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人,便是善於偽裝,當你以為他是隻無害的小貓時卻突然變成醒獅。

木寒國公主?那個傳聞貌美如花,多才多藝的女子?且不說如此女子是眾人追求的聖像,單是娶到她就等於背後有了一個國家的支持就是極具誘惑的。所以凡是有機會的男子都會變著法兒地爭取吧,博得這位美人的青睞。

屋裏再次陷入了沉默,隻有淡淡的陽光灑了進來,姚憬寒突然湊到到蘇洛衣的床邊,咧嘴角笑道:“怎麼這麼沉默?莫不是怕你家王爺娶了回來你會失寵?”

姚憬寒的這句話顯然很沒有眼色。她和千夜傾泠之間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又哪隻眼睛看到千夜墨芴寵過她了?蘇洛衣頓時氣候惱,犯犯地剜了他一眼!

這句話也很明顯地讓太師椅上那個一直低眸的男人抬起頭來,眸光陰沉。可是他卻好似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一樣繼續笑著大聲說道:“放心,桀王已經有王妃了。”說完垂頭思考了一下,又滿是擔憂地抬頭說道:“當然,如果那位公主很喜歡王爺就說不定了。又或者現在那位王妃死了。當然啦,第二種情況是不成立的。”

隻是話音剛落,隻覺一陣冷風襲來。姚憬寒反射性地一避,身體一斜,才險險一避開了那淩厲的掌風。頓知闖禍,姚憬寒丟下一句“我還有事”就破窗而出,甚至連門都沒有走。

他一路慌忙奔走,隻是當他飛出桀王府時才回身看了看牌匾上那三個大字,眸光複雜。

姚憬寒走後,千夜墨芴臉色一直不太好。蘇洛衣隻當他是被氣的,也沒怎麼在意。正打算閉眸想些事情,可是眼眸才剛剛合上,一股強大的壓力便籠罩了她的全身。

千夜墨芴欺身上前,聲音低寒:“你不覺得你有什麼應該跟本王解釋的嗎?”

“解釋?解釋什麼?”蘇洛衣皺眉,這男人又發什麼瘋?

哼!麵前這個陰冷狂傲的男子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又逼近了一分,咬牙切齒地說道:“姚、憬、寒!兩個月,看來本王錯過了很多事呢。”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很狂傲,連這種情況下的問話都像是一種嚴格的烤問,而她就是那個被烤問的犯人。

嘴角冷冷地牽起,她說得雲淡風清:“解釋什麼?王爺不都看在眼裏了嗎?難道又要說妾身紅杏出牆?”

一句妾身又將她與他之間的距離拉開。兩人剛剛才稍稍有所緩和的氣氛瞬間又變得劍拔弩張。千夜墨芴看著蘇洛衣,眼裏溢滿陰沉。猛地起身,他摔門而出。

身體極度的疲倦又讓蘇洛衣很快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太陽已經快要在遠山處落盡。嗬嗬,原來她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

“呼嚕”

蘇洛衣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旁邊的丫鬟笑笑,昨晚沒吃東西,今天回來也是粒米未進。剛才覺得累倒還沒什麼,如今休息好了竟然感覺好餓。

“夫人醒啦,洗一洗用膳吧。”立於一旁的丫鬟笑笑說道。

蘇洛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外室的楠木桌上擺著幾盤精致的菜肴,還冒著絲熱氣。

這麼冷的天,可是那飯卻好似剛出爐一般執氣騰騰。她們又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起來?

洗漱一翻之後,蘇洛衣坐到桌子旁邊,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她忽然抬起頭來問道:“我睡著後王爺可曾來過?”

“沒有。”

“那王爺可有傳什麼話來?”蘇洛衣繼續扒著飯。

“沒有。”

風,呼嘯而來,吹起她額頭的流海。蘇洛衣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外麵滿院的枯葉。“王妃呢?”

“因為在府中濫用私刑,王爺罰王妃不準出回雪苑。”丫鬟回答得極為流暢,完全沒有被蘇洛衣問到。

罰她不準出回雪苑?王妃教訓一個丫鬟在這個時代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別說打了,就算是打死了都不會有人說句話的。她萬萬沒有想到千夜墨芴會罰蓼藍。

當然,她也落水了。雖然他不能因此而殺了她,但是若是給蓼藍扣上一個妒婦的罪名,他休了她也就不為過了。到時候他也可以順理成章地迎娶木寒國公主。

用完晚膳,蘇洛衣起身隻是將目光對向外麵的虛無的風,然後提步就要向外麵走去。

“夫人,你去哪兒?”眼尖的小丫鬟快速上前緊張地問道,還不著痕跡地用身體在門口。

“你放心吧,我隻是去看看青芍。”她隻是笑笑了。

被人揭穿心思,那個小丫鬟麵色有些窘迫。蘇洛衣越過,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剛才那個丫鬟的聲音自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