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八章 以戰止戰(1 / 2)

整整**的辛苦跋涉,火把漸漸燃盡,天空漸漸發白,大軍終於登上了祁連山山頂。眼前一直聳立的那高高的山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開闊的視野,原來已經登頂了,大軍站在山頂又叫又笑又蹦又跳的盡情的分享著成功的快樂。

登上祁連山,讓人心情為之一暢。心情放鬆下來的蘇雲舒被祁連山山頂瑰麗無比景色所迷,萬年寒冰結成一片琉璃世界,或若瓊花瑤草,或似異獸怪鳥,或如山石嶙峋,或擬樹枝椏槎。蘇雲舒越看越奇,讚歎不已。在陽光的照射下,有如鑽石發出萬簇光芒;在霞光的色染中,冰川則有無法描摹的瑰麗!極目遠眺,祁連山的每一個山峰本來就顯得氣勢雄偉,可謂是“石骨崢嶸,鳥道盤錯”。這些由冰雪和石頭凝成的奇形怪狀、棱角分明的脈脊,有如用巨斧劈雕一般。至於因高山上終年積雪而形成寬闊碩長的冰川,那是雪山的一絕!冰川是長年不溶化的,好似披掛在雪山眾神身上的條條潔白的“哈達”。它們千姿百態,躺臥在雪山上,如白虎藏匿,如銀蛇盤繞。

天空象抹上幾筆白色的油彩,很淺很淺的;繼而天邊漸紅,曙光妝露,丹霞輝映彩霞萬象,在彩霞下麵是漫無邊際的雲海,有的像奔馳的駿馬,有的像仙女飄蕩,有的像玉樹瓊宮……千姿百態,遐想無窮。忽然間,天際慢慢躍出一個紅點,繼而變成弧形光盤,在冉冉升起中變為半圓。紅是紅得很,卻沒有光亮。這太陽像負著什麼重擔似的,慢慢兒,一步一步地,努力向上麵升起來。漸漸霞光瑰麗,雲濤奪湧。旭日衝破了雲霞,完全跳了出來。那顏色真紅得可愛。一刹那間,這深紅的東西,忽然發出奪目的光亮,射得人眼睛發痛,同時附近的雲也添了光彩。金光四射,一輪紅日噴薄而出,霞光瑞氣,照徹天宇,山巒、眾人沐浴著朝陽的金輝,閃爍異彩,令人眼花繚亂。

晨曦初露,蘇雲舒和霍去病並肩而立,看著日出。兩人站在山巔最高處,閑雲初起,淡霧迷蒙,如縷縷輕煙,穿岩漫壑,飄逸輕靈,廣袖臨風,衣袂翩飛,猶如九天玄女作淩波之舞,又似西王母車駕盛裝,雲來霧往,瑤池仙境恍然便在眼前。待到紅日東升,瀲灩的波光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神光離合,籠罩出一片帶暈的光華。那遼遠的長空變幻出玄妙的色彩,煙靄霓霞從二人的身上璨然綻放,映紅天空;他二人站在高處,一幹大軍仰望,但見他們雍容徘徊,雋朗都麗,衣袂飄飄,姿神端嚴,宛如神仙中人。讓人自慚形穢。女子清華絕俗,男子翰逸神飛,真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神仙美眷,讓人覺得除了彼此沒有任何一個人可堪與他們相配。

漫步在下山的路上,霍去病遲疑良久開口:“下了山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找他?”

“什麼?”從祁連山頂下來,一路上的生物也有了變化,蘇雲舒正興致勃勃的盯著一頭成年的大角鹿,兩米多高的個頭,再加上那兩隻粗壯的跨度足有三米多的角,真是雄壯,它正驕傲的站在小山丘上睨視著這群外來者。陽光照射在這頭美麗的生物身上,發出如同綢緞般的光澤,為它增添了不少的威儀和氣勢,那隻大角鹿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們,直到身後出現了兩頭秀美的雌鹿,溫柔的舔舐著它的背部,這個大家夥才輕輕的抖了抖身子,扭了扭耳朵,慢慢的走下了山崗離開了大家的視線。蘇雲舒的視線追隨著鹿的身影,沒有聽清霍去病的問話。

“沒什麼!”霍去病突然不想說了,其實這本來就是蘇雲舒來到這裏的目的,自己就算問出來區別不過是分開的時間早晚罷了,他咬了咬下唇,轉身走入了融入了部隊,蘇雲舒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霍去病大步流星的背影,抬起頭來望著天空,遏製著眼中的淚水。其實她不是沒有聽見霍去病說什麼,隻是她不想讓霍去病傷心。自己跟隨軍隊入草原就是為了李陵,但是自從入了軍營,霍去病就把自己看的緊緊的,生怕自己不見了,雖然他的解釋是怕自己有個閃失,可是自己何嚐不明白他根本是不希望自己去,在茫茫的大漠裏孤身一人去找人,可能人沒有找到自己就先把命送了。現在翻過了祁連山,不管怎麼樣自己都該離開了,不能無功而返,可是麵對霍去病的阻攔,自己不忍心讓他失望,能拖一時就是一時吧。

下山要比上山快的多了,到了夜晚在山腰下紮營,蘇雲舒便找了一個向陽的凹地開始生火做飯,旁邊的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溪從石頭背麵流過。蘇雲舒直接就湊在上麵喝了個飽,在勞累之餘喝到這樣清涼可口的泉水真是舒服,這水質真好,冰涼爽口不說,喝到肚裏全身的毛孔都會打開自動過濾呼吸一樣。霍去病還是按捺不住,跑了過來拉著蘇雲舒跑到了樹林裏。

“到了山下你是不是準備離開我們,去找李陵?”不管多麼不情願提到這個名字,霍去病還是無可奈何的說出了自己深惡痛絕的那兩個字,隻是如果不仔細聽的話,那麼最後的兩個字一定被風吹散了,根本不會清楚他說的是誰。蘇雲舒點了點頭說:“是的,大鵬所說的碰到他是在艾敏河,而艾敏河就在祁連山下,那麼到了山下我們就該分手了。”

“你能不能不去,你知道一個人在大漠裏時間很危險的事情,我會擔心的!”阻攔的話還是被霍去病說出了,後麵的一句話本是衝口而出的,說完霍去病覺得自己孟浪了,他怕蘇雲舒以為自己唐突了她,擔心的看了看蘇雲舒的臉色,還好,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