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安清已經從最初的一千斤的數字裏緩過神來,看著那男人好奇打量屋子的模樣,隻不過一琢磨就明白了他買那麼多米花糖是幹啥。再聯想起今天賣糖的時候碰到不少人都是幾十斤幾十斤的買,一時間笑了。
“怎麼了?”那人見安清突然笑了起來,奇怪的看著她。
安清連忙搖頭,對著他道:“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我叫徐毅龍,你呢?”
“安清,安靜的安清水的清。”安清笑著回了句,就好奇問道:“你買這麼多米花糖是打算去哪賣?”
徐毅龍楞了一下,他沒想到安清開口就問這個,“你怎麼知道我買了米花糖是轉手賣的?”
“你不轉手賣難道吃啊?我雖然自信做出來的米花糖好吃,可還沒到能當飯吃的地步。”安清笑著打趣。
徐毅龍這才反應過來,一拍額頭不由無語,他居然忘了這一茬,不過他本來也沒想瞞著。
“我是準備拿著去市區裏去賣,我以前在外地吃過一次米花糖,可是那味道雖然不錯可是甜的膩歪,後來回了D市就再沒見著過,沒想到上次來這裏見朋友的時候居然見著你在賣,就買了些,回去送給朋友吃都覺得不錯,所以就想帶些回去賣。”
安清這才想起徐毅龍上次剛一嚐米花糖就朝著她問配方的事情,不由笑了起來,“怪不得你一吃就知道多了啥少了啥。”
“那是,我這人旁的沒有,就嘴厲害。”徐毅龍笑嗬嗬的,“其實我這次來除了買糖還有件事情。”
“啥事?”
“我想買下你做米花糖的方子。”
安清聽了想都沒想就直接搖頭,“買糖可以,方子不行。”
“為啥不行,你都還沒聽我給啥價就直接回絕?”
“你能給出啥價?”安清挑眉。
徐毅龍豎起一根手指頭,然後再比劃了個五,“一萬五,我給你一萬五千塊,你把方子賣給我。”
安清聽著徐毅龍一開口就是一萬五,不由高看了這男人兩眼。
在鄉下鎮子裏能有個千八百的存款就是有錢人,有個萬八千的那就是萬元戶,多少人眼紅羨慕著。
這男人一開口就是一萬五,怕是換了旁人或許會真動了心把方子賣了,不過她可不會。
這時候懂得做米花糖的人不多,大多都是把方子死死捏在自己手裏,這東西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竅門,知道了那竅門之後人人都能做出來,可是如果沒人點撥的話,幾乎很少有人能想透那點。
至少D市這邊幾乎沒人懂。
安清記得一直要到了九幾年的時候,這邊市區裏開始有人從外地進了米花糖來賣。
也就是說,至少在五、六年之內,這米花糖生意雖然不能保證是獨家的,可是爭搶的人絕對很少,再加上她做米花糖的方子是根據上輩子知道的方子改良過的,加了一些別人沒有的東西,吃著清香不會顯膩,就算真的有人那麼聰明悟出來了,她也能保證自己家做出來的是獨一份的。
隻要這方子握在手裏,那就是個會下金蛋的母雞,別說是一萬五了,就算是十萬八萬也隻是遲早的事情,她又不傻,怎麼可能為了這麼點錢就賣了方子。
徐毅龍見安清不動心的樣子心裏有些吃驚,他可是很明白一萬五千塊對於一個鄉下人來說是多大一筆巨款,不死心的道:“兩萬?”
“不賣。”
“兩萬五,你要知道這價錢可不低了,而且我買了方子之後你也可以照樣繼續做糖來賣。”徐毅龍不死心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