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理解市場機製?我們怎麼去解決我們的問題?地方政府對這個問題反過來說也可以理解,我的意思是現在中國的問題很複雜,總的來說出現了一種現象,這種現象如果說是暫時的,也許壞處並沒有我們想得那麼多,如果說由於方向、戰略出現了問題,那它的危害性、毛病還會延續,還會放大,所以說這是個特殊時期。我感覺到有些道理,但不是最好的做法,而且應當適可而止,應該形成一種長遠搭配。因為確實有這個問題,國資委的定位到底是什麼,國有企業的定位本身是明確的,十六大以前爭論得很清楚了。現在國有企業這塊,如果說必須改革限製它,按照我們已經定的東西限製它幹什麼、不該幹什麼,現在的情況是它什麼都可以幹,一要經營房地產,二是經營金融,還要跨世紀,由於它特殊的背景、特殊的壟斷,現在形成了利益集團。中國的改革是舊的問題沒有完全解決,由於改革產生新的問題比舊的問題更大了,最大的問題就是利益集團,壟斷,而且這個東西關係麵很大,最終很多事情出現了問題。
還有關於整個改革的方向推進和速度,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了,別的無關痛癢。而且出現一些問題,隻要我們大方向是對的,出現一點問題,像這個問題不算問題,如果大方向錯了,即使沒有問題也有問題。
還有一個想法,為什麼我強調改革?沒有改革,實際有些問題是解決不了的;真正要解決問題必須要推進改革,而且是體製、機製的全麵改革。如果在利益集團的聯合作用下,有政策也是沒有意義的。從政府來說有兩點,一是一定要看到一切問題是改革不到位造成的,新產生的問題一定比原來的問題更重,這些問題直接影響了我們國家的穩定和執政黨的地位。另外,從短期政策來說,我有個建議,因為政府做事情有一定的難處,可以認定現在短期的“國進民退”是有客觀原因的,但是一定要知道經濟危機要過去了,要把壞的因素變成好的因素,比如說明年、後年要大大地鼓勵民營企業發展,如果政府能做到這一點,也不失為一種很好的對策。當然,從整體平衡上來說,我們仍然是民進的。
陳全生:明年非得讓非公經濟主導,明年民營經濟不進入,經濟狀況一定糟糕,更糟糕了。必須得花大力氣把民營的投資吸引到投資裏麵去,非得這樣不可,不這樣就不能繼續。這種情況之下馬上就帶來問題,你要把非公經濟帶入到投資領域,就得讓人家賺錢才投,不賺錢不投,你不能把賺錢的地盤都占著讓人家來投。
楊書兵:關鍵是內生動力不足, 而且即使國有企業上一些,從危機中快出來了,說得嚴重一些後患無窮。所以我強調改革,強調長遠。總的來說,從長遠來說要推進改革,從近期政策調整來說,比如說明年、後年要大力發展民營經濟,給他們創造條件。
另外,對大量的國有企業行為必須約束。它依靠自己的天然優勢,現在說效益好得不得了,那叫什麼效益?我用一下不花錢的資源就製造東西,那同樣也可以賺錢。總的來說,有個國有經濟定位的問題,幹什麼、不幹什麼,而且要明確,要更嚴格,但是看具體怎麼做。第二是國資委,我前幾天跟國資委一個人說,國資委沿襲老經委,經委代企業說話,在改革年代、八十年代是對的,因為要放權讓利。計委是更宏觀的,屁股坐在國家的立場上,但那是在八九十年代以前。現在企業有了獨立的地位,你再站在企業的立場上就錯了。但這是很難避免的,因為嚴格來說他們是一體的,國資委是國有企業的頭。這種情況下,必須製定一個東西嚴格約束它。國資委的定位問題跟這些都有關係。這是“國進民退”的問題。
另外,說一下企業兼並的問題。現在應當怎麼看?我們確實有很多落後的企業,汙染嚴重,令人著急。
陳全生:我們城市化率是45%,美國達到42%的時候是1900年,差100年,你得跟100年以前的美國比,那時候是什麼概念,現在比差得遠著呢。
楊書兵:如果我們形成一些大的企業,技術好、力量好,如果非常有效率,這個求之不得。但是,如果我們用傳統手段集中兼並,這樣重組也不是好事情。要充分利用市場機製,讓它在競爭中優勝劣汰。你重點去完善法律,鼓勵公平競爭,約束不正當競爭和壟斷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