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場難度太大,收益和付出不成正比。沒有人願意去瑞典山溝裏打遊擊,至少在分出勝負前顧不上他們。
未來或許會受到打壓,不過也不會太嚴重,隻要表現的足夠安分,忍幾年也就過去了。
最悲劇的無疑是荷蘭了,恰好處在不列顛和神羅之間的位置,距離雙方都很近。
支持英國人,神聖羅馬帝國的軍隊當天就能夠殺進來;支持神聖羅馬帝國,皇家海軍分分鍾教他們做人。
如果英國政府膽子夠肥,想要發起登陸作戰,那麼荷蘭也是首選地之一。
當然,隔壁的比利時也是。隻不過比利時站隊早,作為嫡係小弟,維也納政府肯定要看顧著。
別的不說,光比利時國內那麼多軍用機場,就值得維也納政府下本錢。
畢竟,要轟炸英倫三島,從這裏起飛太適合不過了,算是前沿陣地。
理論上來說,從法蘭西拉開反攻序幕,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以利用法奧仇恨。
可惜這玩意兒不適合英國人,英法同樣是世仇,群眾基礎不見得好到哪裏去。
何況,從法蘭西一路推到神羅,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根本就發揮不了突襲的作用,隻能老老實實打陣地戰。
雙方陸軍實力差距太過懸殊,但凡是英國政府智商在線,都不會腦殘的想到要在陸地上和神羅決戰。
就算是頭鐵發起登陸作戰,那也是政治宣傳意義的大於實際軍事意義。做做樣子表示自己在反擊,給國內一個交代就行了。
在原時空的兩次世界大戰中就真實上演過,為了政治需要,英國人可是發動過多次送人頭戰役。
雖然沒有取得什麼像樣的戰績,但是成功的把盟友坑了啊!
對荷蘭的困境,弗朗茨萬分理解,但是政治這玩意兒就不講良心,該施加的壓力還是一分不少。
大勢之下不由人,莫說是荷蘭人了,就連弗朗茨都不能超然物外。
伴隨著國際局勢的不斷緊張,半退休的弗朗茨大帝,也不得不時常出來亮個相,增加大家的信心。
沒有辦法,誰讓這次的主角是海軍呢?
和英國人想把神羅海軍忽悠出去一樣,弗朗茨同樣想把英國海軍忽悠進來,靠海空聯合作戰鎖定勝局。
很遺憾,大家都不是好忽悠的主。即便是維也納政府以海軍交流的名義邀請,英國人都隻是拿出幾艘老掉牙的戰列艦湊數。
就那破船,莫說是壓上政府信譽去偷襲了。即便是戰爭已經爆發,弗朗茨都不會去看一眼。
大家都是聰明人,都防著一手。想要投機取巧獲得勝利,根本就沒有可操作性。
不過作為挑戰者,想要贏得戰爭,最終還是要神羅海軍主動出去和英國人決戰。
不要說其他人沒底了,就連弗朗茨本人對自家海軍都缺乏信心。敢發起挑戰,那是他從一開始就準備堆數量。
學習二戰中的美國人,先贏不算贏,隻有笑到才是真正的贏家。
維也納宮,弗朗茨一邊揮舞著大毛筆,一邊問道:“我們的放出消息之後,國際上有什麼反應?”
如果仔細看的話,赫然是一副水墨丹青。要是發生在東亞,這並不會令人驚訝,但這裏是歐洲那就很不尋常了。
這都是小兒科了,或許是因為年齡大了,弗朗茨變得越發任性。
除了政治上依舊保持理智外,日常生活中已經完全放縱自我。在這個娛樂活動少得可憐的世界,撿起從前的愛好也就不奇怪了。
至於業餘愛好太過另類,會不會引人注目,那已經不在弗朗茨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唯一遺憾的是弗朗茨畫工不到家,在他的藝術加工下模仿的百鳥朝鳳圖,最後變成了小雞啄米圖。
沒有關係,反正在場的這些家夥也分不清草雞和鳳凰的區別。至於會不會歪曲大家的審美,那就不在弗朗茨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事實上,玩兒水墨畫弗朗茨也是被逼的。因為他的油畫功底同樣不過關,羞於拿出去見人。隻能玩兒大家不懂的,方便拿出來裝逼糊弄人。
上流社會嘛,要是沒有點兒藝術細胞,那是很容易被人鄙視為土包子的。
專業人士看了穿幫,那完全是想多了。不信隨便拿一副出去拍賣,隻要蓋上弗朗茨的印象,絕對比畫聖的真跡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