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燕祈然就是師傅的情況下,它還是希望楚蕎能和諸葛無塵在一起的,畢竟他待人還是不錯的。
隻不過,現在它認回了師傅,自然是師傅第一。
而且,楚蕎就是葉子,死性不改地喜歡了師傅七百年,便是這三百年後把前世忘得幹幹淨淨,她還是喜歡上了師傅,可見她是不可能再喜歡上師傅以外的人的,所以它更希望她和師傅有情人終成眷屬。
天色漸暗,聶青快步走了過來,道,“王爺,帳蓬已經搭好了,可以進去休息了。”
“嗯。”諸葛無塵點了點頭,起身隨聶青一道離開了。
白二爺一個人在溪邊站了一會兒,便自己跑著回了楚蕎的帳蓬,一鑽進去便又鬧見商容又不要臉地留在了這裏,頓時罵道,“商狐狸,誰讓你睡這裏的?諸葛都沒宿在這裏,你還有臉賴在這裏?”
師傅不在這裏,就算要輪也該輪到諸葛宿在這帳蓬,怎麼也輪不上他商狐狸。
以前他是隻是看不慣他,可是現在蕎蕎是它師傅的,絕對不能讓這商狐狸有機會染指。
商容眼皮都懶得抬,直接無視它的叫罵。
帳蓬不大,勉強能容下兩個人睡,商容睡了靠裏麵的地方,楚蕎睡了靠外麵的地方,白二爺左右望了望,然後視死如歸地躺在兩人之間的空地,以防止商狐狸夜半圖謀不軌。
隻怕,如今這商狐狸早就知道了楚蕎就是葉子,那就更不會善罷幹休。
雖然以前她還有些同情他的,但現在知道師傅當年並不是要害葉子,自然以師傅為第一,不能讓商狐狸有一絲可趁之機奪走它的未來師娘。
楚蕎沉默了許久,突地出聲問了句,“你們認識的葉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者說是個什麼樣的魔?”
白二爺愣了愣,一轉頭望著楚蕎,想了想說道,“葉子是個很好的人,雖然是魔族,但從來沒有做過殘害無辜的事,一般的魔族中人是不能修習神術的,但她卻可以學,而且一學就會……”
白二爺躺在楚蕎邊上,雙爪搭在胸口望著帳蓬頂開始滔滔不絕地回憶往昔的美好時光。
“她就是個傻子。”商容一句話打斷了白二爺的種種讚揚。
人說吃一塹,長一智,可那傻子在那個人身上吃了那麼多苦頭,還是死性不改,那不是傻子又是什麼。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傻子。”白二爺火大地跳起來,張牙舞爪地大罵道,“葉子是傻子,你還喜歡她幹什麼,還三百年都不忘,你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傻子,你就是傻子中的傻子。”
剛一說完,白二爺又能有點後悔自己說錯話了,商狐狸那不能叫喜歡,應該說他是圖謀不軌。
不過,幸好楚蕎還不知道以前那些事,不然這番話肯定要壞大事啊!
“確實,我就是個傻子中的傻子。”商容自嘲地笑了笑,歎息言道。
明知道她的心裏不會有他,明知道執著下去也不會有他想要的結果,卻還是不死心。
他曾一直想著要打敗白止神王,可是即便有朝一日他真的贏了他又如何,在愛情的較量中,從一開始……他就已經一敗塗地。
他贏了他,贏了全天下,也贏不了她的心。
這就是他最大的悲哀。
一時間,沉重地緘默在狹窄的帳蓬裏蔓延。
白二爺左右瞄了瞄兩人的神色,一聲不吭地躺回到原地,心中萬般怨念。
它這是在幹什麼啊,萬一哪天蕎蕎一下想起了以前的事,然後以前師傅對她又不是太好,倒是這商狐狸幫了她不少,她心念一轉被商狐狸騙走了,它可怎麼回去向師傅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