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讓我們把這邊的情況也傳過去,看能不能自東宮那邊得到新的動向。”
霍溶聽完,輕揉著手腕走回來,停在珠簾下:“那就寫。”
佟琪頜首,立刻前去備紙筆。
霍溶睨著他:“你寫?”
不然呢?佟琪望著他傷了的右手頓住。
霍溶淡漠地繼續踱步:“你那字能看嗎?”
佟琪:“……”他好歹自也跟著他一起讀過十年書啊!
“去找個會寫字的來。”
霍溶垂頭看看手腕,又慢吞吞地踱回了窗前。
……
長纓下晌不去碼頭,去了也沒有什麼用,事情都有手下人在辦。
正吃著點心,譚姝音忽然派人傳她到府裏吃茶,她撂下盤子也就過來了。
作為整個衛所的指揮使,譚家宅子自然不。
譚家母女坐在花園裏話吃果子,麵上一派閑適。
長纓上前見了禮,譚夫人笑著跟她招手,讓她坐下:“聽近來很忙?姝姐兒你去了趟長興,人都瘦了。”
長纓簡略地回了幾句,然後也問:“夫人近來腿腳如何?”
譚夫人素來有風濕的毛病。
“極好。起這個,你上次給我找的虎骨貼膏甚為好用。你在哪裏弄的?回頭我自己叫人去買。”
那貼膏是秀秀從太醫處替長纓討來的,去年長纓在信上提了提這事,她就趁著太醫上門的時候弄到了,然後好仔細地包裹著捎到了湖州。
來曆殊然,長纓自然不能起它的出處。
隻笑道:“幾副貼膏而已,我常在外麵跑,方便就給夫人帶回來了,何須再特特地使人前去找?”
譚夫人許是想著也確實不值什麼錢,便沒跟她客氣,坐著寒暄了幾句,然後起身讓她們倆話。
長纓起身目送她出門,然後坐下道:“巴巴地找我做什麼?”
“蘇家出了個新聞,你知道?”譚姝音立時端出了八卦臉。
長纓笑起來:“你倒管得寬。”
“什麼我管得寬?我是為你!”譚姝音重重拍她的胳膊,“那蘇家什麼人家?蘇家姐妹滿肚子算計,還學人裝什麼大家閨秀!
“再看看你,你有本事有長相有腦子,關鍵是還沒那些害人心思,徐家不要你這樣的兒媳婦難道要個她那樣半桶水的‘世家女子’?”
“太難聽了。”長纓還了個眼神回去。“你找我就為這事?”
“當然不是。”譚姝音捏了顆蜜餞在手裏:“齊知府的女兒過生辰,齊夫人要給她辦個宴,他們家才到任,我估摸著是要順便邀請城內將官以及官眷過府交際應酬的意思。
“我跟那些姐們不熟,又不能不去,於是想起你來。怎麼樣,去轉轉?”
長纓聽完笑了下。
茶上口的功夫,也回想起前世裏這次的宴的確聲勢沒那麼,齊銘因為是頂著犯事的前任差缺而來的,少不得被多方盯住,因此這次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先攏絡好關係,介時會來不少人,那麼去轉轉倒也無妨。
便問:“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