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偌大的皇宮之中,酒氣飄香,讓人一聞之下,便感心神為之迷醉。
緩緩的步入殿中,衛濤忍不住就是一聲道。
“……孟德兄長好興致!”
“哈哈……子羽,我可是等候了你不少時候,我就知道,以你隻胸襟,如何會是不許子廉所降也?不過也是了,這才是一代雄主之風範嘛!”
曹操回答得很是輕鬆愜意,好似山林旁觀之人一般。
見到如此,衛濤也不知道該是如何評說,無論如何,曹操也是一方梟雄,這時候絕不會說是求著自己付出一點同情可憐之心。
“坐!”
曹操沒有多做纏結,一指自己對麵就是直接言道。
“之前也曾是數次與子羽煮酒縱論天下,但其實所言之事卻還在你我之間,總是不能盡興,今日一飲恐怕便是陰陽隔絕,正好是與子羽暢談也!”
衛濤會是直接到此,也是準備欲同曹操一談,當下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曹操對麵,直接舉杯一飲而盡。
兩人相坐,卻是一時不言,隻是一個敬酒,一個笑飲。
過得片刻,三杯醇酒下肚,衛濤終於是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兄長若是要爭天下,也非是無有機會,不說其他,單指數月之前的那一場大戰,我軍得利甚多自不待言,但那也是與孟德兄長未曾是刻意有謀有關。那楊修口中本事的確很大,但不說為人太過自負,單單隻是其疏於戰陣,便不可能真正是為所謀算。而那司馬仲達,智計的確是狠辣,但卻是劍走偏鋒,一旦謀算不成反倒是傷了自身根基。孟德兄長征戰半生,謀略無雙,當不會不知,依靠兩人還不如是親自所謀。”
麵對衛濤所言,曹操卻隻是舉杯緩緩而飲。
見此,衛濤也是不急,繼續是緩緩而言道。
“他人不知我豈是不知,兄長胸有百萬兵,若有所謀,必定環環相扣,進守自如也,如何會是這般?一戰之下,固然是見慘烈,但卻不見孟德兄長隻奇謀大略,此便是為兄長有意相讓呼?”
“倒也非是如此。”
曹操終於是沒有繼續沉默,緩緩放下手中杯酒而道。
“那一戰我不是沒有想過要取勝,若是不然也不會同意仲達之行謀了。隻不過最後卻可見天命之所歸也,謀算不成也就罷了反倒是送得諸多精兵性命,誠為是可惜。不過也就是如此,終於是讓我下得了決心。無論如何,中原也不當繼續動亂下去。”
“兄長之意,天地皆明也!”
衛濤微微一歎,曹操就是曹操,決心定下之時就會是立即施行,若是換了自己,哪怕知道‘前世’五胡亂華隻景象,也是未必能夠如同曹操這般狠下心來,
一思到此,如何不讓衛濤為之感歎不己。
“事已至此,我想兄長也不是想要與我做此無謂之商談,不知道兄長在此等候於我卻是為何意也?”
道了這一個地步,曹操不可能是投降衛濤,那麼曹操也就剩下身死一道,對於這一點,曹操顯然早就是心知肚明,根本沒有絲毫憂懼之色,如此想來,那麼就是曹操還有事情想要與自己商談了。
“嗬嗬……不錯,正是如此,時到如今,雖然我曹孟德已經是為大敗,但依舊是想要與子羽一談,我相信子羽必定能如我之所願才是。”
曹操微微一笑,而後話題又是一轉。
“如今子羽也是知曉,我之所以奪取漢室江山,所為者非是其他,而正是為著子羽所想也。以下弑上,日後如何能夠統率天下,縱然筆墨可改史書,但也改不了天下悠悠之眾口也!”
衛濤微微點頭,雖然衛濤在行事之後也沒有是想要堵住天下悠悠眾口的心思,但也是知道,對於一些講求正統的人來說,自己的所行所為,再是如何也是掩蓋不了。
當然這是在曹操謀逆篡位之前,尤其是劉協無端身死,一切的壓力全都是轉移到了曹操的身上,讓衛濤減輕了不少的負擔。
從這一方麵而言,衛濤的確是要感謝曹操。
不過衛濤知道曹操不會需要自己的感謝,甚至這個時候會是如此一說也並不是要向自己做什麼表功。
曹操豈是那等婆婆媽媽之人,想要如此行事了,那麼就是如此行事,可不會是說做什麼後悔之類的事情。
這就是曹操,曹孟德。
“孟德所行我自是感激,不知孟德卻是想要知道些什麼?”
“我想知道些什麼?我自然是想要與子羽開誠布公是為一談,不知道我以如此功績可否是能夠為如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