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華與曼卿一起去醫院看望了綠蘿,之後的幾天淩寒一直在醫院照顧綠蘿。
綠蘿的傷情逐漸的穩定下來,輸著消炎的藥,傷口也愈合的很好,恢複的很快。隻是後背縫合了二十幾針,怕是要留下永遠的疤痕了。
這幾天曼卿也曾來過兩次,第一次是給淩寒送來了換洗的衣服,第二次卻隻是拿過了些水果。曼卿的話很少,簡單的詢問著綠蘿的傷恢複的怎麼樣,從來不在房間多留。
淩寒自然知道曼卿心中的不快,雖然向曼卿解釋著綠蘿需要照顧的話,可是曼卿怎麼都是難以理解和讚同的,隻是淩寒眼下更不能離開綠蘿。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綠蘿的康複,至於其他的,淩寒也不願意去多想。
淩寒與綠蘿在醫院裏過著每一天都仿佛世界上最後一天一般,彼此的眼裏都是無限的歡喜。他們彼此不是說話很多,多數時間隻是默默地相視對望著。他們常常是牽著手呆呆地坐著,一坐便坐很久。
彼此心中都有些考量和打算,但是誰都沒有說起和問起。
在醫院住了四天,綠蘿要求出院,可是被主治醫生拒絕,淩寒也不讚同綠蘿著急出院。恰好曼卿也前來探望,問詢著綠蘿的傷情,與綠蘿的主治醫生問詢交談著,也表示綠蘿現在不能出院,至少輸液要輸一周左右才可以出院。綠蘿皺著眉頭看著眾人,輸著液,不肯理人。
“在這裏住著,自然是有些不痛快,沒家裏舒服,但是對於傷勢的治療還是最有好處的,而且還是要輸液的,不能回去。聽醫生的話,好好養傷,別想別的了……”淩寒說道,聲音很溫和。
綠蘿咬著嘴唇,眨了眨大眼睛,沒有說話,勉強算是默認了他們的決定。
淩寒安心的一笑。
綠蘿撒嬌一般的神情和淩寒對綠蘿的寵愛都落在曼卿的眼中,滿心的不悅。
“我去幫你買幾束花吧,放在這屋裏,看著也有個生氣。”
屋裏的空氣都不對,曼卿心裏頭有事,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怎麼好勞煩你呀?”綠蘿道。
“我左右也沒什麼事,沒什麼勞煩不勞煩的。”曼卿看著綠蘿,綠蘿臉色蒼白虛弱無力,卻依舊的明眸流轉,即使曼卿看在眼裏,也承認綠蘿很是漂亮的女人。
曼卿越是這般的想著,心裏頭越是煩亂:“或者,我在這裏照顧你也好。倒是淩寒,大哥昨日就來電話問詢,問他為什麼遲遲沒有回去。淩寒軍中還是有事務的,不便一直耽擱下去……”
曼卿看著綠蘿,冷冷說道。
淩寒不由得皺眉頭,沒想到曼卿當綠蘿的麵說到這些事情。
淩寒刻意的一直沒有再跟淩晨通話,主要的也是想回避著淩晨的催促。他知道這個事情在淩晨那裏很難說的過去,便不去說,卻沒有想到不過幾日,淩晨還是主動的打電話來問詢了。
淩寒原本心裏就與淩晨心結未結。淩晨處處的約束著管製著淩寒,若隻是長官對下屬的約束,寬嚴相濟恩威並重原也是沒錯的,可他們畢竟是兄弟。淩晨對淩寒遠較對部下嚴苛,淩寒又是驕傲堅定的人,素來的主見讓他也不可能對淩晨言聽計從。
想著軍中家中的事情,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曼卿與虛弱重傷的綠蘿,淩寒心裏更是煩躁:“你話帶到了,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心裏有數爾,我回頭會給大哥回話的。曼卿,你跟二哥先回揚城吧,不必管我。”
淩寒的態度不是很好,讓曼卿覺得很沒麵子。
“嗬嗬,你覺得我不過是給大哥傳話的……真如大姐說的那般。我是最不合格的妻子。連多說句話都沒這個資格。”
曼卿說的話越發的冷冽。
淩寒很是無奈與曼卿這樣的爭論,曼卿總是能從一件事情扯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最後的結論總是他的很不好。淩寒知道自己的行為欠妥當,可是之前曼卿來醫院,他也一再努力的跟曼卿解釋,綠蘿現在狀況自己實在是離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