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等不及,就央景辰熙去打聽。一直到第三天,才聽說探險隊的隊員已經在回途的路上,問及有沒有一個黑頭發黃皮膚的華人,那邊卻閃爍其詞,不肯明說。
景辰熙怕葉初夏著急,不敢實話實說,隻等隊員回來,再親自找上門去問。
葉初夏問得急,景辰熙眼見瞞不住,隻說隊員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葉初夏等了三天,隻覺得這三天如坐針氈,心裏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等到探險隊歸來時,她在眾多黑人白人中找尋那道熟悉的身影,可是沒有找到,她抓住其中一人,焦急地問道:“請問你們有個華人隊員,他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跳傘時,他跟我們走散了,找到時,隻有降落傘,沒看到他人跟背包,我們以為他回來了。”那人說完,掙開她的手走了。
葉初夏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頭頂太陽火辣辣的,她覺得自己像是身處在冰窖裏,全身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景辰熙看她臉色慘白,生怕她會出事,連忙過來攬住她,“小葉子,你先別著急,我派人去找找,也許容君烈已經回來了,隻是我們聯係不上他而已。”
他盡量往好的地方想,葉初夏搖頭,“他死了,他真的死了,那天晚上,夢裏他的樣子那樣絕望那樣痛苦,他被火燒死了,那群瘋子燒死了他,嗚嗚嗚,都怪我,都怪我。”
葉初夏很自責,若不是她一直跟神經病似的擔心肚子裏的孩子會不健康,會成為怪物,容君烈也不會為了消除她的疑慮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那些原始部落裏的居住人生性本來就凶殘,更憎恨生人闖入,容君烈與隊友失散,一定時被那些人捉去了,然後活活燒死的。葉初夏越想越絕望,哪裏還靜得下心來,“是我害死了他,辰熙,是我害死了他。”
“小葉子,你不要胡思亂想。”景辰熙安慰她,“容君烈福大命大,他還有你跟小魚兒,還有沒出世的孩子,他怎麼舍得丟下你們,你不要胡思亂想,我馬上叫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見到時,我不許你責怪自己。”
好不容易將葉初夏勸住,他們回到酒店,小魚兒剛醒,看見葉初夏對著他垂淚,他一下子慌了,爬起來抱住她,“媽咪不哭,媽咪不哭。”
葉初夏心裏哀慟,還是提醒自己不要讓小魚兒看出什麼端倪來,她勉強笑了一下,將小魚兒抱在懷裏,也不說話,景辰熙看著母子倆這樣,心裏也不好受,拉開門出去了,打了一通電話,他要求對方無論如何在三天之內給他把容君烈找出來。
那人曾經受過他的恩惠,連連應承下來,說完,又道:“景少,金三角一帶為了那把鑰匙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了,你可當心點,黑道最近盯上你了,小心身邊的人會遭受無妄之災。”
景辰熙謝過他,然後交待他一定要盡心。
回到房裏,他見葉初夏仍舊維持那個姿勢抱著小魚兒,小魚兒受不了了,一直在她懷裏掙紮,她卻越摟越緊,小魚兒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媽咪,你放開我,我要死啦。”
景辰熙急忙過去解救自己的外甥,將小魚兒安置在一邊,他皺著眉頭看著葉初夏,“你不要瞎想,事情還沒有壞到那種程度,相信我,容君烈一定會平安歸來。”
“舅舅,我爸爸怎麼了?”小魚兒聽了他的話,心裏極是不安,又看到葉初夏的神情,更加害怕。
景辰熙摸了摸小魚兒的腦袋,認真道:“小魚兒的爸爸去打大怪獸了,他是勇士,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小魚兒似懂非懂,“爸爸是奧特曼嗎,他一定會打贏怪獸的,奧特曼最後也打贏了大怪獸。”
“對,所以我們對他要有信心,知道嗎?”景辰熙這話不僅是對小魚兒說的,還是對葉初夏說的。“嗯。”小魚兒重重的點頭,用行動來表明自己支持。
那晚睡覺時,葉初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撐起上身看著身旁的小魚兒,輕手輕腳地下地,去冰箱裏拿了一盒牛奶出來,結果還是驚醒了睡在客廳沙發上的景辰熙。
到了巴西,景辰熙不放心葉初夏,隻要了一間包房,一室一廳的,他夜夜守在客廳裏,隻要屋子裏有一點動靜,他就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