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的眼淚瘋狂的飆了出來,她抱住他,哽咽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能燒死你?”她抱著他痛哭失聲,這一切都怪她,她不該讓他去那麼危險且沒有人性的地方。
容君烈回擁著她,想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張了張嘴,卻又吐不出半個字,隻覺得挫敗。仿佛感應到父母的悲傷,小家夥在肚子裏不甘寂寞,抬腳就猛踹,比當時的小魚兒更有力。
容君烈抱著她,自然也感覺到那股力道,他鬆開她,葉初夏以為他又想逃,急忙抱緊他,他卻搖頭,表示自己不會走,他蹲下來,將頭靠在她肚子上,感覺到小家夥有力的勁道,終於覺得自己真實的活過來了,他最愛的人就在懷裏,他舍不得丟下他們。
葉初夏心裏悲喜交加,又手抱住他的頭,又哭又笑,“你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胎動的嗎?”見他抬頭疑惑地望著自己,葉初夏柔聲道:“那天在電梯裏遇到你之後,回了辦公室沒多久,她就開始胎動了,我想她一定是感應到你的存在,所以在告訴我。君烈,不要離開我們,我什麼也不在乎,我隻在乎你。”
容君烈站起身來,狠狠地吻住了她,這世上,唯有她不在乎他的容貌與聲音是不是毀了,他之前怎麼還會懷疑她對自己的愛?
舌尖在她唇齒之間輾轉探刺,身後經過的車輛有的戲謔地按著喇叭,他也不在乎,隻想好好的吻吻她,用心品嚐她的滋味。
葉初夏也用力回吻他,將他抱得緊緊的,生怕下一刻,他就會消失不見,生怕下一刻,就會發現,自己不過是做了場黃粱美夢。
兩人盡情的親吻,卻沒看見對街一輛紅得妖嬈的跑車停在那裏,車裏的女人臉色陰沉地看著他們,恨不得開車碾過來,讓他們亡命於車下。
而最終,她隻是猛按了一聲喇叭,開車離去。
容君烈好不容易鬆開她,她的唇已經紅腫起來,嬌豔得就像盛開的鬱金香。葉初夏見他死盯著自己的唇瓣,不由得覺得很熱,口幹舌燥的,她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唇,容君烈低吼一聲,顧不得渾身疼痛,將她打橫抱起來繞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將她放進去。
他火熱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坐在他身邊,葉初夏隻覺得安心。目光一直不肯離開他,生怕自己目光一錯,眼前的就再也不是他。
容君烈趁著開車的間隙,轉頭看著她,視線灼熱,如果他能發出聲音,此刻一定會調戲她,“你再看著我,再看著我,我就把你吃掉。”
葉初夏抬手握住他的手,輕輕依偎進他的懷裏,再轉過一條街,就到了容君烈暫住的地方,而這裏,卻是他們一直住的小區,容君烈買的樓層,在陽台上恰好能看到對麵他們的家。
葉初夏驚詫不已,來到陽台,那裏有一台望遠鏡,能將家裏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她回過頭去,訝然道:“你平常就是這樣打發時光的?”
容君烈點點頭,他不敢靠近他們,怕嚇著他們,隻能在這裏偷看他們,以寄相思。然而越是能看見,卻不能將她擁進懷裏,他越是憎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懦弱,為什麼不敢去嚐試一下?
葉初夏心頭大慟,翩然奔進他懷裏,低聲罵道:“你這個傻瓜,你這個傻瓜,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禍福與共,生死相同,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
容君烈將她擁進懷裏,這些日子,他看著她為自己黯然神傷,看著她為自己日益憔悴,可是他從來沒想過要走進她的生命裏,把那唯一的希望帶給她。因為自己傷得太重,不知道將來是否能夠複原,是否還能夠成為她的倚靠。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