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圖現在幾乎是處於到彈不得的狀態,郵差的體型整整是他的兩倍,魁梧的身形將奧圖包圍得毫無去路。
“要不要跟我走?”光頭郵差說著,陣陣惡臭由他的口腔裏向奧圖迎麵而來。
“不......”奧圖相當吃力的吐出這個字後對光頭郵差比了個中指。
“敬酒不吃。”光頭男可被惹惱了。他充滿怒火的血色雙眼直視著奧圖,而奧圖也知道:自己可不會被怎麼好對待。
光頭郵差扔掉抵住奧圖脖子的利刃,改用偌大的手掌將奧圖得脖子完整地環住,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奧圖舉起至高空。奧圖的雙腳腳跟根本無法構到地麵,光頭郵差掐著他脖子的力道之大,奧圖差點沒窒息。奧圖的血液完全流不至頭部,使得奧圖得臉部呈現脹紅的狀態,靜脈血管大肆浮出臉皮,若是奧圖能用鏡子照照現在自己的模樣,一定會相當可笑。
下一秒,光頭郵差輕鬆地將奧圖甩向地麵,他的頭部受到重擊,大量血液由奧圖的太陽穴迸流而出。擺放在桌上的花瓶和相框則被撞倒而破裂割傷了奧圖的腳底,碎裂的玻璃片深深插入了奧圖細嫩的腳底。
“再問一次,要不要跟我回去?”
“死也不要。”奧圖咬牙切齒憤怒的說道。
這次奧圖被抓住衣領,用力甩上了水泥牆,頭殼上原先流著血的傷口撞上了牆,使奧圖額頭的傷疼痛得更加劇烈。
奧圖衝撞上牆的力量之大,奧圖的內髒有些無法負荷,讓他深深地咳了好幾聲。
接下來的數分鍾,奧圖的腦袋完全是處於空白的狀態。
當他再次恢複意識,他已經發現自己在公寓二層樓的透天陽台上了。奧圖隻是再度感覺到頭昏腦脹、頭痛欲裂,腳底、手掌、大腿上也多出了好幾到綻開的傷疤,且傷的程度還不淺。
光頭暴力郵差離他大概有幾十尺遠,可見奧圖被甩到陽台上的力道有多大。
奧圖勉強的深吸了口氣,卻再次被嗆到,不斷的咳出聲來。
郵差男緩緩地朝奧圖走來,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像奧圖宣示: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奧圖忍著腳底撕裂的刺痛,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而郵差男則從未止步朝奧圖走去,並揮著手裏的長刀向奧圖示威。
奧圖被逼到了絕路,他沒有地方可逃了,想必這次郵差男必定會直接將那把長達數尺的刀子,毫不猶豫地深深插入他的身體裏。
跳下去。
從二樓一躍而下。
頂多手腳骨折,不跳,就是死。
奧圖吃了秤砣鐵了心,在郵差男將長刀揮出前,跳下。
奧圖感覺身體正在墜落、墜落、墜落。
然而奧圖赫然感覺到有一隻相當有力的手臂承接住了他正在墜落的軀體,避免了他的身體衝撞至地麵。當奧圖感覺到他被接住,他有些訝異。但當他發現接住他得是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時,奧圖更是詫異。
那男人穿著著黑色大衣,臉色十分蒼白,一頭茂密的深棕色毛發,透著油亮的巧克力色光澤,臉龐的五官由下往上望去則顯得相當立體深邃。
男人身旁站著一名亮紅色長發的女人,同樣穿著著大衣,身材嬌小,而詳細的五官以奧圖模糊的視線看的不太清楚,但奧圖隱約聽得到紅發女子正在和棕發男人交談著什麼。
“不會就是他吧?”棕發男子顯得有些吃驚。
“看樣子是沒錯。”紅發女子的聲音相較之下相當細柔。
“雖然從氣味可以聞得出來是否為混血人,但他的氣味太雜了。”棕發男子指出。
兩位少男少女交談了一會後,同樣朝著奧圖的臥房望去,而他們兩人看到了什麼,奧圖便不得而知了。或許是手握長刃的光頭郵差,亦或者什麼都沒有。
“你很重呀。”棕發男對著奧圖抱怨道。“我要把你放下來了。”說完,奧圖感覺到自己的屁股和紅磚街道地麵撞擊。這根本不是放他下來,是丟他下來。
“小伊,他們應該看不見我們吧?”棕發男子指著在街上稀稀落落的人車,對著紅發女孩說道。“可以變身吧。”
棕發男子口中稱為小伊的紅發女孩點了頭,麵無表情的直視著奧圖。奧圖可以仔細看見她的麵容:完美的瓜子臉型,褐色的雙眸間高挺的鼻梁襯著柔潤的紅色秀發,看上去是美人一枚。
小伊水潤的薄唇感覺像是在對奧圖說著什麼,奧圖花了幾分鍾才解讀出來:“待在這不準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