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堡的造船廠,有沒有承接軍艦建造任務?
不用腦子想,卡巴都可以回答——有。每年都會軍艦訂單,區別隻在於訂單規模大。
甚至要搞清楚,建造軍艦的數量都不難,從周邊入手總會有蛛絲馬跡流露出來。
麻煩是在於搞清楚軍艦的規格參數,這玩意兒就沒法弄了。估計不等把參數打聽出來,警察就先找上門了。
莫是外麵的,就算是造船廠的工人,也不知道軍艦的具體參數。在軍艦下水之前,知情者都是個位數,想要收買都知道該從何下手。
困難再怎麼大,卡巴也必須要去查,這是死命令。
領了海軍軍情處這麼多年的俸祿,現在到了為不列顛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怎麼可能容許他退縮。
望著熟睡的妻兒,卡巴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躲不過去了,對待叛徒任何組織都不會手軟。
一夜無眠。
次日,卡巴強打起精神,重新撿起被荒廢了舊業,開始留心車輛的進出。
可惜今時不同於往日,伴隨著航海業的蓬勃發展,造船業也跟著水漲船高。
最為突出的就是對鋼鐵需求量,漢堡鋼鐵批發中心,每都有成上千噸的鋼鐵出入,其中大部分都流入了造船廠。
時至今日民用商船也在大量使用鋼鐵,純粹從鋼鐵消耗量,判斷是否建造軍艦,早就已經不合時宜。
情報工作最忌諱心浮氣躁,倒底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卡巴的心態還是很平和的。
……
抱著兒子,逗弄了一會兒,卡巴故作淡定的道:“親愛的,晚上有個酒會,需要應酬一下,不用給我留飯了。”
往常的時候,這種社交應酬他都是帶著妻子一起去的。不過現在不行,重操起了舊業,卡巴可不想把家人也牽連進去。
雖然有些疑惑,不過看了看孩子,妻子沒有什麼,隻是囑咐道:“早點回來,莫要喝太多。”
“知道了。”
卡巴回答道。
中年夫妻的感情,往往就是這麼樸實無華。簡簡單單的幾句對話,實則飽含了無盡的關心。
駕駛著愛車緩緩駛出,卡巴的心不平靜了。漢堡雖然是自由市,但是不等於神羅的反間諜能力就弱了。
所有人都知道,現在是神羅和不列顛爭鋒的關鍵時刻。贏了大家一起享受紅利,輸了那就要一起過苦日子。
某種意義上來,現在也是神聖羅馬帝國最團結的時候,社會各階層都在等待著接收不列顛的遺產。
自由市也不能例外,許多錯過了神羅大發展的人,都在磨拳擦掌,準備在這最後一波中大展拳腳。
在這種大背景下,間諜的日子自然不好過。一旦露出了蛛絲馬跡,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拿去換功勞。
要知道在神聖羅馬帝國功勳是可以積累的,這玩意兒絕對沒有人會嫌多。
再好的朋友,也經不起利益誘惑,尤其牽扯到了國家民族利益,那就更不用了。
伴隨著夜幕降臨,酒會也拉開了帷幕。心不在焉的卡巴,端著酒杯一動不動,仿佛是陷入了魔怔一般。
“砰”。
酒杯碰撞聲,將卡巴拉回了現實世界。耳邊已經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怎麼了,我的朋友。你今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對,莫非是遇到了麻煩?”
打量了一下來人,卡巴鎮定的回答道:“沒事,我隻不過昨晚上沒睡好,今狀態不佳。
不比從前了,人這一上了年紀,幹什麼都精力不濟。
想當年熬上三三夜,我都能夠打起精神來,現在一個晚上都頂不住。
對了,懷特。你最近在忙些什麼,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看到你了。”
經過這麼一打岔,懷特也不好意思刨根問底:“那你可要保重身體,人到中年我們已經折騰不起了。
你看我,再忙都不忘休假。最近船廠的任務,那是一個比一個急,我不還是抽時間出來放鬆一下。”
言者無心,聽著有意。
一句“船廠任務重”,讓卡巴聯想到了很多。隻不過他清楚這位看似大大咧咧的朋友,一旦涉及到了保密條款,口風那是絕對的緊。
為了不引人懷疑,卡巴故作外行的試探道:“放心吧,我可知道注意身體。要不是孩子半夜鬧騰,我也不至於失眠。
反倒是你,工作任務重,那就多分給徒弟們幹。
正好年輕人需要鍛煉的機會,多給他們點兒機會,你也能夠輕鬆一些。
不要搞得緊張兮兮,連日常活動,都不參加了。”
把工作分給徒弟們幹,懷特也想這麼幹。甩手掌櫃誰都想當,可惜現實是殘酷的。
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沒有任何工作經驗,重要工作任務,懷特可不放心交給這些初出茅廬的子。
翻了翻白眼,懷特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你意味是衝咖啡啊,是個人都能幹。
我的工作是造船,建造全世界最先進的船。采用的每一項技術、每一份方案,那都是經過多次驗證、推敲之後,才最終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