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蕎皺了皺眉,看來白二爺之前的擔心果然不假,錢瘋子跟著他們一塊兒,就是招災招難的,他們這還沒找到神域,神域中人已經先找上他們麻煩了。
與此同時,諸葛無塵等人也都出了帳蓬趕了過來。
“紫狐妖,你逃出困龍淵,盜取天機鏡,更謀害雪山神廟的弟子,今日我等便天尊鈞令將你誅滅……”為首的一名白須老者,正氣浩然地沉聲道。
“少廢話,本座沒時間聽你念經,就你們幾個老不死的來嗎?”商容掃了一眼,冷聲哼道“逃出困龍淵,盜取天機鏡我認了,雪山神廟關本座屁事兒?”
雪山神廟?!
楚蕎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那裏不是她救明珠的時候幹的事嗎,怎麼這賬又算到錢瘋子頭上了?
不過,橫豎將來都是要與神域為敵的,她也不想藏頭縮尾,正準備上前承認之時,瀧一在她邊上低聲說道,“雪山神廟的事,好似是王爺差鬼醫聖手前去處理才會如此,主子現在還是不要跟神域中人正麵衝突。”
楚蕎擰眉,原來又是他在背後搞得鬼,把雪山神廟的事讓錢瘋子背了黑鍋,怪不得這五年來神域人一直忙著追剿錢瘋子,根本就沒尋上她這個罪魁禍首。
這一想到當年的事,她就恨不得現在又衝回去把那幕後黑手給毒打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沒事的,反正錢瘋子跟神域結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一樁也沒啥。”白二爺在她袖子裏小聲嘀咕。
雖然他們說的聲音小,但還是被商容給聽到了,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縮在楚蕎袖中的白二爺,這筆賬等回來他會好好跟某人算清楚。
白二爺羞愧地躲在袖子裏不敢露臉,師傅啊師傅,想你堂堂的白止神王,以前是何等光明磊落,怎麼也幹起這栽髒嫁禍的事了。
楚蕎抿唇沉默,雖然不清楚其中細節,但肯定也是因為燕禳的出生,不想神域追查到這個孩子,才故意將雪山神廟的事扯上商容,轉移神域的注意力。
這麻煩到底還是自己惹出來的,她還是決定幫著錢瘋子共進退,正準備吩咐黑鷹和瀧一準備應戰,商容回頭一臉嫌棄地哼道,“都給我滾遠點,別在這裏礙手礙腳。”
楚蕎皺了皺眉,正想說自己是想幫忙,白二爺從袖子裏扒出一條縫,小聲說道,“蕎蕎,咱們還是先走吧,這些人錢瘋子一根手指頭就能玩死他們,咱們留在這裏也沒多大用處。”
拜托,這是神域七大長老,他們這麼多加起來最多能打贏一個,根本不是對手,還幫什麼忙,送死吧!
楚蕎有些不放心地望了望站在前麵的商容,這七人看來也是來頭不小,他一個人能打得過嗎?
商容見他們還不走,不耐煩地回頭瞪了一眼,“還不走?”
楚蕎帶著眾人先行離開,在較遠的地方等著,聽到不斷地動山搖的聲音一個個都還懸著心,結果不一會兒功夫,商容便毫發無傷地大步走了回來,那神情輕鬆的不似跟人大戰一場,倒像是剛剛散出歸來。
“果真是變態。”白二爺感歎道。
經此一事,楚蕎和白二爺一人一鼠對商容格外的好起來。
一來是因為平白讓人背了雪山神廟那件事的黑鍋,二來是要抱好了這座靠山,後麵闖神域全靠他呢。
白二爺殷勤抱著新摘的果子送到商容麵前,笑得見牙不見眼,“給,剛摘的,很甜。”
商容毫不客氣地拿了過去,卻又扔給楚蕎,“我不吃耗子拿的東西。”
被鄙視的白二爺垂頭喪氣地走開,鬱悶地蹲在楚蕎邊上揪草。
楚蕎將自己的水囊遞了過去,想了想說道,“你不是能飛,能騰雲駕霧什麼的,就不能把我們一下帶到神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