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裏這位大姐受教於弱水神君門下,在其恩師管製下,修文習武,陶冶情操,反倒沒出什麼太大的紕漏,前段日子主上有事外出,弱水神君隨他一同前行,獨留她一人在不周山上,不曾想哪裏走漏了風聲,居然讓她得知我們遠行之事,一路尾隨至此,算起來不知是我兩的福運,還是禍事。”炙陽戰將用手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看著薑若塵逐漸縮的背影,心神不寧的道。
“起主上,他離開不周山已有整月之久,前半月裏還有些許音訊傳來,這些日子反倒毫無音信,也不知道主上現在怎麼樣了,遠了,咱們還是先查清楚這幽靈穀裏的事情回山複命為重。”
拓跋勇被炙陽戰將這麼一,心頭也浮起了一絲憂慮,他從由薑家當代族長薑星雨貼身侍從,年少時遭遇四大家族中的雷族叛亂,隨命於薑星雨一同出征,一馬當先,破陣殺敵,屢立功勳,受薑星雨賞識這才一路擢升為大將軍,統禦三軍之一的虎賁軍,對薑家最為忠心,薑星雨之所以會獨自離去,也是深知有拓跋勇在,不周山定會安讓無恙。
“主上行事高深莫測,我等愚昧,又怎能猜透他的心思,若塵姐,快要走遠了,我們快些追上去吧。”炙陽戰將眼見薑若塵逐漸消失在碎石堆中,顧不得上下禮儀,飛身向前急掠而去。
別看他身形肥胖,動起來卻身輕如燕,腳踏碎石地如履平地,沒有絲毫的耽擱,幾個呼吸間已經拉開了十幾丈,眼見快要步薑若塵的後塵,消失不見了。
拓跋勇見他們二人都以抽身離去,昂首望了一眼螺旋攀升的青雲梯,劍眉微蹙,總覺得適才登男子的樣貌自己從哪裏見過,可惜思忖再三,終究沒有答案,隻能搖了搖頭放棄,抽身追去。
三人離去的同時,薑念生已經躍上大半青雲梯,照理來陰陽魚眼距離自己應該還有五百尺左右,此刻卻已經近在眼前,約莫隻有百尺左右了,他這才警覺,不知何時開始,翻大陣居然從上緩緩降落而下,按照這樣的趨勢,很可能會墜落至地麵上,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災禍就不得而知了。
薑念生心係翻大陣,雖有心加快速度,然而越往上,空氣越發稀薄,他呼吸也越發困難,身體所耗之氣力也越發加劇,原本蒼白如雪的臉頰,此刻染上了一抹嫣紅,比之女子還要美豔三分。
“呼,該死的,怎麼呼吸突然變的這麼困難。”
薑念生從未登過如此之高的高空,不曾感受過高原反應,猝不及防下,隻覺得自己渾身酸軟無力,呼吸更是異常困難,每吸一口氣,好似有把刀在胸腔裏來回切割,劇痛難當,他想過用靈氣調適體內不適,卻發現靈氣運轉起來如負千鈞重擔,異常吃力,哪怕能消除一時的痛楚,也耗力巨甚,好在現在距離陰陽魚眼較近,靈氣也比下方更為充裕,他回複的速度也比以往要快上許多。
靈氣可以從外界吸取彌補自身損耗,但是與消耗靈氣調適身體相比起來,倒顯得捉襟見肘了,更別陰陽魚眼關閉在即,根本無暇調息,如果將體內的靈氣一分為二,也能繼續前進,速度卻要慢上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