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機艙外麵起伏的飄渺雲海,老楊點上一根雪茄,看了看這自己包下來的機廂裏,所招募的一批人員。
此次行動,除了老楊自己還有邪墨瞳和葉小白,又加上了公司的一些精幹的考古學士,總有八人,年齡同自己相仿,男女都有,但對考古都有很深的研究,此刻他們正聚在一起探討著這次的實踐行動,眼裏閃著興奮的光芒。大虎二虎是自己靠關係從軍區裏雇來的退役老兵,都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膽魄和忠誠度不在話下。若冰是公司裏培養的CEO,手段和領導能力都很強,特別是擁有很廣的知識麵,對許多高科技都了如指掌,列如紅外線探測儀,無線通訊對講機,在這次行動中定有很大的幫助。而乾燭道長,則是在社區公園裏擺攤算卦的風水先生,一卦算中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對方自己說是茅山道術的第十八代傳人,能精通風水秘術。自己雖也對這些子烏虛有的事嗤之以鼻,但見他說的煞有其事,抱著不可信其無的態度,覺得對方對這次行動會有幫助,還是將他拉攏進來,這次行動的許多主意,也是道長所出。
邪墨瞳看著一旁熟睡的葉小白,帶著自己的熊貓眼罩,口水流了一脖子,感慨萬千。他怎麼都不會想到,老楊那未說完的話,其實是想說如果那口青銅鼎你還是惦記的話,我可以白白轉讓給你,但話說到一半邪墨瞳就先潰敗了。他以為老楊發現了青銅鼎是贗品,這事是自己訛了別人,花大價錢買了個假貨,對方還熱情的招待自己,怎麼說都有點過意不去,聽老楊似乎要拿那青銅鼎要挾自己,他不想欠別人什麼,這才答應下來,卻不知陰差陽錯就登上了這賊船,現在想要下來也難了。自己和小白兩個大老爺們,也沒盜過什麼墓,最多看了點盜墓筆記,不知該帶什麼,隨便帶了幾件衣服就兩手空空的來了。倒是老楊帶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裝備,裝了好大一皮箱由大虎二虎提著,其餘考古學士也背了不少包裹,看上去是去野炊,而不是摸金倒鬥。
“這十來個人,真的能全部安然無恙的回來嗎?”想起以前祖父所講的詭異經曆,邪墨瞳不禁捏緊了手中之符,“老祖父,保佑我吧......”
眾人下了飛機,總算到了接近目的地的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區,這裏接近了中國與老撾的國境線,兩國對這一片區域一直是爭鋒不斷,所以這裏也相當混亂,除了穿著古樸的少數名族,還有許多南來北往的老撾人。
這裏有一座靠近大山的小鎮,將是大夥最後的補給站,因為進入了小鎮之後的大山,就是一片高山密林,車馬不通,由於是在南亞,熱帶植物極其茂盛,古墓所在的地方幾乎被連綿不絕的原始叢林所掩蓋,比之亞馬遜原始叢林也差不了多少,想要進入也隻有靠步行了。
大夥找到了鎮裏唯一一家的小旅館,將大大夥安頓好之後,打算今晚先在這裏修整一夜,等天亮了再起身進山,老楊還打算到這附近的飯店裏去打探打探進山的捷徑和通道。
一處苗族人開的地道小飯店裏,老楊拿過菜譜,也看不懂上麵寫的到底是什麼菜,隨手點了幾道,招呼胖子和小墨坐下。此次三人出來,就是要來這信息量龐大的飯店裏打聽點有關那進山的事宜。但這裏都屬於中國的偏遠地帶了,又屬於少數名族自治區,城市化程度本來就不高,許多地方還保留著古老蠻夷的習俗,屬於比較落後的地區,這偏僻的小鎮上更是難得有外來人,街道上都是頭纏青色長巾或者身穿百褶裙的苗族男女,幾乎沒有漢人出沒。老楊連問了幾人,都是聽不明白這苗族語言,難以溝通,偶有幾個會說漢語的,也是口音極重,又夾雜著不少鄉間的俚語,聽起來艱澀難懂讓人難以理解。
邪墨瞳酌著苗族的特質燒酒—大酉山,那烈酒入喉如一團火炭,差點將自己嗆死,咳嗽了好半天才見好轉,邪墨瞳將那燒酒放下,舉起手裏的一張黑白照片麵向老楊,照片上是一片亂石崗般的景象,大大小小的石塊瓦礫眾星拱月般圍繞著許多的高大石頭建築,邪墨瞳嚴肅地說:“老楊,你說這是飛行器拍下來的古墓照片,可是這也太模糊了,又是掩藏在密林裏,壓根分辨不出是哪朝哪代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