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熱熱鬧鬧的武安侯田鼢的婚宴結束了,客人陸續離場,但是府中的仆役們仍就忙碌著,還是很熱鬧,看樣子要忙個通宵了。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田鼢並沒有急著進洞房,反而是跑到了擺放賀禮的房間,田鼢的弟弟周陽侯田勝跟著走了進來有些奇怪的問道:“二哥,你在作什麼?新婚之夜怎麼不趕緊去洞房,跑到這裏作什麼?”田鼢沒有搭話,看著大廳中六張桌案上擺滿了賀禮,滿室光華耀眼。伸手捧著一株朱紅的珊瑚樹過來。那珊瑚樹有兩尺來高,遍體晶瑩,難得的是無一處破損,無一粒沙石混雜在內,放在桌上,奇麗無比。田鼢細細看完放了回去歎道:“可真是好東西!”
田勝還要催促田鼢,田鼢把拿在手中的一個玉盤放了回去,不耐煩的說:“有什麼,反正進了我田鼢家的門,往後看的日子長著呢,到時準有看膩的那一天。再說隻要我想我可以天天作新郎,夜夜洞房。”田勝咧咧嘴不再說話陪著田鼢看禮品。田鼢和田勝從桌上光彩奪目,擺滿了象牙、玉器、金珠、織錦及各種奇珍古玩中看到了霍去病送的龍鳳呈祥玉雕。龍鳳雕刻的栩栩如生不說,就是龍鳳爭球中的那個球,也雕刻得精致無比,中間棗核大小的繡球,透空雕出四、五層不同的花樣,大球套小球,小球再套小球。龍鳳的眼裏鑲著紅色的寶石。哪怕不懂玉的人也能看出來,這不是普通的極品二字就能概括的。田鼢細細把玩,愛不釋手,田勝笑著湊趣:“這個霍去病倒是挺識時務的,送了這麼好的東西。”
田鼢冷笑道:“當然要識時務了,現在的衛家可不比往常了,現在當然要找個更好的靠山了,現在要論炙手可熱這舍我其誰!”田勝略有些感到意外說:“現在衛家失**了嗎?”田鼢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玉雕放在一邊說:“你呀,你和大哥怎麼都這麼不提氣。大哥王信雖然被封為蓋侯,可是好酒貪杯,是個人無大才,胸無大誌的主兒,你也是一個扶不起來的主。這朝局瞬息萬變,你難道都看不出變化嗎?”
田勝受了田鼢的奚落,一言不發,田鼢侃侃而談:“我從宮裏聽說現在衛家的人要進宮探望衛子夫,再也不像以前那麼隨意了,而是要在規定的日期裏遞牌子覲見。如果不是陛下對他們衛家露出了矛頭,他們怎麼會這麼作?”田勝在旁點頭表示明白,田鼢繼續:“前幾天在踘城進行的蹴踘比賽你在現場吧,雖然我大漢視蹴鞠為 ‘治國習武’之道,不僅在軍隊中廣泛展開,而且在宮廷貴族中和下層小民中也普遍流行。但是那場比賽分明就是一次娛樂之賽,與大家平時所觀歌舞表演無異,衛青那是什麼身份,位高權重,官拜一品,地位顯赫,他上場是多麼有**份,此時他和那些優伶又有何異?”
田勝想了想說:“可是那天上場的也都是朝堂上的臣子呀!”
田鼢給了田勝一個你怎麼這麼不開竅的眼神說:“這就是我們陛下的高明之處了,大家皆為臣子,你衛青就不好拒絕上場了吧。再者你看看場上的都是些什麼人,大都是衛青在軍中的故舊,何況和衛青的身份一比,他們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隻要衛青在場上,大家關注的焦點就是衛青,而不是其他人了。”
田勝恍然大悟,然後眉開眼笑的說:“一樣是貴戚,可是我們被衛家壓得都要喘不上來氣,現在也該我們抬起頭來了吧!”田鼢和田勝相視而笑。
“好了,二哥,時間也夠晚的了,怎麼也不好意思讓新娘子獨守空房吧,這些東西放在這裏,也不會帶著翅膀飛了,明天再來看吧!不然冷落了新娘,到時新娘該有怨言了。”田勝邊推田鼢走出房屋邊說。
“別推了!”田鼢擺脫了田勝的手,說:“哼,她要不是燕王的女兒我還不肯娶她呢,她還敢有怨言。”田鼢沒好氣的說。
“這麼說,哥哥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聽說我這個新嫂子生的可是漂亮的很,哥哥你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女子應該高興才是,怎麼反而好像不怎麼高興呀!”田勝有些奇怪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