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他,白牡嶸眨了眨眼睛,“這麼關心我,你就不關心一下自己的八弟麼?瞧瞧他看見你之後了多少好話,他是很想跟著你的,最起碼跟在你身邊,他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宇文玠沒出現的時候,宇文笛那有多驕傲,而且時不時的嘴賤氣她。可見到了宇文玠,就完全變了個人。
如果白牡嶸向宇文玠告他的狀,都會令人難以置信,那子太會裝了。
“他能從皇城跑出來,至今肢體健全,可見他能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由此,本王也無需耗費心力保護他。”他自己能充分的保全自己,又何必讓別人操心他的安危。
此話頗為無情,但是,也很有道理。宇文笛這子雖在某些方麵傻白甜,可是他能逃出皇城又知道混入難民之中保全自己,的確是有頭有腦。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暫時在我這兒待著吧。他無處可去,離開皇城時帶的錢又被騙光了。身無分文,總是不能讓他流落街頭。反正我在安置難民,就把他當成難民安置好了。”聳了聳肩,多一個人吃飯,她也不是很在意。
宇文玠沒任何意見,反正他不接收。
一碗麵吃光,肚子也舒服多了,拿起水杯喝光裏麵的水,起身。
“我要睡覺了,前夫,你是不是又打算賴在這兒不走啊?”壓低了聲音,她邊問邊挑眉,他的目的很容易就能看穿。
什麼話都沒,他更好像沒聽到似得,隻是也起身,然後繞過她,朝著床走了過去。
這客棧的床一般,被褥也一般,甚至,在宇文玠看來有些髒。
不過,他也沒什麼,轉身坐下了,顯而易見是要夜宿此處了。
抓了抓自己的脖子,白牡嶸也沒什麼辦法,總是不能大張旗鼓的把他給推出去。
走過來,她在旁邊坐下,“你是不是特別想我啊?”
抓住她的手,握緊,他指節分明,又十分白皙,手背上的血管都看的十分清楚。
他的手溫熱,細膩,恍如嬰兒的皮膚。
“本王不似你,沒心沒肺。”隻有她才會想都不想。
“嘿,你這人還真是給你個梯子,你就往上爬啊。我想過你啊,但是總不能因為想,我就立即拋下手裏的事兒奔向你,我可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揪著他的手,白牡嶸捏著他的手指頭,他這手長得是真好看,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好看。
“是,你很有道理。”宇文玠無話可,看著她手裏的動作,他也隻得順著她了。
“哼,那是。”甩掉他的手,白牡嶸脫掉靴子,晃了晃發酸的脖子,便轉身躺進了床裏側。奔波了太久,以至於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僵硬了似得。這忽然間的放鬆下來,骨頭之間發出響聲,她也不由得長歎口氣。
“你這身子骨看起來也並不頂用。”在她身邊躺下,宇文玠一邊道。
“聽你的語氣,我弄成這樣你好像還挺高興的。”抬起一條腿,大腿根兒的骨頭也跟著哢嚓一聲,像是要斷了一樣。
視線緩緩的挪向她飛起來的大腿,“疼麼?”
“不疼,爽。”換另外一隻,同樣發出了響聲,緩緩放下腿,的確是舒服多了。
宇文玠理解不了,她總是會做一些不合時宜的動作,顯得自己極其不端莊,就像是從在野外長大的一樣。雖白家不怎麼樣,但,也不至於把自家兒女養成野孩子。
“看你那眼神兒,你是羨慕麼?若是羨慕的話,白姐幫幫你。”扭頭看他,從他那眼神兒裏就看得出對她不雅觀的行動有諸多的不滿,但是他又不出口。
宇文玠還未表達自己的想法呢,她就忽的坐起身,一手扣住他腿彎,然後用力的往上抬。
疼痛預期而來,宇文玠立即抓住她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是不是疼了?你這身體如此僵硬,還我不頂用,你更不頂用。人的身體年齡和真實年齡有時有誤差,由此可見,你的身體年齡就比真實年齡大了許多。長得這麼嫩,身體卻成了老人,真可憐。”枕著他手臂,她邊邊用手捏他的耳朵。
“貶低本王就為了吹捧你自己,好,你的有道理。”他也不和她爭辯了,反正她總是得證明自己是有理的,不然這個話題會沒完沒了的進行下去。
這貨一副急不可耐結束話題的樣子,白牡嶸忍不住笑,之後也就不了。
枕在他的手臂上,短時間內倒是覺得挺舒服的。還有他身上的香味兒,以及溫度,都讓人十分貪戀。
她也沒和別人談過戀愛,也不知道別的男人身上有沒有香味兒,手臂這樣枕著是不是也很舒服。如果每個女人的男朋友都是這樣的,那看來談戀愛真是一件讓人心情好的事情。
“聽宇文笛,皇城裏可有不少的兵。禁軍兩萬,還有神府軍的精銳,想要攻城,並不容易。你是怎麼打算的?來聽聽。”白牡嶸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信心。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有良策麼?”忽然問起這個,不知她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