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分享另一個被他人影響的故事:
在某次催眠師培訓課程中,我與一些學員相約進行研究“一個人受到他人暗示的影響”。我們鎖定了一位自信心很強、外表陽光的學員。每天上課,每個人都有意無意地看他一眼,然後說:“你怎麼了?”
就這樣進行了幾天,他的自信開始動搖,由剛開始回答:“我很好啊!”到疑惑地回答:“我怎麼了?”最後他告訴我們:“我感覺不太舒服,我是不是生病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集體研究,顯示出人們往往容易無形之中接受他人的暗示。某些道德敗壞的命理占卜者也會使用這方麵的暗示技巧,讓前來占卜的人產生不安與焦慮,以進行後續的商業行為,許多人都有類似的經曆。
通過觀察腦波狀態可以這樣理解催眠:隻要運用方法,讓腦波進入慢速的α波為優勢主導的狀態,都可以稱為催眠狀態。
持咒、讀經、禪坐、冥想、觀想、氣功、瑜伽、畫畫、跑步,在直線的高速公路上駕駛,在搖晃的公交車上的放鬆,宗教的祈禱,巫師的吟唱……甚至於專注的呼吸,都可以引導進入與催眠狀態相似的恍惚狀態。
無論是運用語言做建議或暗示,還是運用非語言的肢體動作來改變生理、心理的狀態,這些方法或技術,都可以稱為催眠的相關技巧。
催眠可以運用在生活中,也可以運用在銷售、開發內在潛能及研發科技產品上;回溯童年及探索前世潛意識意象,更是這幾年來廣泛運用的催眠技巧。近年來無論在心理學、精神醫學,或是在醫療上及催眠麻醉應用等,都有更多的相關研究,這項過去無法用當時科學解釋的心理技術,未來勢必更靈活多元地應用在各個領域中。
四、催眠不僅是讓人睡著
學習過催眠的人,多數認為“催眠”這個詞並不恰當,容易讓人誤以為“催眠等於睡眠”、“催眠僅能幫助睡眠”、“催眠等於讓人不清醒”、“催眠等於讓人迷惑”。我在一些機構、學校做催眠相關演講,在講完了催眠理論的部分後,往往會做個集體催眠體驗,讓大夥兒實際體會一下進入催眠狀態的感覺。這時總會有人趴在桌上,或整個人躺了下來,擺出一副要準備睡個好覺的姿勢。這是因為多數人並不了解催眠的功能,誤以為接受催眠引導就是準備要睡覺了。
將催眠運用在幫助入眠上,的確有著非常好的效果。進行催眠時,有些人也會進入似睡非睡甚至感覺熟睡的狀態,但是催眠跟實際的入眠其實並不相同!
運用自我催眠在午間休息片刻,隻要短暫的五到十分鍾,就能夠精神抖擻地恢複精神與體力。
被催眠者往往能夠在“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睜開眼睛,回到現在感覺很輕鬆……”的催眠指令下達後,睜開眼睛,恍如睡了一個長長的好覺,帶著舒適的感覺回到當下。這是平常午睡無法達到的效果,想象一下,如果利用午餐後的時間睡個午覺補充體力,隻需要花五分鍾,就可以精神百倍,您會不會想要試試呢?
這就是催眠神奇的效用之一,可以讓多數人在短短的幾分鍾內恢複體力,精神充沛。
這樣的效果,運用自我催眠及催眠CD都可以輕易地達到,這正是本書要協助大家達到的目標:協助每一個人簡單有效地做自我催眠,或體驗多種不同的催眠,達到每個人都能運用催眠讓身心靈健康的目的。
五、催眠是一連串的同意
多數時候,呈現在人們眼前的催眠方式,是電視媒體中的舞台催眠,當台上的觀眾們跟著催眠師的指令與引導,做出各種動作或在一瞬間倒下時,極易讓人產生催眠師控製了被催眠者的誤解。
我曾經接受過多家新聞媒體及電視節目的邀請,介紹催眠及現場示範催眠,對電視媒體的需要有些了解。媒體多數希望示範具有畫麵感或表演性等觀眾感興趣的催眠,通常要求催眠師以動態催眠做呈現。以至於人們在電視媒體中所看到的,相較於實際的催眠,往往是比較誇張的表演式的催眠。
在學校、醫院或其他團體的現場演講,我也會做些動態式的舞台催眠。畢竟要在短短的一兩個小時中,讓聽眾初步了解催眠,動態式催眠或體驗催眠,相較於照著稿子演講介紹催眠要引人入勝多了。
進行催眠之前,多數催眠師都會運用技巧,先取得被催眠者的認同,讓其願意接受催眠指令。這個“同意”多數時候是在被催眠者並不自覺狀態下所下的指令。
我經常在演講中運用舞台瞬間催眠,2005年5月,我初次到馬來西亞教授專業催眠師培訓課程,當時那裏的人們並不了解催眠。所以主辦單位在一個購物中心中庭安排了免費講座,以介紹及推廣課程。
流動的人潮是比較困難的演講場所,我全場運用舞台瞬間催眠技巧,請來賓上台現場體驗他們的第一次催眠。
我們可以在腦中想象這樣的畫麵,在一個中庭的廣場中,有一些人坐著,一些人站著,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性在講些什麼。白衣女性的身後站著幾個閉著眼睛、伸直雙手不停地畫著圓圈的人;另一個女性癱坐在講台旁的椅子上,全身軟癱,好像睡著了。奇怪的是,後來這些人都說剛剛是清醒的,而且都說感覺很舒服!
購物中心逛街的人們全被這個有趣的場麵吸引了過來。那一次的課程辦得非常成功,因為我運用人們對催眠好奇的心態,“當我們被某些事件吸引了,就是一種催眠。”
有些人批評舞台催眠,覺得舞台催眠讓人誤解催眠是一種控製。事實上“水能覆舟,亦能載舟”,全看我們如何應用。這幾年來,台灣及大陸許多催眠愛好者,開始瘋狂地學習瞬間催眠及舞台催眠,可見社會大眾對舞台催眠及催眠有了新的認知,這真是一個很好的現象。
記得我在2006年底到吉隆坡探訪學員,正巧看到一位台灣催眠師與當地報紙合辦免費催眠講座,做招生宣傳的消息。當下約了幾位當地催眠證照班結業學員,一起去做觀摩。
這位催眠師做了一個活動介紹催眠,當活動進行到最後時,這位催眠師邀請現場來賓上台接受催眠以幫助睡眠。現場觀眾約有十多位自願上台,催眠師引導他們排成一排,再要求觀眾們往前站一步,然後將麥克風放下,在被催眠者耳邊說了幾句話,被催眠者一一倒下。
現場觀眾一片嘩然,讚歎之聲四起。而了解催眠的我們,其實很清楚,當觀眾們舉手“願意”上台時,當觀眾們“願意”上前走一步時,他已經進入催眠引導而不自知了。當然,當催眠師在他們耳朵邊說了“躺下”的指令時,他也會“願意”倒下。
同意被催眠,正是催眠成功的第一步!
這些同意有可能是你表意識不在意的,卻是一個催眠引導的開始。人們想要清楚地覺察自己,就要時時檢查自己的想法和行為,這樣自然就不會在無意中接受了別人的催眠暗示。
六、我們常常被催眠而不自知
誠如我在前麵所說的,“催眠是一連串的同意”,那個一連串的同意,也有可能就在不知不覺之中進入了我們的潛意識。
進行催眠引導時,許多催眠師會運用催眠特定語:“感覺你的呼吸”、“感覺你坐在椅子上”、“感覺空調的聲音”、“感覺更放鬆了”,被引導者跟隨催眠師的引導,感受到催眠師所陳述的事情真實發生時,身體也就跟隨著一連串的同意而放鬆下來了。
2006年夏天,我接受一個機構邀請,為他們的員工介紹如何運用催眠放鬆身心。單位的主管是一位不相信催眠的人,他覺得“能夠被催眠的人是因為定力不夠”、“被催眠跟鬼神上身一樣,是比較不雅的事”、“容易被催眠的人也容易被控製”!
我在當天做了兩場舞台式集體瞬間催眠,這位主管也自願上台挑戰被催眠,當我請他想象眼皮睜不開的狀況,全場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一直毫不困難地把眼皮睜開。當其他五六位自願上台接受催眠的人,都已經接受催眠指令站立、瞬間倒下、像沙灘上的一粒細沙般很放鬆地躺在講台的地板上時,這位主管依然很堅持地抗拒著接受催眠。
當日數百人的大講堂中座無虛席,以至於必須在走道上增加許多臨時的座位。這位忙碌的主管自始至終都沒有離席,演講結束後,他除了上台請現場的人在午休間抽出一點時間做自我催眠補充體力,以便更有精神在下午工作外,還熱情地邀請我與助理到貴賓室聊了許久。臨別時,他還一再交代主辦人員一定要再次邀請我去演講。
後來聽主辦人員說,他們單位經常辦演講活動,很少像這一次這麼多人參加,而且中途無人提早離席。連這位通常都會提早離席的主管,這一次也很難得地全程參與,又與我們談了那麼久。然後她笑著說:“我看主任已經被廖老師催眠了!”
這位主任從對催眠害怕和反感,到好奇願意接受催眠,並且鼓勵屬下運用催眠,其實也可以說是一連串的催眠過程。
我認識一位女士,一天她在等公交車時,被一家天珠店中傳來的藏香香味所吸引,不知不覺走進店中,陸續刷卡買下了價值七八十萬的天珠。幾個月下來,加上高額刷卡利息,她成為背負了一百多萬元的卡奴!這是她在店主的推銷下,內心產生了購買天珠後就可以讓生活更美好的幻想,情不自禁地在沒有考慮後果的情況下就掏卡購買了。
比較常見到的還有在算命的時候被植入催眠暗示,通常命理師都會誇自己是賽半仙什麼的,掐指一斷,就能算出命運。卻不料這一斷,卻有可能真的“斷”了一個人的一生!
曾經有一位女孩就遭遇了這種情況。一位命理師告訴她,她是姨太太命,命中注定要當人家的姨太太。她從此陷入這種催眠暗示的夢魘之中,覺得自己毫無希望。她開始責怪她的父母給她起的名字不好,自認為外貌和身材都不輸於人,卻因為父母為她取了個姨太太命的名字,即使找個男人嫁了,也不可能會有好結果。她感覺此生完全毀於壞姓名所產生的厄運之中,怨歎自己從此將走入萬劫不複的一生!就這樣,一個江湖術士的一句話,毀了一個女孩子的一生。
專業催眠師培訓課程中,總有許多知名的命理老師跟我學習。有一次,我很好奇地詢問命理界知名資深的命理師:“您已經是十分知名的命理老師了,為什麼還要來學習催眠呢?”
這位老師說:“以往我看到一個人的相貌、姓名或命盤,就能很清楚地知道他的過去與未來,以及他的問題在哪裏,但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協助他!我想跟你學習催眠來幫助這些客戶!”
催眠課程還沒結束,這位老師就很興奮地告訴我:“我昨天幫助了一位客戶,她失眠有一段時間了,一直無法改善。昨晚我幫她做了催眠,解決了她心中的許多疑惑,今天她打電話來告訴我,她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