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武帝虎目掃視下邊官員,看著站在下麵左首第一位的衛青,武帝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然後緩緩說道:“自從定襄對匈奴之戰之後,伊稚斜聽從趙信的建議,王庭遷至漠北,東麵左賢王,河西走廊上的渾邪王、休屠王及右賢王殘部。他們近日活動頻繁,常派小股軍隊來扣關騷擾我大漢邊境軍民。眾臣工覺得應該怎麼辦?”
衛青想了想出班奏道:“就是這小股匈奴才叫人頭痛,他們人來如獸聚,去如鳥散,若是派遣小股人馬追擊因為我軍兵力分散,而且又不熟悉環境則常常被消滅掉;若是派出大隊人馬且不說勞民傷財,可是因為這小股匈奴的靈活機動性還可能無功而返,“殺雞用了牛刀”費力卻不一定有好的結果。”
武帝沒有表情的聽著衛青的話,待到衛青講完,問道:“你所說的朕早已盡知,朕想要得是解決的辦法。那朕的大將軍可有良策!”
“臣惶恐,不能為陛下分憂!”衛青回稟。
“那愛卿就退後,聽聽別人的妙策吧!”武帝這幾句話雖然平平淡淡的說出,但是衛青一怔,感覺不對,因為素日裏若是議起軍國大策,作為皇帝的提出一項動議,下邊的朝臣首先有人會站出來分析這項動議的利害之處,這不僅是給陛下聽的,更是給下邊那些朝臣聽的,因為群臣都各負一責,對於這些關節利害有些人是不能夠想到的。若是分析明白,大家清楚,各抒己見之後,群臣也可以根據這些利害選擇一個最好的方案出來。所以這出來分析利害的人並不一定有解決妙策,這是皇帝和群臣都心知肚明的。
在朝堂上這個眾目睽睽的地方帝王對於某個臣子的愛憎喜惡如非不得已都不會輕易顯現出來,作為臣子的隻能根據皇帝的言行舉止去揣測是今天陛下是陰天還是晴天;哪個臣子得**了,哪個臣子失**了或者要失**了等等這些跡象。這個時候就是作皇帝的打個噴嚏,作臣子的都要思量好半天。何況今天武帝在衛青沒有解決的方法之時說了這麼一句話,雖然平平淡淡,但是細細揣度下來又好像有一點責備之意呢。聰明一點的大臣必然會感覺到一點不對的信息,但是這個信息表明的是什麼大家還可能猜不透。也許是愛之深所以責之切;也許是陛下的心情不好遷怒,也許是衛青將要失**的一個征兆或者什麼也不表示等等諸多猜測結果。這個正確地答案恐怕隻有當事人才能夠明白吧。
公孫弘出列奏道:“陛下,臣以為陛下不必憂心,這些小股人馬不足為患,陛下雄才偉略,使大漢近年幾次出擊匈奴皆大勝而歸,無不折服我大漢雄威之下,陛下又何須擔心這些跳梁小醜呢,他們都是芥末之患,不足為懼!”這個老滑頭,說了等於沒有說,隻是拍了半天馬屁。霍去病心中暗暗鄙視其人品格。
主父偃大步出列,高聲說道:“陛下,臣有一策。”主父偃得意洋洋的環顧四周,繼續:“陛下,匈奴沒有城廓宮室牽累,四處油走。而我漢朝則從遼東到隴西都麵對匈奴的攻擊,秦時始皇帝為了抵禦匈奴,不惜耗費數十年的財力和物力構建了長城,以此限製住他們的馬足。但是現在匈奴王庭遠遷漠北,渾邪王和休屠王也隻能派小股士兵來扣關騷擾,不敢對我大漢大舉用兵,但是臣猜想伊稚斜絕不會善罷甘休,但是因為王庭在漠北,我們長途奔襲,目前準備還不足,匈奴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隻派小股兵馬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