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一見,不禁驚叫起來,“婆母。”隻見曹氏木訥的表情漸漸有了些生氣,隻是好象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徐氏,這時外間聽見聲音的景王父子已顧不得許多,前後腳奔進來,驚喜地看著曹氏。
“母妃。”
“老婆子。”
一家人站在當地,喜極而泣,倒把秋霜這個救治之人放在一邊了,秋霜深知曹氏昏迷這幾日,景王府闔府之人已是身心疲憊,乍見曹氏一醒過來,激動之情無以言表,秋霜朝綠柳輕“噓”了一聲,兩人悄悄退到了外屋。
這時徐氏跟出來,感激地看著秋霜,剛要說話,被秋霜輕拉到一邊,對著她耳朵說:“今兒這事你且先告知王爺和世子,王嬸醒來的事情暫時不要外傳,便是府裏下人也不要令人知道,一會兒要是江太醫來了,會用本妃給他的食材驅毒方子,隻須依他所說用就是,本妃隻是來看望王嬸,並沒有為王嬸做什麼,務要記住。”
徐氏也是個通透的,見秋霜如此說,便知她不欲讓人知道她為曹氏驅毒的事,當即回到裏屋,一會兒景王父子從裏屋出來,俱都朝秋霜鞠躬不已,秋霜微微側身,避開了景王父子的禮,笑道:“王叔,咱們本是自家人,何必如此?”
景王爺鄭潛卻知曹氏這次病來得蹊蹺,甚至也明白秦皇後暗中不許人醫治的惡毒心思,在這種情況下,秋霜不避嫌隙親自來為曹氏驅毒,無論如何這番盛情是難得的,景王父子豈會等閑視之,自然是將秋霜當做了景王府的救命恩人。
秋霜又囑咐了景王父子一些必要事項,沒有多做停留,便回了肅王府,當晚景王府那邊便傳來江太醫以食材為曹氏驅毒的事情,想必這件事不久便會流傳京中,秦皇後即便知道,隻要沒有用藥,也斷沒有不讓人吃飯的道理。
解決了曹氏的事情,秋霜放下心中一塊大石,景王府與肅王府唇齒相依,鄭宸不在京中,好多事情須要依靠景王父子,自己固然是醫者心腸,可是為自己和鄭宸營造一個安穩的後方,也不可謂不重要。
“王妃,侯府大管事送了貼子過來,王妃可要見見嗎?”
侯府管事來送貼子,看來不是小事,秋霜點頭,“讓他進來吧。”不一會兒,就見慶兒帶著一個著青衣直裰的管事模樣的人進來,遠遠地一見秋霜便滿麵喜色,行到跟前立刻跪下行禮。
“奴才見過王妃。”
“起來吧。”秋霜笑吟吟地道,“祖母她老人家身子可好?王府這一向事多,本妃倒沒騰出空兒來回去看看。”
侯府管事孫財原是孫氏娘家的一個遠房侄子,自傅榮一家遷到京城,孫氏便將原先的管事打發走,提攜了這個侄子為自己所用,隻是現在看來,孫氏自己都已經死了,隻怕這孫財真為財去了,早已背棄了孫氏那個姑母,倒向陳氏那個新主子去了。
“王妃乃是貴人,些許小事,何足持齒。”孫財滿麵笑容,點頭哈腰,“奴才正是奉了老太太和侯爺之命,請王妃三日後回府參加夫人的生辰宴。”
“夫人的生辰宴?”秋霜挑眉,“夫人不是剛剛亡故,何來的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