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毓敏帶病上書皇帝,啟用貴和戍守天津,光緒皇帝親自接貴和並欽賜上方寶劍,貴和東赴天津大沽口和羅榮光將軍並肩作戰,重創聯軍,無奈裕路援軍遲遲不到,彈盡糧絕,大沽陷落。
一
“義和團,起山東,不到三月遍地紅,孩童個個拿起刀,保國逞英雄。”
這首民謠生動得再現了一種氣勢,一種場麵,來自民間的反抗帝國主義列強入侵的偉大運動。
麵對中國老百姓決心拯救祖國的反抗,各國駐華公使聯名要求清政府鎮壓義和團。1900年3月派來軍隊前來相威脅。4月,英、美、德、法四國公使限令清政府在兩月以內鏟除義和團,否則將代為剿平,不久各國軍艦就在大沽口外進行武裝示威,總數達到40艘,蓄謀伺機挑起戰事。
當時的清庭政府也意識到戰爭迫在眉睫,1900年6月7日,在兵部尚書毓敏的建議下:光緒帝急召老將、貴和秘密前往北京訓話。
身著九龍黃袍的光緒皇帝,此時正坐在龍椅上,額角垂下的發絲遮住了斜斜向上挑起的眸子,更襯的膚色白皙光潔。高挑的眉毛下,一雙妙目清澈如水,竟是說不出的溫柔與淡定。
他是一個憂國憂民的皇帝,大清帝國皇帝曆代家訓:君定四定天下定,作為國君應向奴爾哈赤、皇太極一樣頂天立地,如定海神針。穩定天下,而此時,皇帝形同虛設,光緒皇帝隻是一個傀儡。
貴和高高的身材,紫銅色的臉龐,粗眉毛,身瘦如肖,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有一種超凡的俊逸和灑脫。此時,他正在向皇帝行禮,皇帝親自走上前去,扶他起來。
“貴和,昨日,兵部尚書毓敏上書要老佛爺和朕重用你,他本來想和你一起領命固守天津大沽,可他因病臥床不起,目前,國家正處於生死存亡之際,大沽是我中華之門戶,朕要求你死守大沽口炮台。堅決阻止侵略軍由此侵入中國。”
憂鬱的光緒帝拿出上方寶劍一支,遞給貴和:“朕欽賜名你的部隊為鐵拳,因為朕見識過你的部隊,相信你的部隊的戰鬥力,現賜你上方寶劍,帶領你的鐵拳部隊立即入住大沽口,協助大沽守軍守衛京津門戶,見劍如見君麵,誰膽敢不服,就地正法。”
“臣接旨謝恩,聖上,請多保重,我一定不辜負祖宗之遺業,銘心刻骨,瀝膽披肝,死而後已”貴和正欲退下,皇帝上前緊緊握住貴和的手,淚水縱橫!
貴和知道光緒帝的處境,空有報國之誌,但幕後還有獨斷專行的老佛爺,自從光緒七年,東太後死於暴斃,西太後越發無所顧忌,光緒帝16歲,西太後宣布明年十月歸政,自己訓政、光緒十五年親政,光緒24年,戊戌變法,但慈禧太後把剛剛興起的戊戌維新扼殺在搖籃中,守舊派對維新派或降、或關、或流、或殺、六君子殷紅的鮮血灑在了菜市口、已經在實行或未及實行的變法諭令幾乎一風吹、維新派噤若寒蟬、守舊派彈冠相慶、慈禧太後並以光緒帝的名義發布詔書,太後訓政,光緒帝被趕出養心殿,軟禁在慈寧宮左邊偏房,日夜有16名太監守候,西太後本想廢掉光緒帝,但迫於中外反對,隻好遷禁瀛台,身為一國之君、每天看書、寫字、睡覺,該是何等的憂鬱。要不是國難當頭,自己可能現在還被困湖中呢!
看著憂鬱的光緒皇帝,看著那充滿渴望和期盼的眼神,貴和堅定的說:“聖上,國家衰弱,外敵欺淩,身為國將,深感恥辱。軍人的天職是保國家,圍之不保,養軍人何用?我一定保衛大沽口,守好國門”。
貴和退下,搭乘火車匆匆趕往天津,來履行對皇帝的承諾。
這正是:
國家危難亂紛紛,
俠肝義膽是忠臣。
為求國富民強日。
嘔心瀝血建功勳。
——高洪春詩
伊爾根覺羅:貴和,阿瑪是當朝的左都禦史。貴和出身富貴。娶妻愛新覺羅氏.桂熙,生二男一女。大兒子15歲,即為伊爾根覺羅.翰林,被其父送到京城第一書院讀書,小兒子伊爾根覺羅.祥林10歲,小女伊爾根覺羅.怡雲8歲,均在家中陪伴母親。
讓我們的視角轉入年少時的貴和,看看他的成長曆程吧!
年輕的貴和騎著馬,身材高大,氣粗體壯,和來接自己回家的叔叔尤文一起回家,走到建國門外。
“孩子:你這次自己跑出家,氣壞了老爺,氣傷了夫人啊!”尤文對自己的侄子說。
“叔叔,我也是不服氣呀!阿瑪一直希望我熟讀四書五經,但我好習武疏讀書,因為國家暗弱,列強虎視眈眈,我唯有練好功夫,奔赴沙場。而文為治國之道,如今兵慌馬亂,談何治國。”貴和失望的搖了搖頭。
尤文點了點頭:你說的到有幾分道理。可是,你也不能離家出早,而且帶了三個饅頭,明顯讓你額娘擔心死啊!
貴和點了點頭:“我知道額娘為我擔心,可是我被阿瑪說成“無出息”,這是對我的奇恥大辱,我這才賭氣帶了三個饅頭到西直門當綠營兵。我就是想練成有出息,讓他們看一看。”
“我和綠營兵將領談了,對你大為讚歎,說你是棟梁之才,”尤文笑了,“這次接你回家,和老爺認個錯,讓他給你出麵讓下麵好好培養你,既然你不願在讀四書五經,那就好生學習軍事吧!”
“我不想借阿瑪的光,我要用自己的實力開創自己的基業。”
“侄兒,你還是很有胸襟和氣魄的。”
正說間,突然衝出一匹馬來,後麵跟這一大幫嘍囉:但見這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麵露凶光。見貴和走來,把大辨子往後一擺,哈哈大笑。
“侄兒,他來幹什麼。”
“叔叔,這是何人!”貴和狐疑的望著對方。
“你沒看出來,這是魯啊!”
“魯啊,戶部的魯啊!老太後的親戚。想起來我就咬牙切齒!”
“沒錯,,就是大惡霸魯啊,在戶部工作,平日招搖過市,他是滿族鑲黃旗葉赫那拉氏的,仗著慈禧太後是她的同族,狂妄不已。”
“豈有此理,想當年和我掙媳婦,今天我們又沒有招惹他,卻為何攔我去路。”說罷,推馬上前。“你笑什麼,”貴和憤怒的說。
“貴和,你不認識我了,我可認識你”魯啊輕蔑的笑了一下。
貴和冷眼看著他,你化成灰我也認識,他的眼睛在噴火,十幾年前的事情又出現了。
二
北京的胡同多如牛毛,獨獨八大胡同聞名中外,這裏曾是煙葉花柳巷的代名詞,離內城較近,官員們出城享樂比較方便;二是這裏有火車站,南來北往的旅客多;三是前門外大街是京城著名的商業街,相當繁華;四是這一帶是戲園子、茶館、酒樓的集中地,吃喝玩樂,可自成一體,而我們這為魯啊,最熱衷的就是尋花問柳,整天在街上追漂亮姑娘,管家怕她惹事,哪天追了不該追的人就麻煩了,所以建議她去八大胡同,這一提案讓魯啊很感興趣。
這天,魯啊又來了,同行者是府內的管家裏京。
“少爺,你可知道,這八大胡同的由來嗎!”
“不就是煙柳巷嗎!”
“錯,”裏京看了看魯啊!“先前並不是煙柳巷的,這裏原來是進京戲班的住所,我們大清實行"旗民分城居住"的政策,八旗都住在北京內城,漢人遷至前門以外。而八大胡同最初是就是為戲班子提供到京師的住處,是旅館性質。”
“那後來怎麼成了煙柳巷了。”魯啊問。
“當時的戲園子集中在大柵欄,”裏京說:“演員們進京就選在了大柵欄以南、新華街以東的八大胡同一帶。"當時徽班進京就下榻八大胡同的韓家潭、百順胡同一帶,此後四喜、春台等戲班相繼來京,下榻八大胡同的百順胡同、陝西巷和李鐵拐斜街。所以老北京有句俗語:人不辭路,虎不辭山,唱戲的不離百順、韓家潭。可見八大胡同與戲曲活動的深刻關聯。”
“得了,我不聽這些,我不是來這裏聽戲,我是來找姑娘的。”魯啊詭秘的笑了笑。
“那你找“南班”還是“北班””裏京問
魯啊疑惑的看著裏京:“什麼南北,這還分什麼南北。”
“少爺,您就知道玩,”裏京拍了拍魯啊的肩膀。“來了半天八大胡同,簡單的知識也得了解一下吧!”
“一般來說,“南班”的**主要是江南一帶的女子,檔次高一些,不但有色,而且有才。這樣的**陪的多是達官顯貴,“北班”的**以黃河以北地區的女子為主,相貌好,但文化素養差一些。“八大胡同”的**以“南班”居多,故多為一、二等**。而其它地區的**,大多數是“北班”。當時在京城做官和經商的人多是南方人,因此,“八大胡同”成為這些達官貴人經常出入的地界。”
魯啊笑了笑:好好,那我找南班,我有錢,我喜歡檔次高的,有色有才的才配陪我。
裏京也笑了,這小子也是風月場裏的常客,所以什麼都懂,他將魯啊帶到了胭脂街
“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嗎!”裏京抬眼問了一句。
“肯定是有好的姑娘。”魯啊驚喜狀。
“對,昨天聽說昨天這裏來了一位貌似天仙的江南姑娘陳香香,不但美輪美奐,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魯啊著急的說:“趕緊帶我進去。”
裏京又笑了:“你可不能魯莽,這姑娘賣藝不賣身,隻能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魯啊歎了口氣:“那多給錢也不行嗎!”
裏京堅定的說:“當然不行。”
“那麼我們隻能看了。或者聽聽她的曲,真沒勁。”魯啊撇撇嘴,打了一個響指。
二人進得胡同,來欣賞這絕世美女
上得樓來,見屋內座著十多名達觀顯貴,皆在聽曲。二人也趕緊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待魯啊抬起頭來,簡直驚呆了,世上難道真有這麼漂亮的美女,但見貌若天仙、環肥燕瘦。
魯啊看的入了迷:“管家,你看,她是仙女啊!她是絕代佳人,絕色佳人,絕世佳人。你看她彈琴的手如柔荑,她的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瑰姿豔逸!”
裏京提醒道:“你可得把持住呀!”
魯啊跺了一下腳!可是,我實在把持不住呀!我要和阿瑪說,我要把她娶回家呀!你看她呀,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兩頰笑渦霞光蕩漾。繡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襯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
裏京笑了:“別說了,說的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魯啊急了:“不管了,我不管了,我把持不住了!”魯啊一個箭步衝上去,一下子就到了陳香香身邊,一俯身將香香姑娘抗在肩上,撒腿奔出院子,這廝從小習武,行走如飛,裏京及院裏的客人一下子驚呆了,待清醒過來後,魯啊早已奔出胡同,香香姑娘在他身上拚命的哭喊,無奈這小子像瘋了一樣。
眾人被遠遠落下了。
這小子竄到胡同口,四下張望,見30米外有一荒蕪的房間,立即將姑娘抗進房間。
魯啊此時欲火難耐,他將姑娘撲到在地上,猛烈的去親姑娘,同時撕扯姑娘的衣服。
“放開我!”姑娘怒斥著,掙紮著,可他全然不顧,姑娘開始大聲哭喊起來。
這時候,正好一匹馬從此經過,來人不是外人:正是貴和。他是到西直門去接阿瑪,不想迷路在此。聽的呼救之聲,迅速奔進院落,見一男子正要欺負一名弱女子,難以壓製心中怒火,一腳踢在魯啊腰上,魯啊!大叫一聲翻到在地。
要是平日,魯啊也能爭鬥一番,因為也是武生出身!但是貴和是出其不易,一下子擊中其要害,讓他一下子爬不起來了。
“你是誰,你好狠,敢壞我的好事,你有種報上名來。”
“本人生不更名,死不改姓。伊爾根覺羅.貴和。說著,走上前去,一腳將魯啊踩在腳下,我告訴你,再敢胡作非為,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魯啊大喊:壯士饒命,不敢了,不敢了。
姑娘從地上爬起來,整理淩亂的衣服,“多謝恩人”咕咚,給貴和跪下謝恩。
貴和匆忙將其扶起。見到如此如花似玉、掩映生姿、柔情綽態的姑娘不禁怦然心動,但不同於魯啊的是,貴和是君子,而魯啊是小人:姑娘,“你家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家,以後千萬不要單獨出來,給這種小人以可乘之機。”
姑娘深情的望著這位英俊瀟灑的青年壯士,她在想,怎麼會有這麼英俊的男人,這是自己的緣分嗎!不,自己是**女子,而麵前的男子相貌、談吐,穿著都不是普通人,她怎麼能夠和自己在一起,夢,這是一個夢。
“一見鍾情嗎!自己為什麼心咚咚跳個不停,難道是”貴和不敢在想了,這女孩如此溫柔賢惠,也絕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姑娘,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我叫桂熙,姓愛新覺羅氏,阿瑪曾是當朝大學士,阿瑪因同情光緒皇帝,上書太後歸政派被貶江南,沒想到又遭小人破壞,阿瑪離世,額娘重病在床,不到一年也去世了,如今隻剩下我一人,形影相吊,隻能賣藝為生,後居然被歹人所害,賣入**,還給起了藝名叫陳香香,淪落到今天下場。”姑娘說完掩麵痛哭。
貴和問道;姑娘如此不易,實在可憐之極。你阿瑪是。
我阿瑪是大學士肅醇。
貴和萬分驚愕“你阿瑪是肅醇!”
姑娘疑惑的看著貴和:你認識我阿瑪!
貴和笑了:豈止是認識,我阿瑪和你阿瑪是世交,感情非同一般,而且你阿瑪沒有和你說過嗎!我和你小的時候便被指腹為婚。
“你是伊爾根覺羅貴和,你阿瑪是左都禦史:靖漪。”
貴和試探的問:
“正是!”
“我怎會不認識,我額娘去世時,還囑咐我到京城找你,可現在我淪落到如此地步,還有何顏麵見你。”
“瞧你說的,我們家官小位薄,未能保護你們,才造成如此慘劇發生。走,和我回家吧!”貴和拉住了姑娘的手。頓時一股暖流湧便全身。
正在這時,後麵的人趕到了,**老板一聽說貴和要帶走姑娘立時不幹了:我們花了200兩銀子才買來的。
“我給你300兩,我阿瑪是左都禦史,我稍後派管家給你送錢來。”**老板一看不好惹,不敢說話了,再一聽說給300兩頓,喜笑眉開,趕緊派人回去幫她收拾東西,並派人跟著貴和回去取錢。
裏京攙扶起魯啊!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魯啊一邊走一邊說,“搶我魯啊的女人,你等著。”
三
日落西斜,貴和和桂熙同騎一匹馬,往家走,邊走邊聊,分外欣喜:很快到了大門口。徑直走到了院子裏,這時候,額娘正好走出來。
“貴和,你跑到哪裏去了,吃完中午飯就不見了,你能不能好好在家看看書,現在兵慌馬亂的,對了,這姑娘是。”額娘上前仔細端詳起姑娘。
貴和興奮的走上前:“額娘,這就是你為我指腹為婚的媳婦,她今天突然從天而降。”
“你說的是桂熙,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尋找的桂熙。”匆忙迎上來。仔細的看,“你真得是桂熙,你是,一定是。”
“正是我”桂熙眼淚脫穎而出,叫一聲“夫人”然後跪下。
“不要叫夫人,就叫額娘吧!以後讓讓額娘來疼你,”仔細端詳姑娘:“多好的兒媳婦啊!你受苦了。”姑娘上前扶起姑娘,暗自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