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宇和白慕樾兩人領著大軍,日夜兼程,將士們疲憊不堪,可軒轅宇卻馬不停蹄,等到援軍到了陽穀關的時候,已經是勞累過度了,好在近來隻是雙方對峙,敵軍並沒有主動出擊,這也給了雙方喘息的機會。
陽穀關的兵力已經所剩無幾了,百姓們都被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由將士們駐守邊關,這麼心驚膽戰的守著,不知道哪一日,敵軍又會前來攻打。
自上一次的一場戰役,雙方都已經損失了不少,雙方主力也都受了不輕的傷,可明顯宸國這邊損失更大,如今淩源已經是臥病在床了。
軒轅宇帶著兵馬剛到陽穀關,淩源身邊的一位姓王的副將就前來迎接了。
“淩源怎麼樣?”軒轅宇冷著聲問著。
“大將軍已經臥病在床好幾日了,眼下已經清醒。”王副將彙報著情況。
不遠處剛下馬的白慕樾側耳傾聽,大概聽到了一些消息,可就在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看到軒轅宇死死的盯著自己。
攝政王果然是攝政王,這是為了援軍才同意他來的吧,怎麼著他也是聖上派來的人,攝政王怎麼可能有不防的道理?
“本王去看看。”軒轅宇作勢就要掀開淩源的營帳。
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正好這個時候,白慕樾也停了下來,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否則,本王唯你們試問。”
軒轅宇這話看似是交代守著營帳的士兵們的,實際上,他說的時候,目不轉睛的盯著白慕樾,死死的看著他。
軒轅宇走了進去,白慕樾想跟上去,自然而然就被攔了下來,聖上的人又如何,來了這裏,可就是攝政王的地盤了,他自討沒趣,也就不勉強要進去了,一個人在附近兜兜轉轉。
如今剛入秋,可是陽穀關這邊已經有些涼了,可淩源的營帳中卻是一陣溫暖。
軒轅宇進去的時候,淩源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一副安詳寧靜的模樣。
軒轅宇就在他的床邊坐了下來,不帶好氣的說:“好了,別裝睡了!”
淩源也裝不下去了,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啊?”
軒轅宇撇了淩源一眼,“這麼多年,在邊疆駐守,本王還不了解你!一個粗俗的人什麼時候睡得這麼文雅了?!”
“你……”淩源被軒轅宇的話給氣到了,偏偏他又不能反抗,這麼憋在心裏真是難受。
“少廢話,你是真的受傷了?”軒轅宇冷著聲音說道。
“那肯定啊!我是受了傷。”
淩源說著就把自己的衣服給拉了起來。
他的腰腹上包裹著幾層白色的布,布上通紅一片,剛剛他的動作讓才愈合了一點的傷口又崩開了。
“呀,慘了,又出血了……”淩源似乎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自從他撿回了一條命以後,整日待在營帳裏,躺在床上他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廢人了,他怎麼可能坐得住呢?所以這傷口得不到靜養,便整日時不時就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