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這坑爹的第二春 32 別怪我心狠手辣(1 / 3)

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我心裏一緊,他娘的!又被關暗房了!

不對!這是在南楚,哪裏來的暗房?

我頓時喪氣了,還是沒能逃掉!緩了會兒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幕,我頓時嚇傻了,我……該不會已經被楚炎給……那啥了吧?

我哆哆嗦嗦地往身上摸,嗯,衣裳完整,輕輕扭動下身,嗯,很好,一點兒也不疼。

我頓時舒了一口氣,不幸中的萬幸,楚炎這家夥雖然心機深沉,心思歹毒,總算不是個下作的人,沒趁著我昏迷不醒對我做下、流的事情。

大約是我醒來的動靜驚擾了楚炎,他慵懶地出聲詢問:“醒了?”

原來是在床上,這會兒是夜間!

我怯怯的不敢應聲,僵著身子躺著,楚炎也不抱我,翻了個身,冷冷地說:“韶華,你跑不了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帳幔厚重,內室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在無邊的黑暗中,我不禁悲從中來,卻又不敢哭,怕惹惱了楚炎。

逃跑失敗,以後楚炎的防備會越發強,他大約從來就沒相信過我,一直派人監視著我,這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追到地道將我抓回來。

可是小荷已經去通知夜雪了,夜雪一定會回來救我。夜雪知道我被困在這裏,一定很著急,不會等著大隊人馬隨他一起殺回來,而是單人獨騎,盡最快的速度闖過來。

區區一個夜雪,別說是硬闖太子府,就是一個楚炎,恐怕夜雪都未必對付得了。

恍恍惚惚地琢磨了大半夜,天蒙蒙亮時我才沉沉睡去。一醒來,我就發現事情又大條了!

楚炎那個混賬玩意兒,他居然將我鎖起來了!

我擰著眉頭,瞪著從脖子裏垂落的那根杏黃色的布條,冷冷地罵道:“他娘的!這是喂狗呢嗎?居然給本王在脖子裏栓繩子!”

這布條大約有二指寬,很柔軟,帶著淡淡的馨香,觸感微涼。一頭係在我脖子裏,另一頭不知連向哪裏。

我咬牙切齒地吩咐侍女拿來剪子,發了狠去剪那布條。可誰知不過是一條柔軟無比的布條,鋒利的剪子卻無論如何也剪不斷。

該死的!

我爬下床,光著腳丫子跑到燭台上拔了半根蠟燭,讓侍女點燃了,湊到布條下麵烤。可說來奇怪,燭火湊近,火苗剛剛觸到布條,居然倏地熄滅了。

難怪楚炎要用這麼一根柔軟的布條來拴著我,剪不斷,燒不壞,還不怕傷著我,這他娘的根本就是要氣死我啊!

錦兒見我怒發衝冠,怯怯地說:“太子妃,您就別費勁了,這布條叫做千絲萬縷絛,刀劈斧砍,火燒水浸,都不會有半點損傷。上頭的結是太子殿下親手打的,用的是柔腸百結的手法,除卻太子殿下,沒人能解得開。”

我狠狠一腳踹過去,踹翻一架屏風,怒衝衝地罵道:“我去他娘的柔腸百結!本王的腸子倒是氣得打結了!”

折騰了老半天,我還是沒能弄開這個莫名其妙的結,更弄不斷繩子。脖子裏係著這樣一根可笑的跟狗鏈子似的東西,我哪還有臉出去?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癱在床上咒罵楚炎早死早超生了。

楚炎回來的時候,我還在床上躺著,錦兒和繡兒捧著洗漱用具在我床前跪著。

“怎麼還沒起身?”楚炎快步走來,邊走邊問,“早膳可用了?”

錦兒怯怯地回了一聲“沒有”,楚炎頓時擰起了眉,一把將我從床上扯了起來。

我軟著身子向後倒,楚炎沉著臉,不悅道:“又鬧什麼別扭?”

我橫他一眼,這貨腦子被驢踢了?他將我像狗一樣拴起來,居然還有臉問我鬧什麼別扭!

楚炎拉我,我卻完全不配合,完全像一灘爛泥。楚炎有些不耐煩了,沉聲道:“快起來吃早膳,否則又要餓得滿床打滾了。”

我仍舊不為所動,不想看他那張又討厭又欠揍的臉,索性閉著眼睛不看他。

楚炎頓時怒了,狠狠捉著我的肩膀將我提起來,厲聲責問:“你昨日做出那種事情,我都沒有將你怎麼樣,韶華,你還想怎樣?是不是我對你太過縱容,因此你可以放心大膽地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我全當自己是一灘爛泥,軟著身子往下癱,對他的話置之不理。楚炎抓著我的肩膀猛力搖晃,厲聲嗬斥,我也全當沒聽見。

楚炎終於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把將我推倒,恨聲道:“不理我是麼?好啊!那就別理!不想吃就不要吃!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你能撐幾天!”

楚炎話未說完,就憤怒地拂袖離去。我倒在床上,暗暗琢磨著,怕是今天夜裏,夜雪就要來救我了。楚炎既然知道我逃跑,必然也知道小荷去通風報信了,對於夜雪,他十有八九已經設下陷阱了。

我煩躁地扯扯脖子裏的繩結,他娘的,這要是係在手腕腳踝上,我狠狠心還能剁了,可係在脖子上,總不能將腦袋剁了吧?

我無力地坐起來,背靠著床頭木欄,琢磨還有沒有什麼能使得上的招。

“太子妃,您就別跟太子殿下置氣了,殿下終歸是殿下,恕奴婢直言,太子妃的前程,盡數著落在太子殿下身上,惹惱了太子殿下,吃虧的終歸是太子妃您啊!”

楚炎的狗腿子又在勸我了,過去的這一個時辰裏,這倆丫頭你一言我一語,吵得我腦仁子都疼了。

“滾出去!”我不耐煩地喝罵,她倆卻恍如未聞,仍舊跪著,絮絮叨叨地勸說我向楚炎屈服。

我被她倆念叨的煩得不行不行的,於是趿拉著鞋子下了床。這繩子很長,也不知另一頭係在哪裏了,左右沒什麼事情能做,去看看也好,說不定就有什麼新發現了。

我扯著繩子一邊走一邊收,一直到出了房門,才瞧見繩子的另一頭是係在屋門口的朱漆柱子上的。這柱子是承重柱,起碼有一抱粗,根本弄不斷。

我垂頭喪氣地在階前坐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捶著木柱,他娘的,這會兒要是給我一把刀,我保證毫不猶豫捅死楚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