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八方風雨 159.邊塞笳聲(4)(1 / 2)

淩寒策馬在雪地而行,直奔不遠處的樹林。因著這一陣的涉獵,林中鳥雀驚飛。淩寒沉住氣,等待著機會。

淩寒的騎術是東北剿匪時候練出來的。他們曾一天一夜在茫茫雪原狂奔上千裏地,追逐土匪,也曾經在陌生的山穀裏潛伏幾天幾夜的等待著土匪路過。

他有足夠的勇氣,也有足夠的耐心。

終於,等到林中逐漸的靜下來,鳥雀飛起。

看著有一群的麻雀飛出來,似乎是遠去覓食,淩寒舉槍射擊。

最初的兩槍是連續的射出,繼而,鳥雀紛飛中,淩寒轉身又射出三槍。

落地的是七隻鳥。

在所有人錯愕的表情中,淩寒淺笑著。

“我們贏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啊!”哲旺道,與巴瑪麵麵相覷。

“你……你作弊……”一個蒙古青年道。

淩寒挑眉:“不過是比試而已,有輸有贏都是正常的。沐某倒是佩服蒙古的漢子人人都能馬上騎射,可是,贏得起也要輸得起,你憑空汙蔑卻不是磊落的漢子所為!”

“哼!”漢子道,手中重重錘向了馬背。

往時,他這樣的力度其實不會驚到馬,但是今天一直都是不斷的槍響,加之他氣呼呼的動作,馬竟然突然驚了,騰空躍起就往前奔去。男子猝不及防之下,連忙抓住了馬韁繩,然而,他慌亂中韁繩套在了手臂上,他沒有辦法坐直,隻能抱著馬脖子被馬帶著奔去。

“不好!”

“追!”

蒙古青年們呼喊著。

與此同時,淩寒也催馬趕去。這種時候,若不是有人能攔下驚了的馬,馬背上的人要不然被狂奔的馬摔下,要不然被拖在地上,都很難完好的。

淩寒的馬是軍營裏任意拉過來的馬,雖然也都是良駒,但是,也不是熟悉性情的馬。隻是,眼下也顧不得許多了,淩寒揚鞭打馬,催馬疾馳。竟然是越過了蒙古的青年。他抓住馬韁繩,引著自己的馬靠近驚了的馬,趁著兩馬距離不遠揚起手中匕首,斬斷了蒙古青年馬匹的韁繩,拽住了青年,將他拉上了自己的馬。極速奔馳的馬有很大的衝力,饒是淩寒拉緊韁繩,馬也帶著兩人衝了數百米,才停住。淩寒拉著青年下馬,青年已經是麵色煞白,驚魂未定。

“沒事兒吧兄弟!”淩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男子好久恍悟,明白是淩寒救了他。他右手搭在胸前朝淩寒深深鞠躬:

“謝謝英雄搭救!是我,胡說八道汙蔑你,你還救我。您是英雄!”

男子連連鞠躬。

此時,男子的同伴也都圍了過來,紛紛下馬,對淩寒行禮。

“英雄!您是草原上我們敬仰的漢子!”一個高大的男子道。

“大家不用客氣。我們本來就是兄弟。就算是有些誤解有過過節,也不妨礙咱們兄弟的情義!你我如此,家國也如此!淩寒和許司令千裏出關來到庫倫,也是來一續我們同胞手足的兄弟的情義的。”

淩寒說的坦誠,幾個人紛紛點頭稱是。

一場比賽,引得蒙古的漢子對淩寒也是交口稱讚,這樣的結果,是哲旺和巴瑪始料未及的。

回隊的淩寒肅立敬禮,引著眾人繼續觀操,並無半點的驕矜。

“關內的騎兵少,即使是騎兵,日常訓練也少,其實不是我關內無馬無人,而是關內不是草原,攻城之戰不是當年蒙古南下牧馬的年代,騷擾一下劫掠一些就走的時候了。槍足炮利才是這個時代戰爭的根本!何況,從浩瀚的曆史看,從汗及至明,馬背上的民族多是劫掠者的身份,真論攻城略地的戰鬥,其實遠不如關內……就是現在諸位,也沒有成吉思汗時候的豪情吧!”

許遠征道,一邊自謙,一邊也震懾著哲旺與巴瑪。

哲旺等人點頭稱是。

及至送哲旺和巴瑪出營,卻在營門口看到執法隊的正在打人。軍法的棍子打在身上,兩個人哀嚎著,甚是慘烈。

許遠征皺眉,問:“怎麼回事兒?”

“回司令,是我吩咐的。他們兩個人騎射不合格,一槍不中,我下令打他們每人二十軍棍。淩寒全權督導訓練,有失職之責,待觀禮結束,淩寒自領軍棍。”

淩寒道,神色謹肅的彙報。

許遠征揮揮手:“算了吧,雪地裏騎射難度比你們訓練的難度要高很多……”

“司令,軍隊有軍規,既然是淩寒督導訓練,淩寒有權處置定奪,請司令回避!”淩寒看著許遠征,絲毫不示弱。

許遠征苦笑:

“好,聽你的。我們的沐參謀從來都是軍紀如山的……”

“沐參謀年輕有為啊!”哲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