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躺在床上捂著腦袋,閉上雙眼,沉靜了許久……
忽然,他的臉上表情變得古怪至極起來,隨著他翻閱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記憶,他發現這少年的記憶清晰而完整,一絲不漏地與他的記憶融合,他消化了良久,方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原來這身體原本的主人恰巧也叫卓不凡,他是玄元宗的雜役弟子,從他四歲起,已經在玄元宗呆了十二年了,今年要是在不能晉級外門弟子,那就隻能一輩子當個小雜役弟子。因為玄元宗有個規矩,凡是十六周歲還沒有築基成功,達到練氣一層的修為,終身隻能做個雜役弟子。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是個悲催的家夥,他在初入宗門之時,外門長老李天生就診斷出來,他天生經脈堵塞,是無法修煉的,如果不是為了故友的托付,李天生絕對不會讓卓不凡入門,哪怕是做一名雜役弟子。
自從卓不凡懂事以來,由於修為寸步不進,始終徘徊在築基巔峰,卻不能更進一步達到築基圓滿,感受到氣感,被一眾雜役弟子譏笑嘲諷,落井下石之聲,紛紛而來,而他不甘心,又苦苦嚐試了許久,結果令他徹底絕望,竟然沒有絲毫氣感。
於是,他意誌漸漸消沉下來,從此便蝸居在這雜役弟子所住的雜役院之中,如行屍走肉一般,除了幹活就是吃飯睡覺,誰都不想理,也不想和其他人交往。
“他倒是一個可憐人,最他媽可憐的是,由於修為低微,就連女雜役都看不上他,寧願勾搭七老八十的李長老,也不肯向卓不凡看一眼。除了這個雪蓮姐,簡直就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他,兩個彼此被排擠的可憐人,同病相憐反而有些交情。”
卓不凡細細咀嚼著這些記憶,微微歎息。
“咦,這是怎麼回事?我竟然可以內視了,丹田中的那塊玉佩是怎麼回事?”卓不凡依照著記憶中的心法,查看了一下身體,頓時變得疑惑起來。
丹田之中,一塊龍鳳玉佩不斷旋轉,從他身體的肌肉、經脈、穴竅中一絲絲金黃色氣體不斷溢出,被玉佩吸入,變成一道道五色氣體不斷滲入他全身各處,一種清涼的感覺從全身上下內外傳來,卓不凡感覺到體外有種能量,正努力的想鑽入體內,卻被皮膚和肌肉中蘊含的金色氣體牢牢攔住,始終不能進入,難道這就是他不能修煉的原因?那麼玉佩吸收金色氣體,不就是在替他清除障礙,也許等到所有金色氣體被轉化完畢,這具身體就能夠修煉了。
卓不凡內視著那塊熟悉又陌生的玉佩,心情十分複雜,這塊玉佩從他出生以來就陪伴著他,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和這塊玉佩的來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不過以這塊玉佩的成色來看,他的父母應該是非常富有的,否則也不會有極品羊脂玉雕刻的玉佩。
想到了前世的身世之謎,卓不凡心中一陣煩躁,暗自思索,既然自己已經穿越了,那麼就要和前世徹底割舍,從此我就是玄元宗的一名雜役弟子,和前世種種再無牽扯。
“我能夠穿越估計也是因為這塊玉佩,如果不是它,我現在應該隻是一具死屍了。可是這塊玉佩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能夠穿梭時空,然後還能讓我附體奪舍,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現在丹田裏的龍鳳玉佩和前世之時形狀未變,但是在卓不凡眼中卻變得神秘起來,玉佩上的龍鳳互相追逐,不斷圍著玉佩中心旋轉,玉佩中心一個細小的字跡慢慢散發出金色光芒,卓不凡集中心神才漸漸看清,那個字是小篆寫的道,古意十足,給人一種玄妙無比的感覺。
“難道它是一件法寶?”卓不凡雙眸一亮,根據記憶裏的知識猜測起來。
“試試便知。”他依著記憶中的方法,神念一動,丹田裏的玉佩突然出現在了手心,好像一直就在這裏一般。
卓不凡心中震驚,卻是又驚又喜起來,這塊玉佩果真是一件法寶,與自己心意相通,在前世的小說裏,能夠被收入體內,而且可以隨著意念,隨意喚出體外的至少也是靈器下品級別的法寶。根據這個身體的記憶,玄元宗上下也隻有宗主有一柄鎮宗之寶,下品靈器靈隱劍,其他長老的都是法器上品或者中品的,而內門弟子一律是法器下品,至於外門弟子隻能使用符籙、戰咒了。
不過心中的驚喜很快被他掩埋起來,他細細看了幾眼龍鳳玉佩,然後收回了丹田,開始想著以後的事情。
根據記憶得知,這裏是玄元宗。
玄元宗乃是車師國四大修真宗派之一,主修玄元升仙決,是車師國正道修真的魁首。玄元宗宗共分四大主峰,除了宗主的玄元峰外,其餘三峰皆有一名峰主坐鎮,而雜役弟子院在宣陽峰的山腳下。
“根據這個身體的記憶,我的便宜父母也曾經是玄元宗的弟子,而且還曾經是外門十大高手中最有希望晉級內門弟子的五人之一。卻在接受一次三星門派任務之後,深受重創,回到山門之後,不久就與世長辭。而外門李長老破例收納自己,估計就是便宜父母的請求了,如此看來,我在這個世界的唯一依靠,暫時就是李長老了。不過男子漢大丈夫,自當頂天立地,我卓不凡不靠他人,就要憑借自己一身傲骨,用我的雙拳打出一條通天之路,證道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