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雯道:“你是哪一個派別的?”任迪緩緩的道:“過去,我是第二個派別。但是現在。”任迪看了看趙瑾雯道:“我認為這個問題更複雜了。”
任迪道:“如果單看你們新人類擁有的資源,單單將目光限定於你們新人類中,你們之間的關係很接近於傳中的共產社會。個人所需基本滿足,按照責任和意誌為社會運轉做貢獻。”
聽到任迪這麼,趙瑾雯露出了一絲憂傷道:“當黃土區出現後,就已經不是了。向往者和新人類的差距太大了。現階段雙方無法融合。”
任迪笑了笑道:“你似乎選擇性遺忘了沿海區域的次人類。”趙瑾雯答道:“向往者和次人類不一樣。”
任迪看了看缸體中的培養藏道:“這裏麵也不是新人類。”
趙瑾雯眼神一凝道:“你在轉移話題,缸體中的的確不是新人類,但是是新人類的基因,現在你單單研究新人類的胚胎,卻無向往者胚胎,這一項技術根本不是為向往者優化方向服務的。”
任迪笑了笑道繼續自己的話題道:“一千年前,資本自由和生產資料自由之爭的問題,其實是一輛需要很多人推動的推車,怎樣方便眾多人來推的問題。推車的方式是否優劣,取決於推動的人群推動的力量。隻要有人推,推得人多,就是正義的。拉著車想讓車拖著自己走,活著直接躺在車上靠著別人來推,這就是錯誤的。”
任迪繼續道:“基因也是一輛車,推動它是一家嚴肅的問題。人類最自己的基因應當有使命意識。隻有追求更好的使命,才能讓智慧一代代進步。現在以次人類為出起點的向往者,正在盡可能為自己下一代更好而生活著。他們對自己的基因有決定權。而這種不成熟的體外培養,現在並無法證明,通過體外孕育的下一代,沒有劣勢。
畢竟到目前為止我們連體外孕育的一個完整嬰兒都無法誕生。未來我們技術進不到第一次將嬰孩體外孕育成功,必將和自然孕育的嬰孩有差異。這種知識量不足以控製的差異,是目前次人類起點的向往者絕對要避免的。他們的目標是活下去。為自己的後代活下去,這個選擇他們不願做,自然不能強迫他們奉獻。”
任迪轉向麵前的培養倉道:“在一千年前,當生產資料無人推動時,而其他決定推動生產資料進步的人決定取得該生產資料的所有權時,這就是正義。而該生產資料有人在推動,其他人卻想要,奪取生產資料的權力,這就是阻礙時代的雜草。
而基因也是一樣的,我們不是黃土區的救世主,次人類向往者的基因是有主人的。而我們隻能找無主的工具來驗證未來。”
趙瑾雯道:“你就這麼單純的認為這些新人類基因沒有主人嗎?如果讓周合盟的這些基因原主人聽到你這番話。一定會很有趣”
任迪道:“的確很有趣,可惜我現在力量不夠不敢對他們。當然在周合盟中擁有這些克#隆基因的思維體也不敢向強權索取非分的要求。如果是黃土區與周合盟之間,我剛剛所的適用於黃土區內部的道理都是笑話,力量才是權利的保障。”
聽到任迪如此活,趙瑾雯掛在臉上尚未消失的譏諷,變得僵硬。“如果基因是遺產,誰才應該是它們的主人。現在的新人類,執著於長生的新人類,真的有權利這樣決定自己的基因。不顧和自己同基因的思維體的權利,這麼使用基因技術?”
任迪拍了拍趙瑾雯的肩膀道:“如果按照基因相近的角度,在黃土區中,現在你最有資格決定這些基因的未來,這個我在等這個實驗室的嬰孩誕生,然後期望其中會出現願意活下來的人。現在的無主讓我們選擇,然而未來,當自我決定的意誌出現了,物將不是物。”
趙瑾雯抬頭看著任迪。任迪的話中的意思讓趙瑾雯驚訝中帶著不確定。然而已經準備離開這個實驗室的任迪給了趙瑾雯明確的回答。
任迪道:“放心,不會有針對新人類的基因武器。向往者的起點可以是次人類,也可以是新人類的基因為起點。但是無論是誰,都要選一條路去走。”
趙瑾雯莫名的抬起頭看著任迪道:“這就是向往者?向往可以這樣?”
正在走出通道的任迪側了側頭道:“我從來沒認為一千年前的人類已經滅亡。盡管這個按照血統的劃分等級的世界,認為了核元紀年之前是一場徹底的毀滅。過去為舊,現在為新。但是在我眼中,核戰並沒有毀滅文明。現在還有人在繼承並推動。”