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車很少,想靠近搞近距離暗殺也不可能,後麵車上的看護人員是警衛部隊退伍,而且更重要的,那車防彈。
要是想來殺我?
梁錦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
短精幹的車隊拐上通往城外的大道。
“吱……”
跟在豐田車後麵的suv突然一個急刹車。
梁錦的心裏一緊,他抓起無線電,“大寶,後麵發生什麼事?回話!”
“嚓……”
無線電裏靜電噪音響了一會兒,傳來沮喪的語調,“梁副局,你來看一下吧。”
梁錦跳下車,才朝後麵的車看去,就呆住了。
前擋風玻璃上有一個彈孔,在司機和副駕駛中間穿過。
副駕駛位上一個人抬起手指向擋風玻璃。
梁錦順著他指的方向扭頭看去。
離這個地方有七百多米的地方,是一個巍峨的地標性建築。
大遼河礦業集團公司那好像羅馬宮殿一樣的辦公樓。
“唉!!!”梁錦重重地歎了口氣,一拳頭砸在豐田車的車頂上。
14樓的一間辦公室裏的桌子上,冼周放下手中加裝了消音器的svd狙擊槍,咧嘴一笑。
“幹的漂亮,”耳機裏傳來的聲音讓他心中一驚,隨即定下心來。
“現在,我們兩清了吧?”冼周拉了一下槍栓,退出一枚黃澄澄的彈殼。
“你自由了,從現在起,滾出這個國家,別再回來!”
嚴厲的聲音響過以後,耳機裏再沒別的聲音傳來。
冼周無所謂地聳聳肩膀,摘下耳機,卻沒有放鬆神經,他跳下辦公桌,持槍,邁著貓一樣輕巧的步伐,來到門口,輕輕打開門。
走廊裏沒有人。
他不敢大意,摘下耳機,扔到一邊的垃圾筒裏,想了想,突然又把手裏的狙擊槍在身上的衣服上來回擦拭了幾下,倚在牆角,打開門竄了出去。
但是他沒有坐電梯,而是竄到樓梯間裏,從風衣的衣襟裏拽出來一截近乎透明的跟釣魚線差不多的線。
把線固定在氣窗上以後,他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爬出了氣窗。
“噝……”
風衣馬上收緊,縮,變成了一條並不會讓人舒服的綁帶,當他的腳離開窗台以後,全部身體的重量就隻剩下一條細的跟釣魚線一樣的繩索來保障。
“叮……”
電梯門突然響了一聲,打開來。
裏麵走出四名全身黑的黑衣人,連頭上都戴著黑頭套,手持著消音衝鋒槍,順著走廊摸過來,被夾在中間的一個人手裏持著gps定位儀,朝著左前比了比手勢。
四人朝著冼周曾經呆過的辦公室搜索前進。
樓梯間裏也傳來腳步聲,顯示正有人從樓下朝樓上爬。
冼周在外麵像隻八爪魚一樣朝下降著,身上的風衣已經皺成了一團,但是還是穩穩地托著他的身體朝下降。
一隊五個人剛剛好與他下降的身體交錯而過,隻不過一隊是在樓內,一個是在樓外。
往下降了兩層以後,他停了一下,腳踏在1層樓梯間氣窗外的窗台上,輕輕蹬了一下。
早就被他打開虛掩著的氣窗悄無聲息地打開。
看起來高大的冼周豹子一樣靈活地鑽進去。
落在地上以後,他沒有急著跑路,而是耐心地聽了一下,同時恢複一下跳動過分迅速的心跳。
樓上傳來的腳步聲讓他忍不住無聲地笑了一下。
吃飽殺廚子,卸磨殺驢,打完獵宰獵狗,這種事兒在雇傭兵的世界裏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普通,冼周是這一行裏的老鳥,又怎麼會不提防這種事兒呢。
高抬腳,輕落足,他心地朝下挪了三層以後,才加快腳步,飛快地朝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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