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迄移開視線,眼神淡淡地看向冰天雪地的皚皚山林,假裝繼續專心騎馬,“本王可沒那麼說。”她是南毓的公主,和北胡之間似乎真有什麼牽連,他很難對她徹底放下防備。
什麼嘛!狡猾!你是什麼都沒說,可你那麼想了?顧沫白有點受傷,他的心,到底什麼時候會真正地對她敞開呢?難道要到她為他犧牲生命的那一天?哦,不,千萬不要。她不知道當真的危險來臨之時,她會不會為他奮不顧身,她隻知道,若是她歇菜了,就算知道他愛慘了她,天人永隔的,也成不了什麼事啊!老天保佑,千萬不要有那麼一天!
“顧小兄弟,我勸你還是不要有別的什麼念頭。大王他對你夠好了,你……”
裴宔忽然收了聲,想起那次在沈府“往來閣”顧沫白廂房看見她和呼延迄那極其曖昧的一幕,他不禁又紅了臉。糟糕,他一個大男人最近臉紅的次數好像越來越多了,尤其是對上顧小兄弟晶粲黝黑的眸子時,情況更加明顯!
顧沫白沒注意到裴宔的異樣,她現在隻感覺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難道從事政治的人心都這麼敏感的嗎?好像每個人都會對他們手中的權勢有興趣似的。
悠然地歎了口氣,顧沫白知道自己必須解釋清楚,否則這幾個男人肯定會對自己嚴加防備。一旦涉及到國家個自身利益啊,這些個政客就會翻臉無情。哎哎!
顧沫白轉過身子,身子直視前方茫茫的白色曠野,用他們三人都能聽清的音量朗聲道:“他人之蜜糖,我之砒霜。不是誰都對龍椅有興趣的。至少我就沒有。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能夠有一個心愛的人,一個或者兩個可愛的寶寶,我們組成一個溫馨的家。事實上,我不喜歡宮廷,一入侯門深似海,無情最是帝王家。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適合我,我就喜歡簡簡單單的過活。我不但對壯大南毓沒有興趣,對北湖太子更是興趣缺缺,整個西祈,我也隻對一樣東西有興趣。嘿嘿,所以啊,你們若是擔心我有異心什麼的,大可不必。我沒那種本事,那也不是我擅長的領域。”
三個那人相互對看一眼,異口同聲地道:“你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這般珍貴?寧願舍棄三坐江山,也隻要那一樣東西?
“嗬嗬。一顆帝王心。”
“什麼!你方才不是說對宮廷生活沒興趣嗎?”
裴宔大叫!這……這顧小兄弟是直接承認他和大……大王之間驚世駭俗的情感了嗎?
單吢忍不住側頭看了麵帶微笑的顧沫白一眼,這王妃……還真是誌向遠大!
她是真當對自己這麼有自信,還是對大王那麼般有信心?若是後者,那她真的值得大王一輩子與之相守的絕妙女子。但願探子從南毓帶回來的關於這位王妃的信息和她呈獻給我們的一致,否則,世事難料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