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有些傻眼,吃驚的張著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盧一鳴接著說:“大伯,你要多多招募種田的流民,越多越好,另外加快培養種田好手,一旦發現種田能手便高薪雇來,我敢保證,三年後盧家會有上百萬畝良田。”盧國才簡直找不著北了。
久別如新婚,夫妻二人,一番溫存,不便多說。第二天早晨盧一鳴爬起來,替熟睡的寶珍掖了掖被角便去上早操了。在養殖場後身又開辟一塊地,變成訓練場,靠近江邊蓋起一溜營房,不用再到野外去訓練。
早晨訓練完畢,盧一鳴正準備回去,突然二人二騎風馳電掣般衝進訓練場,同時滾鞍下馬。盧一鳴吃了一驚,細看是自己昨天剛回來時,受六奶之托派去給六爺送虎皮褥子的兩名兄弟,隻見兩名兄弟連滾帶爬的跑到盧一鳴麵前,他腦袋立馬大了。
一位兄弟稟告:昨天傍晚二人趕到三道關馬場,發現馬場內人馬皆無影蹤,不知去向。兄弟二人探遍方圓幾十裏地範圍,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就連馬場內的貨物都被洗劫一空,不知是何人所為?
盧一鳴用腳都能想出來,肯定是是胡子所為,不竟暗暗自責,太大意了。隨即命春波、雲龍留守盧家大院,封鎖消息,不許任何人知道此事發生,以免發生不必要的混亂。王行偉小隊和岡必的人馬隨他前往三道關馬場,見盧一鳴如此鎮定,大家夥緊張的心情稍稍平靜下來。
臨行前,盧一鳴吩咐人從庫房抬出三百支嶄新的毛瑟步槍,分發給岡必的人馬,立即引來一片歡呼聲。起初岡必的人馬剛來時,這幫滿族爺們抵觸情緒非常大,總認為自己身份高貴,不屑與漢人合作,長期形成的生活習慣也令人頭疼,無組織、無紀律,桀驁不馴,眼裏隻有岡必。為此春波多次向盧一鳴抱怨,氣的他隻能訓斥岡必,而頭腦簡單、脾氣暴戾的岡必隻會用皮鞭說話,效果反而不大。
無奈,盧一鳴思前想後,必須打掉這幫滿族爺們的優越心裏。隨後組織一場雙方單人對抗,結果可想而知,岡必的人馬全軍覆沒,無一人勝績、大敗。這幫滿族爺們的囂張氣焰才煙消雲散。抓住這件事情,盧一鳴趁機大講特講民族融合、滿漢一家,說曆史話當今,著重談到當前共同的敵人,俄國人、日本人,說的滿族爺們們熱血沸騰,群情激奮,說實話滿族人骨子裏崇尚森林法則,對於強悍的對手是服氣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幫滿族爺們漸漸融進盧一鳴的隊伍,經過嚴格的訓練,岡必的人馬初步顯示出現代軍隊的雛形。為此,盧一鳴要求岡必帶頭與部下學文識字,他深知,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人有了知識,才會明白很多道理,這一點至關重要。
趕到三道關馬場,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高大俄式風格的木房,房門大開,屋裏空空如也。望著眼前的情景,盧一鳴大怒,暗暗發誓從今天開始,在腳下的黑土地上絕不容許一個胡匪橫行,不絞殺幹盡誓不罷休。臨近黃昏,岡必率領遊騎四外偵查,沒有發現任何情況,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盧一鳴還在朦朧之中,四弟王行偉匆匆忙忙跑進稟告:“大哥,有情況。”盧一鳴聞聽大吃一驚。眾人出去一看,隻見草場上一根籬笆牆木柱上,掛著一個血淋淋的豬舌頭,一張牛皮紙被匕首釘在下麵,盧一鳴上前細看,字跡歪歪扭扭寫道:“限三日之內,奉上1000兩現銀,置於三道嶺石砬子底下,見銀放人,否則期限到撕票,老虎。”
盧一鳴倒吸一口涼氣,對岡必大聲咆哮:“他媽的你的哨兵哪?昨天晚上是怎樣警戒的,如果胡匪發動突然襲擊,後果不堪設想,你的警惕性哪兒去了。”岡必的冷汗刷的冒出來,急忙呼喚哨兵,一陣混亂手下人稟告:說哨兵不見了。經過四處尋找,在百米外一處草叢裏發現兩名哨兵,被五花大綁,所幸還活著,暴戾的岡必拔出腰刀要砍了他倆,被盧一鳴製止。如此大意,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自己沒把這幫胡匪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