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6月戰爭結束後科索沃建立現代民主結構和政治自治基礎的結果可謂喜憂參半。在引入和建立現代民主的機構基礎方麵取得了明顯進步:按規定進行選舉,建立了一個自治政府,組建了議會,形成了地方管理和司法製度。這樣的發展表明,無論政黨、政治家還是科索沃的居民總體上都已經接受了現代議會製民主的基本規則;除了一些極端主義小派別,沒有重大的政治力量企圖變更體製或者推行暴力政策,在此我們不考慮2004年3月針對塞爾維亞族人和其他少數民族的暴力事件。科索沃的初始條件是極其困難的,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就是國際社會努力的結果。
但另一方麵,政治機構和政治負責人在行為、效率和職權方麵的問題也不容忽視。自治政府和政治領導人物在聯合國管理所轉交的政治和管理領域還不能完全展示其建立有效運作、自我管理的國家政權所必需的能力。造成政治體製這些不足和結構問題的原因還在於聯合國科索沃臨時行政當局特派團和其他國際活動主體在科索沃的政策大大限製了科索沃政治負責人有效行動的空間。聯合國科索沃臨時行政當局特派團遲疑的、敷衍了事的職權轉交政策事實上並沒有給科索沃的政治負責人發揮主動性和真正實現自我負責及塑造形象的政策提供多少可能。缺乏經驗的政治階層陷入了“雙重合法性危機”的困境:一方麵國際社會要求他們兌現發展標準,另一方麵科索沃居民要求政府、議會和各政黨提供公共物資,改善經濟狀況;這是發展有效運作的國家政權和現代民主的一大嚴重問題。
但是,建立一個超出機構形式層麵的現代民主製度並在該製度下嚴肅處理居民的生存問題和少數民族保護問題的最大障礙還在於政治階層和主體居民對國家和政治的傳統觀念:政府和權力職位被視為政黨的勢力範圍;建立一支獨立的公職人員隊伍的進程受到阻礙;政治討論的主題不是複雜的實際問題,而是尋求獨立的幻想;種族民族主義的言論和象征手法聯合國科索沃臨時行政當局特派團和歐洲安全與合作組織在民主化戰略方麵的這些不足在促進婦女和年輕人進入政治程序和決策位置方麵表現得尤為明顯(參見第5章)。
第五章 社會發展、教育、婦女和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