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錢本沒有什麼問題,畢竟君子都愛財,但問題是要取之有道!
可惜的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君子,所以愛起財來,取之無道的人比較多。
從前的城市,各方麵說不上自給自足,但也不完全依賴進口,可刮起那股邪風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追求高收入的行業,金融業服務業以不可想象的速度飛速膨脹起來,反而和生產相關的實業因為利潤不高而相繼倒閉,進口商品失去競爭對手,物價自然上升,而市民則愈加追求更高的收入,陷入惡性循環,導致了現在那個城市畸形的狀態。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被那股邪風給迷了心智,還是有些理智的人沒有被利欲衝昏頭腦的,他們便是那些恐嚇犯。
是的,就是那些恐嚇犯,事實上,他們除了是恐嚇犯外,還是那個城市僅剩下的工業區裏的工人,最後一批還掌握著各方麵生產技術的技術工,就是他們在苦苦堅守著那個城市最後的實業生產,不至於讓那個城市物價完全被進口商人隨意擺布。
可是現在,隨著投資社社長的那個巨大投資項目,那片工業區很快就要被改建成娛樂城,美名其曰讓焦躁的市民有一個忘記憂慮的樂園,實際上是打算榨幹普通市民手上的所有錢財,將那個城市徹底推向金錢的地獄。
那些技術工多次向投資社社長請求,求他放棄那個會把整個城市推向深淵的投資計劃,但是都被那位掉進錢眼子裏的社長冷酷地拒絕了。
就在他們萬念俱灰的時候,社長夫人和社長公子卻偷偷找上了他們,表示願意幫忙。
本來那些技術工是不相信的,自家人怎麼會拆自家人的台呢?但是後來社長夫人和社長公子向技術工們說起了段往事,這才讓他們不由得相信了這對母子。
原來,社長婦人的來頭也是不小,她是原先那個城市最大農場主的女兒,那個城市食用的主食、蔬菜、常用肉類,有三成是由她家產出的,也算是個富家大小姐。但是,在她嫁給當時年紀輕輕便嶄露頭角事業有成的社長後,社長覺得農場那麼大片地,用來種田放養太可惜了,便極力勸說嶽父將那片土地賣給他,讓他來開發成一個大型的住宅小區,以緩解那個城市日益緊張的住房需求。
農場主當時已經上了年紀,而且又是隻有一個女兒,想著這家產早晚要交給女兒女婿,既然女婿有這個意向,那麼為了不讓他們夫妻感情產生縫隙,也就聽之任之了,不要社長花錢買,直接就把地過戶給了社長,反正他也不差養老的錢。誰成想,這卻成了這位忠厚老人一生最大最痛的錯誤。
農場被推平了,但重新建成的卻不是什麼住宅小區,而是一座座豪華的別墅,被社長高價賣給了城裏的高官富豪。農場的位置非常不錯,雖然不在市內,卻也非常靠近市區,而且風景秀麗,正是住慣了高樓大廈的高官富豪喜歡的環境。
對於女婿的欺騙,農場主自然感到憤怒,說起來老人也是很愛那個城市的,若不是女婿說要把農場改建成住宅小區,緩解城裏的住房壓力,並允諾給原本在農場工作的農工每人一套房,就算他再心疼女兒,也不會那麼輕易就將自己打拚了一輩子的農場給轉讓掉。
但在女婿“地方偏僻,交通不便利,就算建成小區恐怕也沒多少人買,而且建造計劃城裏也不通過”這樣的說辭下,米已成炊的農場主也隻能無奈認命,搬離女婿家,想著眼不見心不靜,賭氣似地一個人生活了起來。
對此,社長夫人雖然也覺得心痛,但女子出嫁後心思往丈夫上靠這是全世界通行的定律,社長夫人除了心痛和哀求農場主回來住外,也沒有其他表示,直到農場主病倒,時日無多的時候!
之前也說了,農場主是那個城市最大的農場主,整個城市食用的糧食有三成從是他的農場出產的,但是,這不是說去了他的三成,其他七成是由那個城市的其他農場主出產的,事實上,其他農場主的糧食產量加起來也不過兩成半,剩下四成半全是依賴於進口。
糧食產量主要是靠氣候和土地麵積決定的,其他的都可以以各種手段彌補。撇去氣候不提,土地麵積卻不是隨便可以增長的,那個時候的城市已經彌漫起那股金錢至上的風氣,農用的土地已經很難批下來,因為農用土地土地稅便宜,而且按規定政府還要給補助,這在政府看來是件很不劃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