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朧在加之有高處不少樹木枝幹和葉片的遮擋,到底前麵是個什麼張仁山也是看不清楚,三兒此時也是緩步走了上來正喘著粗氣這山他是實在不想在爬自己這身子骨可經不住這麼折騰看著張仁山停住了腳步正半蹲在地上不知幹著什麼,三兒就以為張仁山也是走累了連忙上去拍了他一下正想開口說話,張仁山卻是回頭衝著三兒趕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後指了指前頭,三兒抬眼望去也是瞧見了那堵住山路的碩大物體連忙壓低了音量蹲下身子開口道:“仙兒……那是個什麼東西啊?不會是……什麼猛獸吧?”,張仁山搖了搖頭也是壓著聲音道:“不能……我剛才見這東西一動都不動好像不是活的,不過到底是個什麼這天太暗我也是瞧不清楚,我看咱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再說”,三兒也是同意張仁山的看法,這天上雖說星月同在但是兩人現在正身處山中就算是天上有光亮四周的樹林茂密根本透不進來多少兩人眼前總是朦朦朧朧的,要不是眼力好正常人早就看不見什麼了,兩人蹲在地上等了好一陣見那遠處山路上的碩大物體絲毫動的意思都沒有,三兒望了望衝著張仁山低聲道:“仙兒在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看不如咱們慢慢摸索過去離近了瞅瞅,真要是個活物咱們就小心的繞開來看看,要不是實在不行你手裏不還有那闊刀,大不了咱們跟它鬥上一鬥,別忘了咱們可是倆個人呐!”,張仁山看了看也是沒轍要想上到那破廟就得順著眼前的山路走,真要說是繞路的話不是不可行,這山又不是死的那裏都能走人誰規定就得走這山路上山,隻是這路照比其它的地方方便了許多罷了。三兒見張仁山微微點了點頭答應了就趕緊輕挪著步子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向那擋著山路的東西慢慢靠近,張仁山也是躡手躡腳的抽出了腰間的闊刀以防不備而後跟在三兒的後麵緩緩的朝著那碩大的物體走去,兩人輕聲走了沒多久離著那東西還有兩三步的距離三兒停了下來瞪著眼睛仔細看了看,那東西黑乎乎的好似一個大灶鍋整個翻過來扣在地上,三兒回身看了看張仁山示意他把手裏的刀攥緊了真要是什麼猛獸別管那麼多揮刀劈砍就是,張仁山點頭授意兩眼緊盯著前麵擋住山路的東西一隻手死死的攥著刀把,三兒見張仁山已經準備妥當就一回身朝前輕輕挪了兩步來到了那東西的身後抬手上去摸了摸濕乎乎的好似上麵長了一層青苔,三兒收回摸索的手聞了聞自己手上的味道沒有動物的腥臭氣而是清新的草木味這才鬆了口氣連忙站直了身子一轉身衝著張仁山開口道:“放心不是什麼猛獸”,張仁山一聽三兒的話自己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收起刀來走到了三兒的近旁,兩人一同察看那物體到底是個什麼,三兒上手敲了敲硬梆梆的好像是塊岩石,張仁山也是瞧出了什麼咂了一下嘴開口道:“我說是什麼呐?原來是快長了毛的黑石頭啊!真是……害得我們白緊張半天,哎……不對,三兒咱們小時候來這地方有這麼塊石頭嗎?”,三兒是晃了晃腦袋沒說話眉頭皺到了一起,這山裏張仁山和三兒其實沒來過那麼幾回,現在的記憶全都停留在兒時長大後就根本沒有再來過這山中,真要說這路上到底有沒有這石頭張仁山和三兒自己都說不好,也許是後來才有的也許是之前就有隻是兩人不記得了,張仁山見半天都沒等到三兒的答複也就不再跟他詢問這石頭的事情,抬頭看了看前麵後山廟殘破的牆壁已經依稀可見,再走不了多遠就能到地方了,三兒這邊還想著這石頭事情沒顧忌往前看,張仁山卻是一把拉住了三兒開口道:“眼看到地方了,咱們就先別想這事了趕緊走吧!興許之前這黑石頭就在這呐!隻是年頭太遠你我都記不清了而已”,三兒也是沒辦法隻好跟著張仁山一同朝著那不遠處的後山破廟走,暫時就把這地上的黑石頭忘在了腦後。兩人行了一陣路上雖說還是有些難走但是畢竟山路多艱好在是平安到了地方,張仁山扒著一塊殘破的廟牆往裏看了看,廟裏頭已經是破敗不堪,供奉的神像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是因為年久失修還是人為破壞反正隻剩下了一個用來承載神像的底座放在廟堂裏,雖說是間廟宇但其實也不大進了門就是廟堂,穿過廟堂後在其後麵還有一間房屋看樣子應該是給廟中的僧侶用來休憩的,不過現在都已經荒廢了,原本廟門口還有兩尊石獅子現在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估計是被某些貪財小人給抬走賣掉了,至於廟門那就更不用說了,在張仁山和三兒小時候來這裏玩耍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整間廟宇破爛的不成樣子,廟頂上的瓦都已經沒了一大半,整根橫梁有一半都暴露在外麵看樣子被風雨侵蝕的十分嚴重估計再用不了多久這橫梁就得掉落下來,到時候這廟宇也就得隨著坍塌了。張仁山扒著牆頭往廟堂裏頭窺探著見沒什麼別的東西就又從牆壁上跳了下來,兩人順著山路過來的位置是在廟宇的一側並沒有直通向廟宇的正門,這牆壁被常年的雨水侵蝕塌了一個窟窿,三兒本想帶著張仁山從正門直接進去,可張仁山偏要先看看裏麵的情況再說,所以就一下扒到了那牆壁的窟窿上,現在見裏麵沒什麼動靜兩人也就放心的繞到了廟宇的前麵,張仁山邁著步子就朝裏麵走三兒是趕快說了句小心,這才跟著張仁山一同朝著廟堂裏頭而去,兩人剛一進到廟堂裏頭就被灰塵嗆得直咳嗽,這廟宇看樣子就應該是許久都沒有人來過了,地上的灰土一被兩人走動的力道一帶就立即飛舞了起來,張仁山用衣袖掩著口鼻不停的用手扇走空中飄舞的塵土,可越是這樣這塵土被扇起來的就越多,三兒實在沒轍了就趕緊拉著張仁山從裏麵退了出來重新回到了外麵,正當兩人在外頭等著廟堂裏頭的灰塵歸於平靜之時,一個黑影卻從廟宇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