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蕎一聽,心中卻是愧疚難當,若不是她,他也不會變成這樣的吧!
“有辦法幫他嗎?”她追問道。
醉老頭眼底掠過了一絲精光,隨即點了點頭,道,“有啊,神王遺物!”
“神王遺物?”楚蕎不由一震,怎麼又跟白止神王扯上關係了。
醉老頭抱著酒壇,瞅了她半晌,說道,“相傳白止神王曾以自身仙骨,為一魔界女子還魂重生,淨化了那女子一身魔氣,後來不知怎麼的,那女的自己死了,那神王仙骨就流落到了人間,隻要尋到了神王遺物,就一定能幫到他了。”
楚蕎抿唇,沉默了許久,鄭重道,“神王遺物當真能救他?”
“肯定的。”醉老頭點了點頭,摸了摸花白的胡須,道,“不過這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到的,反正他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你們慢慢找就是了。”
“我知道了。”楚蕎道。
真正的白止神王從來沒有露麵,怎麼她遇上的事,件件都跟他扯上關係,上輩子欠他什麼了,這輩子就這麼不讓她安生。
神王咧,她怎麼高攀得起?
十天,整整十天,石室的門方才找開。
楚蕎正欲進去尋人,卻被醉老頭一把拉住,“除了她,誰也不能進那裏,除非你想死。”
於是,她隻能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到,隻聽到裏麵傳出腳步聲,眼底不由泛起陣陣酸澀,她從來未曾發現,十天竟是那麼的漫長和煎熬。
雖然醉老一再告訴她,燕祈然不會有事,她卻始終無法安心,終日徘徊在石室外,等著這道門再次打開。
楚蕎不知道裏麵有多長,隻是聽到腳步聲傳來,聽那聲音知道裏麵的人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甚至走幾步還停下一陣,才繼續往外走。
她聽得心酸,淚都在眼眶打轉,他的名字已然在她的心頭,千回百轉。
她早就知道,愛上這個人免不得難過甚至痛苦,可是任她一次漠視,逃避,卻無法心底深處對他的情愫,與日俱增。
燕祈然搖搖晃晃從裏麵走了出來,麵容蒼白的可怕,整個人似乎更加清瘦了幾分,卻衝著她扯出一抹溫柔地笑意,一手摟住她的腰際,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她的身上,在她耳畔微笑,“看到你,真好。”
醉老頭瞅了兩人一眼,衝著瀧一一招手,“扛人,跟我走。”
瀧一卻皺了皺眉頭,遲疑著沒有上前去照作,他們那超級愛幹淨的主子,別人碰一下衣袖都得斷手的,他要去扛他,回頭還不把他剁了去。
“扶我過去。”燕祈然虛弱地朝楚蕎道。
醉老頭灌了口酒,回頭哼道,“毛病!”
楚蕎扶著他,緩慢地跟著醉老頭往後麵的藥廬走,走幾步還要歇口氣,醉老頭氣急得恨不得直接上前打暈拖走,瞪著燕祈然吼道,“你自己爬吧,還快點。”
雖然傷重在身,燕祈然掃過去的目光還是極具殺傷力。
兩人進到藥房時,醉老頭已經調好了一池子的藥湯,坐在裏麵等了半天,見楚蕎終於將人扶了進來,立即不耐煩地哼道,“快點,把人扔下去。”
沁兒失笑,哼道:“扔下去,你當下餃子嗎?”
再說,看楚姐姐那心疼的樣,怎麼舍得扔?
楚蕎小心地將她扶下藥池,緊張地站在一邊等著,醉老頭在屋裏翻箱倒櫃地找東西,回頭見她還留在那裏,挑眉,“還站在那裏幹什麼,準備下去鴛鴦浴?”
“我就出去。”楚蕎擔憂地望了望燕祈然,立即回道。
醉老頭又掃了一眼沁兒和瀧一等人,哼道,“你們呢,留這裏準備看宸親王出浴嗎?當然,我並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