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難以弄到其他土地的情況下,其他農場主就算想要提升糧食產量也很困難,隻能任由這個城市七成半的糧食銷量被外來糧商搶去。再後來,其他農場主在感覺到政府對農業的不友好後,也慢慢退出了糧食市場,賣掉農場轉做其他行業。這樣一來,糧食市場就再也沒有本地競爭力了。
而對於這種怎麼看都不對勁的狀況,政府方麵除了表麵惋惜外,就差背地裏拍手叫好了。因為本地糧食是不上稅的,而進口糧食卻可以收取關稅,兩者直接該扶持那個,這還需要問麼?
而外來糧商也沒有讓政府失望,在失去競爭對手後,短短半年的時間就把各類糧食的市場價提升了最少五倍,個別十倍,讓城民怨聲載道,不過政府方麵卻沒有任何表示,因為他們能收到的關稅也至少提高了五倍,這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政府的高興可傳遞不給民眾,買不到便宜糧食的民眾便開始咒罵,咒罵政府有點危險,但是罵那些放棄了農場導致外地糧商失去競爭對手而形成壟斷的農場主還是可以的,尤其是在以前被稱為“糧王”,又是第一個放棄農場的農場主,更是被罵了個狗血噴頭,被說成是帶壞了整個城市的風氣的大壞人,為富不仁,黑心商!
這可把農場主給氣的呀,沒多久就被送進了醫院。他當然不是氣那些罵他的無知民眾,他氣的是欺騙了他的女婿,也氣老糊塗的自己。
等社長夫人受到消息趕去看望那位可憐的老人時候,那位農場主除了呢喃著“我悔啊,我不該啊……”這句話以外,已經再也不會說其他話了。
社長夫人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後悔什麼,不該的又是什麼,如果可以的話,她當時真想就那麼和社長離婚,死也不見他一麵,可是不行,她下得了那個狠心放棄愛人,卻怎麼也下不了狠心放棄孩子,當時已經四歲的社長公子她無論如何也舍不得放棄。
老人在悔恨中離世了,社長夫人和社長的夫妻感情也名存實亡,社長在感受到社長夫人對他的冷淡後,反倒似是鬆了口氣,開始名正言順地在外麵花天酒地,而社長夫人則每天在家裏照顧孩子,傾盡所有的心血,竭盡全力教育他,讓他不成為和他父親一樣的人。
時間就那麼過去了十多年,社長夫人本以為她這一生就該那麼過去了的時候,她看到了多次來家裏苦求社長的技術工們,看著這群為了這個城市拚盡所有的技術工,恍惚間,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她覺得,若是自己的父親在的話,一定會拚上所有幫助他們,不為別的,光為他當時犯下的錯也是義不容辭,而自己身為農場主的女兒,又是那件事情的間接幫凶,當然一樣義不容辭。
於是,她帶上已經長大成人並且擁有十足的正義感的社長公子,找上了那群技術工,在取信於他們後,開始群策群力,想盡辦法組織社長的那個投資計劃。
在試盡了所有常規的方法卻還是沒能改變社長的主意後,社長夫人他們被逼得沒辦法,隻能使出一些非常規的方法,也就是恐嚇。
畢竟社長雖然貪財,但也更加惜命,他們相信,在生命的威脅下,社長很快就會放棄投資計劃的。
但說到底,包括社長公子在內,他們都隻是一群老實本分人,對於恐嚇這門高深的技術並沒有什麼過深的研究,恐嚇力度實在不夠,根本不能把野心勃勃的社長嚇退,也虧得那些恐嚇都是他們喬裝改扮後找小混混做的,被抓了也沒多大損失。
最後,社長夫人和社長公子都親身上陣,傾情演繹一出險死還生的綁架案了,社長依舊無動於衷,反而對恐嚇犯真的反感起來,動起了殺機,雇傭冒險獵人不說,居然還找上了地下社團,擺明了要那些恐嚇犯的命,讓收到消息的社長夫人和社長公子一陣惶恐,連忙趕去找技術工們,想讓他們先離開那個城市,去外地避難。
不過業餘人士的行動到底比不過專業人士,若不是尹離等人先她母子倆趕到,母子倆能看的恐怕就隻有技術工們被拷問完後遍體鱗傷的屍體了,搞不好連她們自己也會有危險。
聽她們母子說完所有的事情後,尹離等人當然再也沒有把那些技術工出身的恐嚇犯送進警察局的打算,不過是一次任務而已,完不成就完不成好了,了不起記一次失敗,若是把他們丟警察局裏,那可就是一輩子的良心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