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已經落在我們的手裏,就不需要煙雨背著我狂奔,隻需要配合我的速度,找個隱密的地方。
好在我們已經處於比較人煙稀少的地帶,隱密的地方並不難找。
我一嗅鼻,確定附近沒有其它的血族之後,便指著一間廢棄的房舍,降落在屋頂。
“她死了嗎?”
我望著那煙雨肩上的黑衣人問,當然知道對方是血族,可沒那麼容易就會死掉,我隻怕對方眼見自己形跡敗露,吞藥自殺之類的。
“她?”煙雨疑惑地看我。
“不要告訴我你扛著她那麼久,還不知道她是女的?”
煙雨一愣,急忙把對方放下。
我們這才發現,對方身上的裝束,完全就是一名忍者。
她身材纖細嬌小,身高大概不到一百五十公分,臉上蒙著黑布,雙眼也覆著黑罩紗,要不是她身上有著屬於女人的香氣,不然根本性別難辨,當成十歲出頭的小孩子。
發現對方也是忍者,煙雨的態度明顯有了不同,不知道是屬於忍者之間的尊敬還是什麼,煙雨隻是小心翼翼地翻看著對方身上的物品,好像在尋找什麼辨認的徽幟,竟然遲遲不將對方的蒙麵取下。
“你在等著什麼,把她的麵罩拿下來啊。”
我忍不住出聲,他們忍者之間的事情我沒興趣,我隻想知道對方是誰,又是誰派來的。
“是,小姐。”煙雨猶豫了片刻,這才伸手過去。
沒想到對方突然翻身而起,雙腿在空中大轉一圈,令我和梅菲斯特不禁地往後退了一步,隻有受過訓練的煙雨沒被唬到,隨即手一格檔,眼見另一隻腳踢來,他看準了一抓,就是一個過肩摔。
但對方實力看來不比煙雨弱!她雙腿一夾,竟扣住了煙雨的手臂,電光火石之間,我還來不及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隻聽得煙雨又驚又怒地低聲一吼,右手臂上竟插了一排金針。
女忍者麵對著煙雨,雙手像翅膀般往兩旁伸展,身子卻違反物理特性,如羽毛般沒重量地往後飄飛了數尺。
隻是她臉上的蒙布大概也在兩人交手的刹那被煙雨給扯破,露出一張秀致白嫩的臉孔,竟是一個看似不過十五、六歲的女孩子。
“月子,怎麼會是你!”煙雨拔下金針,震撼地望著對方。
被煙雨稱為名為“月子”的女忍者一摸臉,這才發覺臉上的布料已經不見了,但就算發現自己身分曝露,卻絲毫不以為意,鳳眼一眨,竟對煙雨甜甜一笑,“師父,那麼激動可一點也不像你喲!”
煙雨一手扶額,感覺上很疲憊地用力將自己的頭發往後一梳,斜眼瞪著對方,但是身上已經沒有殺氣。
月子也放下了防禦姿態,帶著笑容,像小孩子一樣一蹦一跳地來到煙雨身前。
“月子比以前厲害了吧,師父?”
她笑嘻嘻扯著煙雨的衣角,無害而天真的表情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讓我和梅菲斯特都不禁呆了住。
“嗯,厲害多了。”煙雨看著她,情緒稍微緩和,不過看著月子被稱讚後就樂得在原地轉圈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在她肩上一壓,讓她停了下來,“不過你為什麼在這裏?”
“當然是那些老爺爺老婆婆啦。”月子天真地望著煙雨。
“組織要你跟蹤我?”煙雨如似有點不可置信組織竟然會這麼對他。
“他們哪敢呀,大家都知道你是大人親自帶進來的。”
“那你究竟為什麼要監聽我們?”
“師父,你臭美喔。”月子拉起煙雨的手,逕自放在她的頭上磨蹭,然後這才滿意地轉過頭,伸手直直地高指著梅菲斯特,“我的任務是跟蹤這位大哥哥,查出他的身份。”
“我?”
梅菲斯特無辜地指著自己,想不到他才是一切的主因。
“不過月子的秘密行動失敗了。那……月子就直接問這位大哥哥好了:哥哥是誰,為什麼來巴黎啊?”
她來到梅菲斯特身邊,仰著頭望著身高一米八的梅菲斯特。我剛好站在他的身旁,而月子那雙靈動的雙眼由這個角度俯瞰,感覺更是天真無邪。
“我是來找朋友的,不過……”梅菲斯特蹲下身子,和月子雙眼平高地對望,輕輕摸著她的頭,“如果你是派來跟蹤我的,這些事情你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吧?”
月子難為情地吐舌一笑:“被發現了。”
“但是這個情報無法讓你帶回組織,月子。”煙雨說,表情慎重。
“嗯?師父是指漂亮姊姊和奈洛阿姨是‘鳳凰’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