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熙將鑰匙收進西裝口袋裏,拉起葉初夏的手往外走。一路飆車來到上次的那家私房菜館,此時剛過了吃飯的點,菜館裏隻有一個打掃清潔的阿姨,見到熟客,她溫柔的笑了笑,“景少,老顧出去了。”
“那我們進去等他。”景辰熙牽著葉初夏進去,在會客室坐下。葉初夏不安地坐在沙發上,看景辰熙臉色陰沉,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直覺所有的一切,都跟顧叔有關。
他們一直等到日落黃昏,也沒有等到顧叔回來,反倒是葉初夏的手機又響起來了,她看了一眼陌生的電話號碼,剛要接起,就被景辰熙搶過去,冷冷道:“從這一刻起,容家的任何事都與你無關。”
說完他從容地接起電話,“我是景辰熙。”
黑道上混的,誰不知道景辰熙的名號,他雖不屬於黑白兩道,卻是黑白兩道都懼怕的人物,那人聽到他自報家門,已經戰戰兢兢,話都說不清楚了,“我…我找葉初夏葉總?”
景辰熙冷笑,“我不管你是誰的手下,兩小時之內,我若沒看到白有鳳平安歸來,我就讓你們整個幫派,從這世界上消失。”
他語氣裏透著森寒,嚇得那個男人電話都差點握不住,自己綁架要脅,反倒被他要脅,“你…你難道不怕我們毀屍滅……滅跡?”
“我怕什麼,白有鳳教唆她兒子緊咬我們景家不放,你殺了她我倒落得清淨。不過你想清楚,她死了,你們誰也跑不掉,不信我們大可以試試!”白有鳳的命在他眼裏什麼也不是,他根本就不可能讓葉初夏去救她。
更何況這把鑰匙,也是國際型警小組找了多時的,他怎麼可能將它交出去,惹得黑白兩道再次大亂。
那人已經嚇得腿軟,戰戰兢兢掛了電話,葉初夏從來沒見過景辰熙會有這樣令人畏懼的一麵。從相遇到現在,他一直溫文爾雅,臉上的笑容絕對純良無害,可是此刻的他,卻不是她所熟識的那個人。
“辰熙,你不能這樣,萬一他們真的殺了她怎麼辦?”葉初夏根本不知道景辰熙有多大的能耐,她擔心的是白有鳳真的有去無回。
“你放心,他們不敢。”
說話間,顧叔已經回來,聽清潔阿姨說有客來訪,他放下東西來到會客室,見景辰熙與葉初夏兩人似在爭執什麼,他笑盈盈道:“景少,怎麼有空來這裏?”
景辰熙站起來,順帶將葉初夏也拉了起來,指了指顧叔,他道:“站在你麵前的這個人,是你的公公,容君烈的親生父親容岩。”
顧叔沒想到景辰熙會查出自己,一時怔愣,反應過來時,他打著哈哈,“辰熙,你又在玩什麼?容岩是誰?”
景辰熙冷冷地看著他,不似上次來的時候那樣親切,“我在說什麼,你心知肚明,你逃避了這麼多年,也該去麵對你自己種下的苦果了。”
顧叔臉上掠過一抹慌亂,葉初夏同樣懵了,那晚在飯桌上,她就覺得不對勁,顧叔一直盯著容君烈跟小魚兒看,眼裏的熱切令人驚心。
可是她沒有想到,顧叔會是容君烈的親生父親容岩,他不是出車禍死了麼,怎麼會死而複生?她驚疑不定地看著景辰熙,今天知道的這一切太過震撼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顧叔的話,已經承認了自己是容岩的事實。
葉初夏愣愣地看著他,耳畔響起景辰熙的話,“當年的車禍疑點重重,我重新找人調查過,發現死的那個人的DNA跟你並不一致,我曾經懷疑過你就是容岩,但是一直沒有證據,直到那天你去家裏,你一直盯著容君烈跟小魚兒看,我才心生懷疑,重新找人查過你,這才知道你就是容岩。”
顧叔在景柏然的遮掩下已經改頭換麵,沒想到露出馬腳的卻是自己對兒子與孫子的熱切,他長歎了一聲,“辰熙,你真是一個心細如發的孩子。”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初夏已經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她現在隻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辰熙會說,一切都是景家背的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