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良策,隻是問一問你罷了。你若是覺得那是自己的機密,不就是了。”平躺起來,看著床頂,那上頭真是髒的不得了。
“這麼多年,若本王對哪裏最了解,那麼非皇城莫屬。想要攻打皇城,的確是不容易。子腳下,必然固若金湯。”宇文玠自然是了解的。
“那怎麼辦?”這家夥也不知有沒有對策。
“可以用最糟糕的法子,不惜毀了皇城。”當然了,這是下策。
聽著,白牡嶸並不是很讚同,“還有麼?”
“圍困皇城,總有他們熬不住的那一。”這也是下策,拖延,得拖很久。
聞言,白牡嶸也不由得歎口氣,“真是不容易啊,看來,你也沒有多少信心能成功的攻破皇城。”
“皇城周邊的山很多,山中多樹木。”宇文玠輕聲的著,好像也在分析著什麼。
“你不會要把山都毀了吧?你拿光頭強劇本了。”白牡嶸斜著眼睛看向他,不理解他忽然樹木做什麼。
宇文玠搖頭,隨後微微低頭看向她,“光頭強又是誰?”
眨了眨眼睛,“以前認識的大叔。你到底想沒想好,如何攻打皇城。若是真覺得勝算不大,那就再拖延拖延,興許就等到他們狗急跳牆了呢。”
側起身,宇文玠用雙臂將她圈在自己懷裏,低頭湊近她的頭,能聞到一絲汗味兒,但也挺好聞的。
他不再這個話題,白牡嶸也不吱聲了,任他摟著自己,隨後也閉上了眼睛。
雖這家夥死皮賴臉的吧,但隻要她不動,他就挺老實的。
這般規矩,讓她覺得很滿意。這人還是有底線的,並且知道尊重心上人,不錯。
閉上眼睛沒過多久,白牡嶸便睡著了。這幾太累了,幾乎就沒怎麼休息過。白騎馬奔波,驀一時困勁兒上來了,她在馬背上眼皮都睜不開了。
所幸是沒摔下馬,否則非得被踩得成一灘爛泥不可。
這一覺睡得不錯,完全自然醒,直至睜開眼睛之後,也沒聽到什麼吵鬧的聲音,真是難得。
即便在夷南,她幾乎早上都是被外麵的聲音吵醒,從而不得不起床。
身上身下壓著兩條手臂,雖是覺得他很瘦削,可是被困了一夜,真的很重。
抬手把那兩條手臂挪開,她扭身抻了個懶腰,骨頭再次發出聲音來,可見這些日子把它們都折騰成什麼樣兒了。
這段時間,有時她太累了,就會流鼻血。由此可見,足夠的休息可能會抑製身體裏這股不穩定。隻是,她現在沒有足夠的休息時間。
“起床吧,早飯已經等了你有一會兒了。”旁邊的人開口,他不知醒了多久了,但一直也沒動靜。
“真幸福啊,睜開眼不止有早飯,床上還有鮮肉。”起身,她扭頭看向床外側,他就躺在床邊兒上,瞧著馬上要掉下去了。
她又奇怪聽不懂的話,但根據她的表情看得出,她的應當是好話。
他也起身,然後率先穿上了靴子,弄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幸好是一身黑衣,有褶皺也看不太出來。
走到窗邊開了窗,進來的空氣比昨晚好了一些。複又走到門口,開了門。
他走出了房門,之後就聽到宋子非和他話的聲音,看來大家都已經起了,隻有他們倆始終閉門不起。
這若是有個暴脾氣的婆婆,早就罵著衝進來了。
坐在那兒,白牡嶸也沒動彈,身上的肌肉還未蘇醒,這些日子的顛簸可把她累壞了。
盯著門口,不過片刻,宇文玠回來了,並且手裏端著一個茶盞。
步伐輕鬆,可見他心情不錯。將茶盞放在了桌子上,他又朝著床邊走了過來,“沒聞到飯菜的香味兒麼?”在走廊裏就很濃鬱,這頓早飯,集齊了他的護衛已經宋子非的夥計兩方人馬的力量,不知誰更勝一籌。
沒吱聲,白牡嶸隻是朝著他伸出手,一副要他拽一把的樣子。
彎起嘴角,宇文玠朝著她伸出手,剛要用力,她反而猛地施力,一把就將他拽到了床上。
在他砸下來之前,白牡嶸抓著他的手朝旁邊甩,同時身體翻起,直接跨在了他的身上。
躺在床上,宇文玠看著懸在自己身上的人,水汪汪的眼睛皆是略帶羞澀的笑,“一大早,你要做什麼。”
騎胯在他身上,白牡嶸居高臨下,一手扣著他的手不讓他動彈,另一手在他下巴上挑了一下,“瞧你這嬌羞的樣兒,像個女孩子。”他們倆,似乎拿錯劇本了。
宇文玠深吸口氣,倒是也沒言語,反正他也習慣了她總是女王降臨這模樣。
就在這時,敞開的房門外,一個人狀似無意的經過那兒,沒想到會看見這麼勁爆的畫麵。嘴咧成了青蛙,然後悄悄地步步後退,這倆人好的不得了,比他想象中的要熱烈的多。可是之前,那傳聞究竟是誰傳進他耳朵裏的?簡直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