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可是狀況很不穩定。醫師已經注射了一次鎮定劑,不過這解決不了問題,請問你現在方便過來嗎?”
聲音遲疑的說著,就像是邊說還得邊挑出適宜的用字遣詞。
“我馬上到!”
掛了通話,我沒有絲毫停留的發足往醫院狂奔。
聽到母親醒了讓我感到訝異,不過我並沒有去過問是不是女孩做的,但是現在的我並不想去追根究底。重要的是,為什麼醒過來的母親狀況會需要勞動到醫師親自待命還注射了鎮定劑。
不管如何,我現在能做的就隻能趕到醫院,越快越好!
因為原本就離醫院沒有多遠的距離,所以沒過多久我便來到了醫院的門口。但是我並沒有就此停下腳步,反而更加買力的衝到我所熟悉的那個病房。看到了病房前麵的情景反而我懸著的心更加的往上吊。
三個護士正圍著一個醫師低著頭不知道在討論什麼,而他們的背後就是母親的病房。
“發生了什麼?情況.......”
在我回過神時,我發現我已經邊顫抖著邊激動的問著,但是太久沒運動的我就連講話都斷斷續續的不成句。
醫師這才發現我的存在,他用他那低沉渾厚的聲音簡單扼要的說明了情形,讓我稍微緩和了情緒。
“可能是醒來的時間間隔太久,精神有些錯亂。我們已經注射了鎮定劑,情況還正在觀察。”
他在避重就輕?電話裏的那個聲音聽起來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可是為什麼他們要聚集在病房前麵?
“醫生你沒有其他的病患要處理嗎?隻是觀察情況應該不需要親自守著吧?”
我盡力的克製自己對著他咆嘯的衝動,他那種態度分明是哄人的語氣,原本聽起來感覺並沒有什麼,但是現在卻惹的我一陣煩躁。
“因為令堂的病過於奇特,所以我們認為還需要觀察到底。”
如果他剛剛說的話是燃料,那他這句話毫無疑問達到了燃點。
“好......好的很,現在是把我母親當作是實驗教材了?”
怒火像是碰上了幹燥的木材,稍一發泄便燒個沒完,我發覺我的視線變的模糊,腦袋發熱,心田上的這一團怒火根本無法接下去發泄。
我無法去注意醫師的反應如何,腦袋發脹的難受,我甚至無法控製我的腳站著。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
護士緊張的聲音在耳畔邊響起,朦朧間我感覺到自己被扶了起來。那個感覺很熟悉,而唯一給我過這種感覺的就隻有一個人,隻有她、就隻有她。可是偏偏,現在這種感覺卻給我一種複雜的感覺,溫暖的感覺仿佛變了質,更多的是酸楚。
我想,如果這種感覺又遭到背叛的話,結果就隻會是痛處收場。
“他沒事,隻需要稍微休息就好了。”
我就像是一個無法做出反應的人偶,隻能愣愣的看著周圍的人交談著,這帶給我一種被保護著的溫暖安全感。
“請問你是?”
醫師的聲音透露著錯愕以及無奈,看來他並沒有對自己的言行沒有感到絲毫的錯誤。
“我是他的伴侶,需要再說明嗎?”
女孩平靜的說著,那語氣向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一樣的不容置疑。
“不,不需要了,那麼我就先離開了,如果有什麼動靜就和這兩位護士說一聲,我會馬上趕到的。”
醫師又說,不過女孩卻很不給麵子的馬上回絕。
“不用了,有是我會通知你們的,不必派人守著。”
醫師雖然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隻是摸摸鼻子對著護士吩咐幾句便離開了。
始終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我冷冷的看著護士也跟著離開後,就示意女孩和我一起坐在設在牆邊的三人座椅子上。
“老實說吧,你知道我母親的情況,還是根本就是你搞出來的?”
我緩緩開口,目光呆滯的投向素白的牆上。嘴裏幹澀的讓我每說一句話都像是砂紙在磨。
是啊,我是在眷戀些什麼呢?如果這是女孩捅出的樓子,那我又何必繼續眷戀這個一開始就被安排好的相遇呢?
“是啊,的確是我做的。全部都是。”
女孩的語氣異常的平淡,而我卻沒辦法讓自己抬頭去觀察她的神情,這句話就像是一顆震撼彈,雖然我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炸的體無完膚。
是啊,我是在期待些什麼?期待這些安排好的事情會因為我的期望而因此改變嗎?還是期待她對我所做的誓約並不是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