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白回去,從邱尊那裏得知歐陽進和秦芬芬之所以在段明月麵前做戲,全是為了讓段明月能夠聽從他們的勸告,到溫哥華去治病。也是這個時候顧小白才知道,段明月因為這段時間太過擔心秦時的事情,有輕微抑鬱症的症狀。她早前是有抑鬱症病史的,倘若再複發起來,是可大可小的事情。顧小白自己反思了一下,自己那張嘴也的確是管不住的狀態,雖然還是有點兒怨怪邱尊,也未有因此做什麼過激的事情。時間便這樣不緊不慢的滑過去。她有時候也會去崔鵬那裏去走走,跟佟金金打聽打聽秦時的消息,不過卻沒有打電話給段明月過,她還不敢打電話,她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秦時仍舊留在新加坡,聽說傷得挺重,顧小白可不想他們所有人的努力都因為自己功虧於潰。
她不怎麼關注邱尊工作上的事,更加不會去關注歐陽進公司的進展。隻是有時候看電視會掃到相關新聞。歐陽進的父親歐陽東因為從公司樓梯上摔下來,已經送到了國外的醫院去就醫,那天好像原也是為了躲避,記者,他從公司的安全電梯下去,據說是眼前一花,就摔了下去。顧小白以為,那叫惡人有惡報,誰讓他之前對明月不好來著。歐陽進因此全全掌控鎮遠集團,之前鬧出來的公司重組之類的傳聞,也因為他跟幾個大企業,包括朗邱在內的合作而漸漸消散。顧小白以為,這裏麵有明月不少功勞,手癢著要打電話過去和她瞎哈拉的,猶豫來猶豫去還是忍住了。
這天她打算出門,婆婆與公公前兩天把公司交給了邱尊,自己跑去環遊世界去了,她男人忙得連回家睡覺的時間都快所剩無幾,哪裏還有別的時間陪她,顧小白隻能自己找樂子打發時間。好則好在,邱尊現在不像以前時時刻刻派了n個人盯著她,顧小白打了電話和他報備一聲,打算到商場裏去逛逛。她對秦芬芬跟歐陽進攪和在一起還是很不滿意,可不妨礙她過去時刻關注兩人的進展。
車子還沒拐到門前那條平坦的大路上,有一輛車子橫著攔在她麵前,車上下來一人。顧小白睜大眼睛瞧了瞧,正是她要去關注的對象。顧小白心裏打鼓道,難道秦芬芬變聰明了,知道自己要跑去看他們的花邊新聞,所以特地駕車上門來警告她不成?小白抱著懷裏的包開始在肚子裏打草稿,想著一會兒要怎麼忽悠秦芬芬。
司機把車停下來,秦芬芬敲了敲她這邊的玻璃窗。顧小白抬眼望了望她,隔了會兒才動手把玻璃窗搖下來。
秦芬芬彎著腰就說:“小白,我事兒跟你說,開下門。”
顧小白想說,有什麼就這麼說也行,進來什麼啊進來。不過想了一想,看在段明月的麵子上,他還是示意司機把鎖解了,讓秦芬芬上車來說話。司機把車聽到路邊,下車到邊上候著。這時候顧小白才看到對麵車上的人,好像是個穿警服的。
“你出門還帶警察啊?也太拉風了!”
“秦芬芬聞言,往自己方才來的車子上看了一眼,解釋說:“那是警局的陸警官。他剛到商場找我,跟我說了我大哥的情況,我才到這邊來找你的。”
顧小白奇怪:“你大哥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找我幹嘛啊?要找也找我們邱老板嘛!”
她默默的對了下手指,抬眼望著秦芬芬:“難道是要我吹枕邊風?我告訴你喔,這種事情我做不來的,你還是省省吧。”她試過多少次說服邱尊讓她去溫哥華陪段明月,哪次不是以她被他以“壓倒式”的勝利宣告KO結束的?她才不要再給邱尊那個大尾巴狼借口呢!
秦芬芬詫異:“找邱先生幹什麼?是邱先生讓我過來找你的啊!”
顧小白糊塗了:“他讓你找我?你們倆認識?”她警惕的盯著左手邊的秦芬芬上下眼開始看,那眼神毫不掩飾是以懷疑的目光在探究對方。秦芬芬被她盯得身上起了一層毛毛,忙說:“是這樣子的。我大哥讓小陸警官跟邱先生說了,請你到溫哥華去照顧我段姐姐,段姐姐她,情況好像不是太好。”
“什麼?什麼叫情況不好?是眼睛的問題還是她的情緒?”顧小白一聽段明月有異常,馬上跳起腳來,扭過身盯著秦芬芬就和要把人給從裏到外給捉摸一遍似的。秦芬芬縮了縮肩膀,她總覺得近來越有種不敢接近顧小白的錯覺,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總顧小白不滿意一般。此時暫且不問這些,秦芬芬說道:“其實那天上飛機的時候她就一直有在懷疑,可是歐陽大哥說得很好,再加上佟金金小姐的幫忙,讓段姐姐相信大哥會在不久回國,可是,這幾天她打電話過來,想要讓我跟大哥說別擔心她的病情,給她去個電話,我卻總是找借口推辭,她就起了疑心。她在溫哥華的主治醫生說她不肯動手術把眼睛裏的血塊給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