掩體上的步槍。
可是不等他叫出聲,那個黑影手中就閃過了一道寒光,他隻覺得脖子一疼,嘴是張開了,但是卻沒發出聲音,他隻聽到了刀子劃開肉的聲音,甚至是聽到了刀鋒劃過骨頭時候的聲音。
接著他就喪失了對身體的控製能力,仰麵朝天的做回到了地麵上,而他的脖子被敵人一刀過去,連頸椎骨都被斬斷了,隻剩下脖子後麵一層皮還連在身上,一股血箭就從他斷開的脖子噴射了出來,足足噴起了兩三米高。
滿臉偽裝油彩的林肯蹲下身,把鋒利的砍刀在這個圖阿雷格人身上擦拭了一下,收回到了他的刀鞘之中,立即開始檢查掩體裏的那挺機槍。
輕輕拉了一下槍栓,哢嚓一聲清脆的子彈被推入槍膛的聲音響起,他這才滿意的把機槍調轉過來,對準了附近一棵樹上的哨崗。
而另一條黑影,則也跟著翻了進來,立即蹲下打開彈藥箱,把裏麵的幾個裝滿子彈的梭子給取了出來,擺在了輕機槍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