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允諾相攜(2 / 2)

她眼睛眨著,有晶瑩的顏色。他亦動容:“三千多個****夜夜,每一分每一秒。”

柔柔抱住他,她說:“秦時,我鄭重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甩掉我這個瘋婆子,我會永遠,永遠賴著你。所以,別擔心。”

最後一句說得那樣輕,如若不是她貼著他的耳廓,咬著他的耳朵開口,他必定聽不真切。可這又是怎樣千鈞難估的一句話?她原來明白他的忐忑,他的擔心。她不僅僅是明白,更感同身受。秦時緊緊的抱住了她,將麵孔埋進她的頸中,無比珍重道:“好,我聽到了。好。”

便再也無法說出別的字眼來。貧乏,不單單是語言的貧乏,便是連表達的方式也隻擁抱一種,他竟沒了告訴她他此刻心情的方法,除了擁著她說好,在沒有別的法子,再沒有別的法子。

手術進行得順利,國內形勢也好轉,一切都順風順水起來。段明月與秦時在溫哥華待了大半年時間,入夏的時候終於回到國內。那天說起來很巧,他們出門的時候房東過來道別,他將房子賣給了秦時,走的時候說起溫哥華最大的黑勢力被瓦解,他在路上看到了好幾輛逮捕罪犯的警車。段明月沒說話,秦時便問房東有沒有見到人,房東就說,姓林的誰不知道,不過沒想到真還能抓得到他。秦時便附和著他說了兩句,不再多講。

林老二自高邑不再與他合作後,好似牆倒眾人推。他本在溫哥華得罪了許多人,為搶奪林齊民的產業又得罪了國內不少勢力,各方都緊盯著他。邱尊帶頭,歐陽進亦相同,又有冷觀為林竅被判刑急怒攻心,自然就沒了他的逃身之處。無論他東躲西藏到什麼時候,總是逃不了被關押入局的結局。送了房東離開,他們也收拾行李去機場,在機場的電視大屏幕上,段明月跟秦時見到了林老二。他戴著頭套,在眾多警衛的防守下送入法庭。明月挽著秦時臂膀,廣播裏告知登機的時間快到了,他們往登機口走過去。

“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在夢的最後,我才見到那個所謂的壞人。”

秦時問:“還是不甘心?”

“不會,”她搖頭,將登機牌遞過去,“我想我的爸媽也不會希望我追究下去。人活著,總是要妥協的。這就好比一場交易,如果能得到我更想要的,有些東西該放棄,還是要放棄的。”

秦時說:“你成熟了很多。”

段明月便笑顏如花的靠在他身上:“因為我找到最想要的了。”

“確定不是所托非人?”他指指自己那張已算不上完美的臉。

她不顧旁人的目光,拉住他,踮起腳,勾著他的脖子在那疤痕上深深一吻:“這個,最最喜歡!”

秦時臉上的疤痕到底沒有除去。雖不如以前俊逸,卻更添了一股成熟的味道。段明月常常抱怨,他如今走出去,隻怕是搶的女生更加多了。秦時認為她簡直多慮,他是中年人的年紀,性格又不討人喜歡。對於與陌生人的相處,潔癖的個性簡直發揮到極致,還真是難有其他女人會喜歡他。段明月又問他,為什麼對別人那麼挑剔,對她卻能夠容忍。要知道在他剛到溫哥華的時候,她不願意再住在醫院,他又不願意其他人在他們的房子裏共住,一應日常生活都隻能他來照顧她。湯碗茶杯碰到他身上那是家常便飯,打破碗碟更是經常。可他從來沒有一句“sayno”的。秦時隻道他也不知,明月卻總以為他是不好意思說。想想看,連要她一句“不再離開”都要用那麼多“花招”來逼她自己領悟,自己說出口的人,其實能有多外向呢?所幸他還是個律師,倘若做了別的職業,還不知道要怎樣悶騷的。

這些話都隻好放在自己心裏,明月可不敢當著他的麵說,到時候他要耍點兒什麼“陰謀詭計”的,她完全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飛機起飛,他在她身旁睡了,段明月擰著眉毛側頭看他。她昨晚上睡得太久,一點兒都沒有困意,現在清醒得很。她要了杯橙汁,喝了兩口枕著手臂看他。眉毛、眼睛、鼻子、一邊看一邊笑,到後來忍不住動起手來了。其實並未睡著的秦時當那時抓住了她那隻作怪的手,正要教訓她。走廊有曼妙女子走過,看到秦時,往後退了幾步站住,驚訝又驚喜的低喊出聲:“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