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要幫她做事,必定會要拿了好處才肯動,如今竟還一路幫著他們,這樣的異常行為讓她不安。
總覺得,這背後還有著什麼她所不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十之八九,又與自己息息相關。
神殿最高的殿宇之巔,白衣墨發和紫袍金發的兩人遙遙站著,這是兩個氣質極端的人,一個邪氣妖嬈,一個貴氣出塵,似乎這也注定此時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目光。
“這裏隻有你我兩人,你也不用再給本座裝,白止。”商容冷聲道。
這混帳東西倒還是能藏,還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悠了幾回,自己竟然都沒發現出來,太失算了。
燕祈然負手而立,衣袂飄搖,青絲飛揚,遠遠望去絕世如仙神,語氣一如往昔的清淡毒舌,“是你自己眼拙而已。”
商容對於對方明顯看不起自己智商的行為,很是憤恨,“若是她知道了以前的事,你以為她還會千裏迢迢地這樣找你?”
說實話,不管是葉子還是楚蕎在情商方麵,總是這麼不長記性。
“那你告訴她好了。”燕祈然平靜說道。
如今的狀況,她離開了,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你還真是自負的可以,你就那麼篤定你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勝於一切?”商容皺著眉,難掩目光中的惱怒之意。
“你把我叫這裏來,就是為了來敘舊的?我似乎跟你沒什麼舊事好敘。”燕祈然依舊一副淡漠平淡的口吻。
商容眸光冷寒,沉聲道,“本座最看不慣你這份裝腔作勢的嘴臉,你以為現在你這副樣子還是我的對手,本座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那你試試?”燕祈然淡淡道,全然不將眼前的威脅放在眼裏。
商容咬牙切齒地瞪著對麵的人,那不溫不火的語氣,直讓人覺得一拳一拳都打在棉花上,一腔的火氣無處發泄。
“若非看在葉子的份上,本座現在就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商容一臉恨意地說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隻會逞嘴上功夫。”燕祈然淡然一笑,說道。
正追過來的老酒鬼聽了,差點嘔出一口老血,沒見過他這樣一再找死的,知道商容恨不得把他剝皮拆骨,他還一再去挑戰對方的底線,腦子不正常啊!
他剛說罷,商容已經閃電般地欺近身前,一手揪著他的衣襟急速將人從殿頂推到了下麵的方場之上,燕祈然背部著地將白玉石地板都壓出了一個坑,足可見對方的下手之重。
“本座是看在你比本座先一步救了葉子才手下留情,她欠你的,就是本座欠你的,該還的都還了,那時候才是你我算賬的時候,我商容從來不屑幹趁人之危的事!”商容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商容!!”他剛說完,楚蕎已經追著老酒鬼一道過來了,看到眼前的畫麵,立即冷聲晚道。
商容鬆開燕祈然的衣襟,嫌惡地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什麼髒東西一般,冷冷地望了眼還倒在地上的人,化為一道紫煙轉眼便沒了蹤影。
燕祈然自己從地上起來,楚蕎便已經奔至身前,“到底怎麼回事?你傷哪兒了?”
她說著,焦急地察看他背部的傷勢,原本這前自己氣憤之時下手就挺重的,商容方才還下手那麼狠,這若是再傷上加傷,該如何是好?
“沒事。”燕祈然淡然一笑,示意她放心。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怎麼會沒事?”楚蕎焦急地皺著眉頭,伸手按了按他的背部,關切問道,“哪裏痛?這裏嗎?”
燕祈然伸手促住他的手,笑著說道,“真的沒事。”
方才他要躲,也未必躲不開,他沒躲是因為曾經愧對這個人的托付,但也不會一點不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