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早朝之後衛青正準備下朝回家,忽然自己的衣袖被人從後麵拉住,回頭一看原來是桑弘羊。隻見桑弘羊向衛青拱手施禮之後說道:“衛大將軍,請借一步說話。”衛青和桑弘羊走到了一旁,桑弘羊看了看四周,苦笑道:“大將軍一會能不能陪我到屈大人的府上走一趟?”
衛青沒有說話,隻是用有些不解的眼光看著桑弘羊。桑弘羊迎著衛青充滿疑惑的目光,打著哈哈說道:“當初冠軍侯和屈大人家的千金這門婚事我是在恩師公孫大人和屈大人麵前打了包票的,可是五天前的提親被霍侯爺拒絕了,我不好意思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他們,畢竟當初我是信心滿滿的說沒有問題,現在──,您和我是雙方的大媒,所以希望您跟我一起到屈大人家裏解釋一下吧。”衛青稍加思索點頭答應,二人邁步走下宮階,霍去病從後麵叫著“舅舅”跑了過來,說:“舅舅,你現在和我到考工室看看新鑄造的兵器怎麼樣?”
衛青看了看霍去病說:“先等等吧,我現在要和桑大人一起到屈仆射府,等我從屈大人家裏出來我再到考工室找你。”說完拉著一旁的桑弘羊走了。霍去病站在原地嘴裏嘀咕著“屈仆射府?舅舅到他家作什麼?”看著桑弘羊和衛青的背影若有所思,呆了半盞茶的功夫霍去病追了上去。
衛青和桑弘羊到了屈大人的府上。正要求家丁向內通報時,霍去病也趕來了,他直接向家丁說:“還有把我霍去病的名字一起報進去!”家丁領命而去。
桑弘羊看到霍去病的到來奇怪的問道:“霍侯爺你怎麼也來了?”
霍去病咧嘴一笑說道:“舅舅和桑大人乃是為了我的事情奔波勞累,去病怎麼能夠不來呢?”
衛青聽了霍去病的話正想說什麼,隻見剛才向內通報的家丁小跑著過來說:“老爺請三位大人入內談話。”三人舉步走入府內。衛青低聲問道:“去病,你想作什麼?”
霍去病一聽,故意含笑答道:“不想作什麼,隻是舅舅為去病奔勞,去病心有不安。我自己的事情還是由我自己解決的好。”說完大步向前走了。衛青聽了霍去病的話心中一怔,看見和去病走遠,也忙大步追了上去。
公孫弘和屈家夫婦早從門內擁了出來,那公孫弘搶前幾步,抱拳拱手,嗬嗬笑道:“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三位快請裏麵坐!。屈家夫婦也忙往裏讓著,三人邁步進了大廳。
廳內正在舉行家宴,公孫弘、屈家夫婦,還有屈夫人的姐姐周夫人和她的兒子清文各為一席,一旁還有一席無人,度其座次應該是屈寶如的座位。
屈夫人一迭聲叫人在安席來,不待衛青和桑弘羊說話,霍去病就朗聲說道:“不必這麼麻煩了,我隻說幾句話就走。”屈夫人的一雙妙目隻掃了霍去病一眼,便已喜得心花怒放,心中暗暗讚道:“真是英雄少年,我們家寶如真是沒有白挑,真是挑了一個最好的!。”聽了霍去病的話,笑容滿麵親熱地說道:“什麼話坐下來再說吧。”說話間就讓三人坐席,霍去病不動,昂然說道:“本來這話不該我說,反正早晚都是要挑明的,隻是我舅舅和桑大人不好說出口,那麼今天就由我來你們一聲我無意談什麼婚事。算你女兒長得有如天仙下凡,我也沒興趣!”這一下子,大廳中的空氣簡直象凝固了,衛青和桑弘羊也沒有想到霍去病一上來就直截了當的把話說開了,倆人麵麵相覷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皆沉默不言。霍去病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側廳的珠簾唏嘩啦地被掀開,裏麵娉婷的步出的是一位頭戴翠步搖,身著露肩繡花絲棠的姑娘,渾身的香氣隨著她飄在身後的雙披坎肩兒向廳內四散開來,來人正是屈寶如。她身上穿的衣服雖不是大紅大綠那樣鮮豔,也象似經過了精心挑選,是那幺可體美觀,高雅大方。連頭上的發型和臉上脂粉,也都經過了一番細心打扮。原來家丁通報說衛青和霍去病桑弘羊一行人到來,除了周家母子其餘的人都認為是來訂立婚約的。屈寶如心中歡喜趁霍去病一行人沒有進入大廳之前偷偷跑回房間打扮了一番。看起來她不光是準備作新嫁娘,而且更是女為悅己者容。一聽見霍去病當堂拒婚,她不由心頭一沉,也顧不得什麼就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