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烈的神情也相當凝重,但是不想讓葉初夏太擔心,輕鬆道:“怕什麼,你有一個無堅不摧的老公,還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弟弟,不要怕,我們會保護你。”
也許是到了借助景辰熙的時候了,他與葉初夏的感情已經一波三折,再也經不起任何外力的打擊。
看來韓國之行要暫時先擱淺了,琛哥來華一直未能離開,一定還在等鑰匙。他要在鑰匙送到琛哥手裏之前動一些手腳,讓任何人都打不開保險櫃。
葉初夏看著容君烈,隻覺得心情比任何時候都沉重。重逢之後,他們本該開心的,可是這短暫的開心又籠罩在陰霾之下,也許隻有等鑰匙的事解決了,他們才能夠真正的過上平靜的幸福日子。
…… …… ……
容君烈當下便打了景辰熙的電話,正是夕陽正好的時候,景辰熙接了小魚兒正往回家的路上,接到容君烈的電話時,他心緒還未平,說話也帶著刺,“怎麼,有什麼事勞你容大少親自慰問?”
容君烈索性無視他的語氣,看了一眼旁邊在收拾東西的葉初夏,“我們十分鍾後到家,見麵再談。”
景辰熙冷笑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小魚兒偏頭來看他,他神情變得溫柔起來,“小魚兒,你爸爸回來了,你開不開心?”
小魚兒眼前頓時一亮,差點跳起來,“舅舅,你說的是真的嗎,爸爸真的回來了,你不騙我?”
“嗯,沒騙你,回到家你就能看到他了。”縱使心裏再難受,景辰熙麵上仍是帶著溫暖的笑意。他知道,這一生,隻有那個男人,能夠讓這一家人幸福。
回到家,看到玄關處的男式皮鞋,景辰熙心裏不可避免得刺疼了一下,隨即又被溫潤的笑意掩去。他已經沒有資格再不舍了,這一個多月算是他從容君烈那裏偷來的日子,是時候該將她還給他了。
容君烈在書房裏,聽到開門聲,他迎了出來,臉上的麵具已經摘了,他穿了一件高領的線衣,將脖子遮住,有著說不出來的怪異。
小魚兒看見他,先是驚喜地衝過去,衝了一半,又緊急煞車,直愣愣地盯著容君烈瞧了半晌,才敢認,“爸爸?”
許是看到了他下巴上猙獰的疤痕,容君烈不否認那一刻心裏是忐忑的,他點了點頭,小魚兒已經歡喜地衝過去,一下子跳進他懷裏,驚喜地大喊,“爸爸,爸爸,你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他毫不在意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讓容君烈擔憂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他抱著他,在他臉上親了親,“爸爸不在的這段時間,小魚兒乖不乖,有沒有聽媽媽的話?”
小魚兒用力點頭,然後看了看景辰熙,對容君烈咬耳朵,“爸爸,你不在的時候,媽咪有偷偷的躲在被子裏哭哦。”
容君烈心口一疼,當時她得知他生死未卜的消息,該是多麼傷心,白天麵對小魚兒時,她隻能強顏歡笑,晚上再也扛不住,躲在被子裏哭。這個小女人,就連倔強都倔強得這麼令人心疼。
“謝謝小魚兒,爸爸知道了。”容君烈也同樣跟他咬耳朵,兩父子相視一笑,分享了彼此的秘密後,更加親近了。
景辰熙見父子倆如此親密,忍不住吃起醋來,自己近來勞心勞力地侍候這個小少爺,也沒見他對自己這麼親近。他臭著臉走到沙發旁坐下,葉初夏剛好洗了水果出來,“回來了?”
景辰熙理都不想理她,仰靠在沙發背上,以手蓋住臉。葉初夏見他臉色臭臭的,瞥了一眼小魚兒,小魚兒又向容君烈咬耳朵,容君烈大笑出聲,景辰熙憤怒地瞪著他,“跟公鴨嗓音似的,還笑那麼大聲,生怕沒人聽到呀。”
景辰熙這話說得就很小氣,葉初夏拿了一顆葡萄塞進他嘴裏,“好好的,怎麼發起脾氣來了?”
也不知道是葡萄甜,還是她的舉動讓他覺得甜蜜,他心裏甜絲絲的,也不再計較兩父子的親密,神色柔和下來。結果看到葉初夏脖子上的吻痕,他頓時覺得這葡萄的後勁卻是酸的。他“騰”一聲站起來,“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