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可得小心,聽說這啞巴打不過人就咬,小心他鑽褲襠時候咬你的蛋蛋。”明宇旁邊的跟班阿發捂著嘴笑著說。
“媽蛋的——快鑽!”明宇惡狠狠說著,上前就要去踹阿亮,阿亮突然一閃,然後腰子一彎,一把抱住了明宇的大腿——這招叫做“傍大腿”,是阿亮的絕招,一般打不過別人就攻擊對方下盤,然後掀對方一個底朝天。
阿亮掀了一下,感覺不對——對方動都沒動——他抬頭一看,明宇正在看他——很明顯,明宇早就料到阿亮會有這麼一招,現在憋紅了臉,就是牢牢地踩住了下盤,任由阿亮使勁兒掀啊掀,就是不動彈。
阿亮口中突然發出嗚哇一聲,張嘴嘎吱一聲狠狠咬在了明宇的大腿麵上,隻聽轟隆一聲——這屬於自然現象,當你全神貫注憋住一口氣穩住下盤的時候,冷不防挨了這麼一口巨咬,一個全新的響屁就這麼轟隆一聲從明宇的後門蹦了出來!
在場人士無不訝然,然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捂住了鼻子——“哎呀哎呀——明宇的屁好臭……”
那個明宇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惱羞成怒,一把扯住了阿亮的頭發掄起拳頭就打。
“阿亮——你一定堅持住!我先行退下去叫紅雨!你堅持住——”旁邊被打趴下裝死的胡十三一看這架勢估計凶多吉少,蹭的一聲跳了起來,跑的比兔子還快——他好像最擅長撞死——他他媽講義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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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雨——紅雨——”窗子外麵,胡十三一陣猛拍。
隻聽屋子裏麵一陣窸窸窣窣,然後門嘎吱一聲開了,坦胸露奶的花紅雨,披著一件灰不拉幾的布衣,出現在門口,一手撐著門框,他看上去灰常興奮,兩隻眼睛都在放光,仿佛正在經曆什麼很刺激的事情——不等胡十三說話,花紅雨甩了一下自己額前的秀發,開口道:“你們又被人打了吧?等我一分鍾——”說完,咣當一聲又關了門。
胡十三嘴巴張了張,這一分鍾就過去了,門又開了,花紅雨又出現在了門口,還是剛才那副德行,隻是麵部表情變得萎靡不振,仿佛剛才經曆了一番大起大落,現在整個人生已經進入了低穀似的。
花紅雨拿著一張白色的紙巾,正在擦手。
“進來說。”他說。
“等不及了,再等阿亮就被明宇那幫人打死了!”胡十三叫道。
但他還是跟著花紅雨走進了屋子。
如果拿花紅雨的房子和狗窩相提並論,那一定會有人說這是誹謗動物的名譽,總之胡十三撥開重重垃圾,看到了花紅雨的床。
床邊有好幾團揉的皺巴巴的衛生紙,仿佛剛剛用來擦拭過某種液體一般,因為在房子微弱的光線下,那衛生紙的紙角還閃動著某種奇異的光華。
“老大,你剛才在搞什麼?”胡十三一臉懷疑看著花紅雨。
花紅雨依舊是萎靡不振的臉,“我在做學問。”
“哪一方麵的學問?”胡十三眯縫著眼睛,依舊一臉懷疑。
“研究手槍方麵的學問。”花紅雨看上去有些羞澀,“我最近對武器方麵比較感興趣——”
“老大——你明明在da手槍,怎麼說在研究手槍?!滴精十血啊,大哥,你不要給我未來的嫂子太多的遺憾,唉……”胡十三看上去非常心痛。
“你不要亂說——我說你哪隻狗眼看到我da手槍了,你不要侮辱人。”花紅雨萎靡不正地說。
“沒有打手槍這一屋子白色衛生紙是怎麼回事?!隻有打過手槍才會像你這樣精神大起大落萎靡不正啊!”胡十三不依不饒,一點也不給花紅雨留麵子。
花紅雨撥弄了一下自己額前的秀發,“小胡啊,你怎麼想到那方麵去了!太齷齪思想了你——你來,我給你講——”
胡十三上前,依舊不依不饒哇哇叫喚——“那我還能想到哪方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