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子罕》篇主要記述孔子提倡禮教,鼓勵人們勤學不怠,以及肯定什麼,否定什麼的人生觀。罕,是稀少的意思。“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是孔子在麵對滔滔流逝的江河時有感而發。他認為時間就如這水流一樣,晝夜不停,而人生苦短,應該抓緊時間學習,不要辜負大好年華。該句成為勸說人們珍惜時間、勤學不倦的名言警句,沿用至今。

摘用賞析:

1956年夏,隨著社會主義改造運動的基本結束,全麵建設社會主義事業的高潮已經到來。這時,毛澤東決定南下視察工作,對社會主義建設路線進行新的探索。5月30日,經廣州到達武漢。

毛澤東一生酷愛遊泳。這次來武漢,工作之餘,他曾在6月1日、3日、4日三次暢遊長江,豪情奔放,欣喜異常,寫就了這首唯一以遊泳為題材的詩作——《水調歌頭·遊泳》。

詞以“才飲長沙水,又食武昌魚”的平和心境入題,接著筆鋒一轉,點出此次“遊泳”的環境:“萬裏長江橫渡,極目楚天舒”,寫出了詩人此時在長江中流擊水所感到的寬闊意境。據毛澤東在1957年2月11日致民主人士黃炎培的信知,當時毛澤東“遊長江二小時飄三十多裏才達彼岸,可見水流之急”,而詩人卻以“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的從容心態應付自若。“今日得寬餘”是寫實,詩人在南下之前,聽取三十多個部委彙報,曆時兩個半月,剛剛完成了《論十大關係》這篇力作。回想起過去奮鬥的崢嶸歲月,詩人不禁發出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的感慨,意在說明建設社會主義事業要有隻爭朝夕的精神。

詞的下闋以勾勒新中國的建設宏圖起筆,催人奮進。“一橋飛架”

指的是當時正在修建的武漢長江大橋。該橋是長江上第一座由中國人自己設計建造的橋梁,屬於五十年代重大工程之一,1955年開工,1957年建成通車。“天塹”是南北朝時孔範對長江的稱謂,以為天然的險阻。1927年,因大革命失敗而心情沉鬱的毛澤東曾在此寫下了悲壯蒼涼的詩篇《菩薩蠻·黃鶴樓》,所見唯有“沉沉一線穿南北”

的蒼涼和“龜蛇鎖大江”的壓抑。三十年後,社會主義新中國的宏圖已在詩人心中架構。“更立西江石壁,截斷巫山雲雨,高峽出平湖”寫的是詩人想象中的長江三峽工程。曆史上,長江洪水泛濫一直是中華民族的心腹之患。嚴重的洪水災害給生活在江漢平原、洞庭湖區的廣大人民群眾造成了多次重大損失。三峽工程不僅可以極大程度上緩解這一問題,還能蓄水發電,疏通航運,造福一方。早在1919年,孫中山先生在《建國方略之二——實業計劃》中就提出了開發三峽水力發電的設想:

“改良此上遊一段,當以水閘堰其水,使舟得溯流以行,而又可資其水力。”然而,在積貧積弱的舊中國,這不過是美好的構想而已。新中國成立後不久,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就開始籌備建設長江三峽的各項準備工作。到1955年,全麵開展對長江流域和三峽工程的勘測、科研、設計與論證工作。“神女應無恙,當驚世界殊”是詩人的浪漫主義想象。他認為,如果巫山神女(相傳為西王母之女,名瑤姬,稱雲華夫人,曾在巫山助大禹治水)還健在的話,目睹了社會主義新中國建設的巨大變化,也會為之驚歎的。

毛澤東一生“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裏”,年輕時曾作“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的英邁詩篇。63歲高齡時依舊壯誌不減,縱遊長江,馳目萬裏,《水調歌頭·遊泳》一詞正是他老當益壯的真實寫照。全詞以遊泳為經緯,從今天追憶曆史,從現實巨變溯及宏圖構想,時而引經據典,時而指點江山,既有豪放奔騰之激情,又有婉約唯美之浪漫,是詩人晚年詩作中的佳品。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總之,我們必須學會全麵地看問題,不但要看到事物的正麵,也要看到它的反麵。在一定的條件下,壞的東西可以引出好的結果,好的東西也可以引出壞的結果。老子在二千多年以前就說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一九五七年二月二十七日)(《毛澤東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6月版,第238頁)

名句溯源: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出自《老子·第五十八章》:

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孰知其極:其無正也。正複為奇,善複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聖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劌,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難點注解:

老子的辯證法已經具備了矛盾雙方對立統一的哲學命題,他認為相反的事物可以轉化,“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就是這樣一句充滿智慧的著名哲學命題。但應該看到,矛盾雙方相互轉化是有條件的,老子不但沒有指出“禍”與“福”相互轉化的條件,似乎還認為這種轉化不需要主觀上的努力就可以實現。這種思想代表了逐步沒落的奴隸主階級的普遍心態。他們無力改變逐漸失去一切的現實,隻是希望這些“禍”自動轉化成“福”。但是,今天我們不能站在超越階級的立場對老子的哲學思想作出苛刻的評價,更不能否認老子對中國古代哲學的巨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