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剩下的另一半(1 / 3)

這把鬼麵刀是老爹留下的唯一有深意的東西,無字而且紋飾簡單,以我的本事,根本就查不出來它的來曆。

為了解開迷惑,我沒有按照秦叔囑咐的那樣,找個地方把它藏起來,而是偷偷的在網上查它的來曆。等到一無所獲的時候,我又拿它去古玩市場上轉悠,總想著有人會認識這個東西,有人可以告訴我它的來曆,告訴我它以前的主人是怎樣死的。

我一連串的大動作,結合我的長相,終於在我特意顯擺下,驚動了古玩界的大人物。

當時我們還是住在東郊的紡織基地,秦叔(那時還是是我老爹)帶著我們,在這裏租住了一個破敗的小院子,三間漏雨的大瓦房處處散發著黴味,一間搖搖欲倒而未倒可以擋風的廚房,還有幾棵兩人才能合抱的大桐樹。

基地早已沒有了往日大生產的輝煌,到處都是些破舊的工廠。我和小猴子經常會跑到滿是蜘蛛網的廠房裏淘破爛,隻要找到合適的東西,我們就搬到收購站賣掉換錢,我們對這種簡單而拮據的生活樂此不疲。

那天,我們三個人正在吃晚飯,門外“吱”的一聲停下一輛車,司機下了車子,小跑著給後麵的人開車門,從後座上下來一個老頭。這老頭頭發花白,膚色偏黑透著古銅色,臉上堆了好幾層褶子。

他稍微弓著身子,踩著穩健的步子進了門,麵帶笑容的向我們走過來。秦叔沒有動,隻是橫了他一眼,又富有深意的看了我一下,然後低頭繼續吃飯。

十二歲之前的記憶早已經模糊的不像樣子,最近幾年簡單甚至貧苦的生活,早已經同化了我,我現在就是一個單純的苦逼。所以我見這個老頭有些身份,出於本性的想著去迎他,但見秦叔一臉不高興,就隻能當做沒事人一樣,穩坐飯台。

老頭走近了,揉了揉眼睛仔細看看我,又盯著秦叔看了半天,才開口說道:“鄙人姓李,敢問您可是秦二爺?”

我一聽這話心裏有些蒙,小猴子自然也和我一樣一臉驚愕。我心裏樂道:“秦叔以前是不是秦二爺我不知道,不過最近幾年,他在家裏,就是我們做飯的保姆。沒事他出去晃悠,賣菜的大娘都叫他秦摳子,拾破爛的瘸子都叫他摳子秦。就是路邊的野狗,也敢衝他‘汪汪汪’的叫幾聲。您老這句秦二爺從何說起。

秦叔放下筷子,陰沉著臉,說道:“找我何事?”

這句話傳入我耳朵,驚的我來了十二分精神。秦叔的確是有兩把刷子,在我和猴子的課餘時間和寒暑假,都會安排和教導我們攀岩爬樹,翻牆蹦高,不過也僅限於此。他的這點本事,在我看來,也就是江湖一個賣藝的能糊口,用現在的話來說,你來就一混混一老混蛋,連地痞都算不上!至於院外停著的那輛車,還有那個五大三粗的保鏢,您即使賣藝又賣身也換不回來。

所以秦叔和這個所謂的李老頭,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秦叔自然是低層社會的小人物,在我眼裏,有理不打上門客,更不應該拒老頭於千裏之外。但是,他就這麼做了,還用上了高高在上的語氣,以及生硬的“找我何事。”這幾個字,驚的我忘記了吃飯,愣愣的和小猴子互相瞅著。

猴兒分明是在告訴我:“咱爹今天這是抽瘋了吧,和以前木訥的他般若兩人!”

老頭兒沒在意秦叔的話語,爽朗的“嗬嗬”一笑:“原來真是秦二爺,怎麼不回城裏,待在這個破地方?不會看上了這裏的大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