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昨夜喝得太醉了!“皇甫真,你師妹走了!”這一句話,簡直就像當頭被冷水潑下,皇甫真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師妹——”皇甫真一邊穿鞋,一邊急道:“師妹去哪了?是不是先回禦劍門了?風兄,你應該早點叫我起床——師妹——”穿好鞋,他作勢就要衝出去,卻被風晏拉住。皇甫真瞪著他,“你幹什麼?我要去追師妹!”風晏挑眉笑道:“你師妹沒走,在下麵等我們!”“那你為什麼騙我?害我白擔心一場——”皇甫真暗鬆了口氣,放開了風晏。“唔——我的頭怎麼這麼痛——”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際,皇甫真痛苦地在桌旁坐了下來。“昨夜誰讓你喝那麼多酒?”風晏遞給他一杯涼茶,卻又略帶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你這一醉,也醉得值得,你師妹可是照顧了你一夜——”“撲——”皇甫真滿嘴的茶全噴了出來,濺了風晏滿頭滿臉。“你幹什麼?”風晏不滿地掃去滿臉的茶水。皇甫真的雙眼都亮了起來,就像夜空中的繁星那般耀眼,“你、你剛才說師妹照顧了我一夜?”“不錯。”風晏點點頭。“師妹——”皇甫真二話不說,已衝了出去。望著皇甫真消失的背影,風晏無奈地歎了口氣。“應真,今世的你注定了要多受苦楚!我隻希望,你可以一圓千年前的那個夢!”“師妹!”皇甫真興衝衝地跑下樓,卻看見秋雪鬱的身旁竟坐著一名“不速之客”。
易子陽?他不是在隱城養傷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小客棧裏?“師兄!”聽到秋雪鬱呼喚,皇甫真含笑走了過去,在秋雪鬱身旁坐了下來。“師兄,你沒事了吧?”“沒事沒事,我能有什麼事?”秋雪鬱關切的眼神,讓皇甫真心情大好,看向易子陽,他笑問道:“不知易少城主的傷勢怎樣了?怎麼會在這種小地方出現?”易子陽淡淡地道:“多謝皇甫兄關心。在下的傷已恢複了不少!”秋雪鬱蹙眉道:“易大哥傷勢還沒完全複原,應該留在隱城療傷!”“雪鬱,如今禦劍門出事,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秋雪鬱心一沉,“禦劍門出事了嗎?”易子陽微帶詫異地望著她,“雪鬱,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江湖傳言,禦劍門所有的人,包括秋瑜山前輩全都莫名失蹤了——”不等易子陽說話,秋雪鬱已飛掠出了客棧。大廳,沒人。內堂,沒人。後院,沒人。秋雪鬱神色慘白地推開了秋瑜山的臥室。室內,一塵不染,就連被褥也折疊得整整齊齊,圓木桌上擺放著一個銀色的茶壺。秋雪鬱知道,她爹有一個習慣,就是每日清晨,必喝一壺鐵觀音,但現在,茶在桌上,人卻不在。沒有屍體,沒有血跡,更沒有打鬥痕跡……——難道整個禦劍門的弟子包括爹,都憑空消失了嗎?秋雪鬱隻覺眼前一黑,幾乎站不住腳。“師妹——”身後一雙有力的手及時扶住了她。然而秋雪鬱似無所覺,隻是神色慘白地低聲自語道:“神劍已經毀了,你讓我去哪裏拿?你讓我去哪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